一个人，一条路，一轮太阳。
懒洋洋的人，尘噗噗的路，白刺刺的阳光。
一个短粗扭曲的东西，低矮丑陋，野兽一般，身上插着一根像标枪的影子，在尘土微扬的路上慢慢爬着，笨拙的真像负了伤似的。看那样式，真应了俗话说的：一百年也爬不到河里。
它逃不了啦。只是在无望的挣着，挣不开那根穿透其身上的标枪，已迷失了方向，不知东西南北。
哈哈哈。。。。。。
其实，那只是肖民扛着一张锨，照下的影子，引起的他的想象。
一切远没有那么糟糕。很是平常。他就是去浇个地嘛。又不是去上杀床。
太阳很热，阳光像麦芒，一根根往肉里扎。那又怎样，咱这皮厚着呢，它都扎不进去，抹拉一下，就没了。
要是顺着这条路走到尽头，一猛子扎到河里，那才美哩。可前面那块地里，有两个人在浇地，是浩叔和芬香。他俩还没吃饭呢。只怕已饿得在恼了：咋还没人来呀。
他嘿嘿笑道：这可不怨我，是队长说的晚了。
芬香？那个腼腼腆腆的女孩。不，应该说是一个大姑娘。比他还大两岁。
奇怪，怎么一想起她，就觉得她身上到处都是软绵绵的。好像还不止软绵绵，还弹拽拽的。女人的肉和男人长得不一样？咋恁引眼、引人想入非非哩。
隐隐觉得她们就是一朵花蕾，不定啥时就会突然开放在眼前，让人惊得跌个跟头。试想：在那一幕绿的玉米地里，冷不防看见一朵硕大的花开着，不吓得一头栽进花里才怪。
他不由加快脚步朝前赶，好像一朵花真的已开好，正藏在玉米丛里等着他去寻。
终于来到小渠拐弯处。顺小渠拐进地里，来到地头，脱掉鞋掂上，踩水道里往里走。
玉米已一人高，长得像原始森林，密不透风。一进去，那里面聚的热气，就让他浑身一热。犹如进了蒸笼。
只有水道里的水凉凉的，柔柔的冲着他的脚，给他一丝清凉。他就用这丝清凉喊道：“我来啦，谁赶紧回去吃饭吧。”
就听见浩叔叫芬香：“芬香，你先回去，我等你来再回去。”一声欢快的少女声音响起：“好，我回去一吃就来了。”
等他快走到水流尽头，便见芬香掂着鞋从玉米丛里出来，扒着头看他，也要沿着水道往外走。水道只有一尺多宽。她在等他给她让路。
她的脸给热得涨红，流着汗笑道：“你来了，真热。”
他忙踩到已浇过的地里，给她让道。说：“你慢点。”
她的上衣完全溻透了，粘在身上。这让她胸前的两疙瘩鼓突出来，随着她走动微微颤动。乖得儿，他还看见有两粒花生豆在她胸上挺着，像是给汗水泡的发胀。
那鼓涨涨欲挣破衣服的东西让他的心里更热了，像在沤着烟，马上要着火了。他心说：女人的身体，真的叫人产生要和她亲近的感情；好想和她坐一块喷喷；别走吧。
她沿着水道小心地往外走，到他身边，还扶了扶他的胳膊。立即就有一股甜绒绒、香幽幽的气味，飘进他鼻孔。或许，这种气味，只漂浮在她左右，可她要走了。
他悄悄地让目光跟着她。她的裤子卷起老高，露出白白的小腿，腿上还留着星星点点的泥巴。
他想象着自己的眼光变成了一只手，撩着水道里的水，为她洗去那泥星。她的脚很轻的往水道里一落，另一只从水里抽出来，亮给他一个白白净净的脚底。
那脚底的边缘泛着一圈嫩嫩的粉红，竟让他有了想摸一摸揉一揉的冲动。可那白净净的影子，一点点没了影。好像藏进了玉米杆的芯里。
这时呼啦啦一阵响，浩叔钻出来，看看他惊喜说：“咦，肖民，你来了？下学了？能受了受不了？”
肖民呵呵笑道：“嫁给人家甭嫌人家家伙大，受不了也得受。”
浩叔哈哈笑道：“对对对，受的时间长了，就也大了，还嫌不来劲呢。”
哈哈哈，他俩笑起来。笑过后，浩叔说：“甭管啦，只要是和叔叔在一起干活，保证让你自在；你就在这改口儿，下面两头我去看；改吧。”
他帮着肖民改了水口儿，水就流到下一畦里。肖民忙说：“你去坐着歇歇，饿得不轻吧，我来。”
水道在地的中间，一次只能浇一边。去下水头看水，就得钻进茂密的玉米丛里。那玉米的叶子边缘，有一溜细细的小刺，拉在身上拉在脸上，尤其不小心拉进眼里，火辣辣的难受。
浩叔的脸上，已是给拉的一道道的红。他在水道里捧一捧水，洗洗脸说：“得会儿哩，甭慌，你也来歇歇，来吧，啥时该去看我给你说。”
他往下走走，坐到没浇的干水道上，拍拍一边说：“来呀，来歇会儿。”
肖民看水流的很平稳，就过去坐在他一边。他说：“热不热？勤洗着，可别热着了。。。。。。要是就咱俩，你把衣服脱了赤肚子也没人知道，洗着也方便，嘿嘿嘿，原来几个人热得受不了，就光肚子干过。”
肖民扑哧笑道：“去个蛋吧，浑身只怕拉得没一块好肉，红疵疵像煮熟了。”
浩叔笑道：“那是你才下学，细皮嫩肉，干几年皮磨得和猪皮子一样，拉拉还止痒。。。。。。只怕是怕我看这个吧。”
他突然伸手去肖民裆里撩了一下，就像去小孩下巴下碰一下，让其俩牙上下一磕，谓之吃炒豆，嘿嘿嘿笑道：“几年没咋在一块干活，长大了。”
肖民小时常给浩叔逗着玩。他拦住那些穿开裆裤的小孩，总要把鞋脱掉，用脚趾夹夹他们的小鸡，才放行。
可肖民如今不仅人长大了，那家伙也长得不小。还是个怪羔儿。动不动就要窜圈。想撒个欢儿跳腾跳腾。肖民轻易都不敢惹它，怕它窜了圈没法抑整。
刚才它就轰轰的一热想扑棱，要起飞的样子，想出去兜兜风撒撒欢儿。给肖民连忙念了紧箍咒才消停下来。肖民是这样念的：快给我趴着别动，真是瞎眼可泡虫，也不看看是啥情况，敢让人家看见，保准给你骂的狗血淋头，想自刎的心都有；人见面都是周个笑脸，没听说谁周个这的，丢人不丢人；以后人家再不会理咱了。
可现在给浩叔一撩，它就又蠢蠢欲动。他忙在心里说：浩叔，你这样，会惹恼它的，它要是发起邪脾气可怎么好，真要丢人死了。
肖民连忙夹住腿，心说：我都不敢惹它，你没事动这不醒事货还不是戳热闹，弄得没法抑制可咋办。憋了半天才说：“你干啥呀，想把事儿弄大，那可大小时候小不了。”
浩叔尴尬的笑笑：“又没人怕啥。。。。。。年轻人你不知道，这得。。。。。。它捂得严，出汗多，得记着常洗洗，要不然。。。。。。不好，趁就咱俩，你蹲到水道里洗洗，又凉快又自在。”
肖民说：“去个蛋吧，我怕它自在了我不自在，这可不是随便能玩的，我去看看水流到哪了。”
忙起身钻玉米丛里去看水。那水才流一半。好像水一进地，里面更热了，蒸腾腾的。玉米叶像把小锯，动一动，它就这一下那一下，拉来拉去，想试试它的刺儿尖不尖。
他只得再钻出来。嗬，吓了一跳：浩叔撅在水道里正洗着，他的肤色和浇过的土地颜色，没啥两样。
肖民哈哈笑道：“你这老家伙，也不怕丢人，快穿，芬香来了。”
他不慌不忙说：“早哩，她最多刚走到家；就是这水道太小，要是能躺到里头，那才美哩，全身都泡透。”他那老屌，苦搐得像根干萝卜，偏他还洗了又洗，揉了又揉，也不怕揉烂了。
肖民忙别过头去，看一边。
他的汗衫和大裤衩就搭在一边的玉米棵上，压得几棵玉米都弯着腰。
肖民就说：“你一会儿出去去渠里洗，有啥不好，非在这里窝囊，真是。”
他嘿嘿嘿笑道：“去渠里洗不怕人看到？好了，这也洗完了，那闺女也该来了，当闺女真美，要是人家在这洗，只怕不让你看你也偷偷要看。”
肖民一下笑起来：“放屁，净说些有嘴没牙的话，让人家听见，骂死你个秃驴。”
他一边穿衣，一边嘻嘻笑道：“我是傻货，说这话让她听见！”
肖民讽刺他道：“原来只敢在背后胡吣呀。”
他得意的说：“那是；你当大闺女是好惹的；弄不好下不来台哩；可不像咱，随你咋着都没事，是不是？”
然后小声说：“女人，偷偷看看，偷偷想想就行了，可不敢胡来，麻烦着哩。”
可能刚才他巴着眼看芬香，给浩叔看到了。肖民有点尴尬，却硬着嘴说：“你说啥，老家伙。”
浩叔嘿嘿笑笑：“女人就是看着老美，那身上软呵呵虚腾腾的，又白又细。。。。。。不过，也就那一会儿有用。。。。。。”
肖民就骂他：“你这老家伙，没正经。”
他压下声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其实，离了女人，也一样不耽误事。。。。。。”
肖民一边扭头说：“你就不会说点正经。”一边钻进地里看水去了。
尽管他嫌浩叔说的有点猥亵芬香。可他心里还真想和芬香有点亲密的关系。一猛地看见芬香显露出那样凹凹凸凸的秘密，她让他心里一亮：要是那层薄布揭开，那里面还不知都藏着咋样的美妙，真想看看。
他闷着头往里走，玉米叶一片片的在他眼前晃。。。。。。
她突然出现在眼前，小声说：“来这，别让浩叔看见咱。”
他吃了一惊。透过玉米叶的空隙，他才看见芬香不知啥时已来了。只是她换过了衣服，干干净净，不再显山露水，很优雅地坐在地上。
“你看啥呢？”她小声问。
他一下心跳起来，吭吭哧哧说不成句。她悄声说：“说嘛，有啥不敢说？”
他指指她的胸，颤着声说：“我想看看这。”
她脸一下红了，扭捏的低下了头，好一阵才说：“只许看不许动。”
他忙答应：“好。”
她就慢慢解开纽扣，两手撷开衣襟，向他一亮。一下的，他看见两只白兔，腾地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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