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爱/上流社会/伪骨科
重度ooc请勿上升
上流社会极×可怜孤儿禹
副cp:花心医生苏×单纯少爷朱
张极没有继续打他,而是把鞭子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下次再自作聪明,你的手就别想要了,反正你也当不好厨子。”
罗成连连点头,“是是是,我知道了,少爷,谢谢少爷。”
“滚吧。”
罗成连忙屁滚尿流地走开,张极看了一眼刘管家,刘管家会意,带着其他下人离开,只留下他一人。
等这些人一走,张极看向张泽禹躲着的地方:“出来。”
张泽禹意识到他在叫自己,心里一惊,他还以为没人发现。
虽然心里害怕,张泽禹还是走了出去。
这人是伯伯的儿子,又打了罗成一顿,张泽禹不敢违逆。
走到离张极身前不远的地方张泽禹停下来看着张极,不敢再上前。
离得近了,张泽禹发现这位堂哥长得真精致,像商场橱窗里的瓷娃娃一样,而且长得很白。
更让张泽禹吃惊的是,他竟然坐在轮椅上。他在邻居家的电视上看过,做轮椅的人的腿是坏的。
张泽禹不敢问,他从小就知道如何讨好别人,其中一条就是不要问对方可能不高兴的事。
“你是谁?”张极神色不明地打量着张泽禹。
张泽禹露出小孩子的天真:“堂哥,我是小宝。”
“ 小宝?”张极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你是张泽禹?”
“是我。”张泽禹点头:“堂哥好。”
张极听他妈妈讲过张泽禹,直直地盯着张泽禹。
极的眼神太直接锐利,看得张泽禹很不自在,却强迫自己仍然露出微笑。
张极终于收回了日光,“你为什么躲在树后面?”
“我..……”张泽禹小脑瓜极速转着:“我听说堂哥回来了,想过来看看堂哥,但是堂哥有事,我不敢出来。”
张泽禹的目光随张极的手落在旁边的小圆桌上,上面放着一些点心,看起来十分诱人。
而桌下的草地上也散落着一个碟子和张泽禹不认识的点心。
张泽禹小心地咽了咽口水,竭力让自己把视线挪开。
然而他毕竟是小孩子,又饿了这么久,此时点心的吸引力比这位好看的堂哥大多了。
张极注意到他的视线,嘴角一勾,纤细修长的手指夹起一块点心,不吃,只是拿在手上。
张泽禹看过去,有些羞赧,但又带些期望。
“怕吗?”张极突然问道。张泽禹没弄懂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直到张极示意看他脚边的鞭子。
想起刚才罗成被抽了一顿,张泽禹自然怕,但他现在更怕的是饿,是其他人的漠视和欺负。
还有自己能不能在张家好好地生活。
“不怕。”张泽禹摇摇头,
童声中带着坚定和崇拜:“他惹堂哥生气就该打他。”
况且他也讨厌欺负他的罗成,张极打他也算替自己出了一口气。
张极朝他招手,张泽禹赶紧上去,站在张极身前,乖乖地看着他。
离得近了,张极手上的点心香味越发浓郁,香味穿过鼻腔直击胃部和心底,让张泽禹的意志力几乎瓦解。
张泽禹想,只要能吃上这块点心,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张极的嘴角又勾了勾,用探究的眼神看了张泽禹片刻,“那你怕不怕我?”
张泽禹忍不住,再次咽了咽口水,坚定摇头:“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堂哥。”张极笑了出来,衬得他略显艳丽的面容多了一丝人气。
“堂哥,你真好看。”张泽禹看得有些痴了,暂时忘记了肚饿。
张极不在意他的话,继续问,“那你怎么证明你喜欢我?”
“我,我..……”张泽禹有些卡壳。
虽然张极仍然带着笑意看着他,但张泽禹感觉到如果自己的回答让他不满意,这位堂哥会很生气。
张泽禹闻着点心的香味,给出了最终答案,“我会帮堂哥做事,会一直陪着堂哥。”
张极脸上的笑意没了,眼神锐利地盯着他,吓得张泽禹不敢动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过了好几秒,张极抬起手,在张泽禹以为他要打自己时,却把点心递给他:“吃吧。”
张泽禹受宠若惊,道谢接过,小口地吃了起来,点心香得让他差点把舌头一起吞下去。
张极在旁边看着,让他继续吃其他点心,张泽禹吃得开心时,却听到张极的声音……
“不要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小宝。”
张泽禹睁开了眼,侧身关掉手机上的闹钟,虽然拉着窗帘,但能看出窗外已经晨光熹微。
张泽禹慢慢地坐起来,脑海里仍然是梦中的场景。
虽然距离他来张家已经快十年,但每隔一段时间,他总会梦到第一次和张极见面的场景。
梦中自己的饥饿,张极的笑,还有他问自己的问题,张泽禹总是忘不了。
后来他听别人说罗成被张极教训是因为他想邀功,把张极常吃的一道点心换成了他认为更好的口味。
结果不仅没有换来张极的表扬,反而是一阵鞭打,不久之后,罗成就被张家解聘,再也没有出现。
张极当时不过14岁,就已经面不改色地将一名成年人抽得满地求饶,可见他性格的扭曲和阴狠。
站在洗漱台前,张泽禹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梦醒前张极说的话---
“不要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小宝。”
他自然没忘。
这么多年来,为了在张家立足,张泽禹尽全力地讨好张极,处处以他的事情为重,甚至忍受张极对自己的羞辱,忍受张家其他人对他的轻视和不屑。
但这种生活他还要忍受多久?
妈妈去世前告诉他要想办法离开张家,是不是当时她已经知道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或者已经预想到他现在的处境?
可张泽禹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去哪里?
他才17岁,身无所长,没有存款,也没有工作能力,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更何况,张极会放他走吗?
张泽禹打开水龙头,捧着清水打湿了脸,让自己躁动不耐的大脑冷静下来。
洗漱完后,换上校服,张泽禹简单地收拾了下,便背着书包出了小院。
一晚上没有吃东西,饶是张泽禹这么能忍,也有些饿了。
他现在还在长身体,一顿不吃就饿得慌,自己准备的饼干早就吃完了,张泽禹犹豫了下,还是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秋日的早晨渐渐亮得晚了,张泽禹走到后厨时,天色还带着一丝对夜色的最后缱绻。
厨房里亮着灯,此刻从外面看,似乎没有其他人在。
张泽禹稍微松了口气,他不想碰到其他人,忍受他们的戏谑或者不带好意的目光。
正准备进去时,张泽禹却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声音不大,但足够听得清楚。
“昨天我路过少爷的书房时,看到张泽禹在整理衣服。”说完,这人笑了出来,笑声中是丝毫不隐藏的轻蔑和嘲讽。
“这不是常事吗?”另一人也跟着笑起来,“平常他关在院子里不出来,是不是为了练好功夫专门等着少爷?”
张泽禹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双手搅紧书包带,咬紧牙关。
即使愤怒到极点,他也不敢为自己辩解一个字。
更何况,他们说的也不全是编造的话。
厨房里两人对他的讨论越来越过分,张泽禹只能忍住气。这些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正准备离开时,其中一人突然说道:“别看张泽禹现在听话,有其父必有其子,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学他爸。”
张泽禹停住,为什么他会说到他爸?
张泽禹想看清楚是谁在说这话,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声音,只好放弃,加快速度离开。
走出张家大门时,张泽禹心里仍然想着刚才听到的话。
在他的认知里,他爸被张极的爷爷收养,长大后却没有在张家工作,而是娶了他妈后住在外面。
要不是妈妈过世,张泽禹可能永远不会和张家有联系。
张泽禹想不通,为什么爸爸会和收养他的张家断了联系。
如果是他爸被张家厌弃,那妈妈过世后,张家为什么会立即把他接回去?
张泽禹有很多疑问,但他不知道该找谁。
偌大的张家,他没有一个倾诉的对象。
但刚才厨房里的那个人,明显知道他爸的一些事。
或许,他应该找机会调查一下。
张泽禹在山城最好的一所中学山城一中上学,虽然张家对他不重视,但也不至于在这些地方为难他。
张泽禹如今已是高三的学生,每天都要上早自习,因此要早早地到校。
张家虽然占地广,但离市区并不远,出门走二十分钟就有公交站台。
学生可以选择住宿,但张泽禹从读小学时就选择走读。
因为如果张泽禹住校,以张极的性格,肯定不会让他上学。
张泽禹从未提过让张家的司机送他上学,他也不需要。
只有离开了张家,不和张家有一点联系,张泽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校门口和往常一样,已经停了一些豪车,学生下车后陆续往里走,遇到认识的互相打招呼,结伴而行,脸上朝气蓬勃。
张泽禹在张家假笑太多,在外面就恢复本性,喜欢冰着一张脸,就算他长得好看,其他人也不敢轻易去找他说话。
刚走到教学楼下,张泽禹左侧的肩膀被人拍了下,伴随着一声清亮的招呼声:“早啊,张泽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