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深明大义,我怎能不允?”季言闻言,笑道,“我便与贤弟联手,只是此事还需商议一番,避免行事不周,为人讨要公道不成,反倒被人迫害。”
“季兄言之有理,青柏,你也过来听,我们便这样…”楚轻舟摆摆手,将两个人聚到自己周围,低声交谈。
半个时辰后,三个人终于敲定一套完整的方案,准备第二天着手实施。
第二日清晨,三人便叩响了县令府的大门,县令刚刚熟悉好,正疑惑是谁这么早前来,楚轻舟报上名字后,县令着实吃了一惊。
“九殿下?!不知九皇子受了何等委屈,要这么早来下官府上找下官?快进来说话。”梁正将三人请进来。
“这么早来扰您,着实有急事,”坐稳后,楚轻舟率先开口,“并非我受了委屈,我等前来,乃是想请您重新审理三年前李姑娘的案子。”
“这…”梁正倒茶的动作一顿,神色为难,“不瞒殿下说,下官也知道李姑娘和她未婚夫是冤枉的,奈何…”
梁正压低声音,继续道:“奈何丞相在上面压着呢,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丞相呢!丞相要保那赵硕,下官也没办法啊。”
“我知道县令您一向为官清廉,”楚轻舟闻言,却并不急,只是垂眸,勾起一抹浅笑,“既然为官清廉,必定是造福于民,报效国家的本心不改。这几年,桩桩件件,县丞他做的实在是太过过分,县令您就忍心看着他鱼肉百姓吗?”
“…哎,九殿下言之有理…”县令无奈的很,只得答应了,“下官就给几位开张手令,方便几位行事,只是千万要小心。”
“那就谢过县令了,我等这就去查案。”接过手令后,楚轻舟一行人便告辞离开。
查这种小案子对高智商三人组来说,简直没有一点困难,不出两天时间,三个人便找全了人证物证,以杀人偿命,王法清明的名义抓捕了县丞。
“本官问你,你逾权作恶,胆大包天,幕后可有主使?”县令看着梁正,怒气冲冲的问道。
“…此事自然是我一人所为,不涉及到别人,”梁正平静道,“既然已经抓了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本官不会杀你,本官会把你移交京城审理,来人,将要犯压下去!”
“下官十分感谢九殿下和季公子,”当晚,县令便为三人设宴,“解决了那梁正,可真是松远县的一大喜事啊!”
“为民请命之事,何需言谢?”楚轻舟依旧笑着,喝了一口酒。
“贤弟之言,正合我意,我虽被放逐出京,却依旧心向清明。”季言也点了点头,认真道。
“…说到放逐,下官冒昧问季公子一句,季公子下一步要去往何地?作何打算。”县令思索片刻,开口问道。
“…若是被贬,还有个去处,可如今,季某实在不知该去往何处,”季言轻叹一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等朝廷的文书下来。”
“国土广阔,自然会有去处,”楚轻舟倒是看的开,“弱冠年华最是好,轻蹄快马,看尽天涯花,就算一叶扁舟,江湖飘荡,也算潇洒。”
“贤弟一向豁达,愚兄受教,”季言闻言,也露出笑容,喝下一杯酒,“不论如何,都应该勇敢面对。”
“这就对了嘛,”楚轻舟笑嘻嘻的拍了拍季言的肩膀,“季兄,再喝,明日你我好好逛一逛这松远县,看看山川之美!”
就这样,两人一同游玩了好几天,每日饮酒赋诗,登山泛舟,着实过了几天快活日子。
五天后,朝廷的文书正式到了两人手中。
“承帝诏令,松远县丞梁正,罪大恶极,欺上瞒下,着处斩,其家眷流放边关,九皇子楚轻舟,逐臣季言破案有功,着免去玩忽职守之罪,季言赐惠州常守一职,三日内前去任职,诏毕。”
“陛下此番也算开恩,不仅免了我罪,还给了个官,”季言接过诏令,自言自语道,“只是可惜,你我兄弟刚刚见面,又要分别。”
“天涯若比邻嘛,惠州又不算太偏远,季兄常来信,我若闲来无事,也会去探望季兄。”
“先不提我了,”季言看向楚轻舟,“贤弟你今后,何去何从?”
“我嘛,自然是不能待在这松远县啦,听闻,江南各省一向好风光,我打算去那边,经商也好,种田也好,左右是悠闲自在。”
“我真是羡慕贤弟你,”季言勾起一抹浅笑,“不用在官场这大染缸里沉浮,可以随自己心意。”
“季兄,你就是造福于民的命嘛,”楚轻舟打趣道,“还是快去休息吧,毕竟明天还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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