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走出院落,他站在山边最后眺望了一眼天启城,轻声开口:“等我。成为天下第一,然后回来。”
他握了握拳头,转身离开。
身着黄色旧袍的忘忧老人站在寺门边,看他下山离开的背影。
叶啸鹰从院内走出,来到忘忧老人身边。
忘忧老人眼神温和:“成与不成,都在一念之间。”
叶啸鹰笑着插科打诨:“您又高深了,书读得少,听不懂。”
忘忧老人笑了笑:“你是有慧根的,又岂会听不懂。”
叶啸鹰:“我只是想,等叶鼎之成为天下第一的那一天,定然是过去很多年了。到时候物是人非,再来天启城找她还有什么意义呢?”
忘忧老人笑着摇了摇头,却扬声朝院内唤道:“无禅,你好了没有?要出发了!”
小无禅:“来了来了,师父别催呀!”
不一会儿,一个剃着光头的孩童背着个小行囊跑了过来。
忘忧老人:“不是师父要催,而是再晚,就赶不上了呀。”
叶啸鹰微惊:“您这是要走?”
忘忧老人意味深长地一笑,目光却是向前看着,也不知是对身边的叶啸鹰说,还是对已离去的叶鼎之说:“那么,再会了。”
忘忧老人离开,小无禅看了看叶啸鹰,挥了挥手:“再会!”
一转头,却见忘忧老人已经走远,小无禅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
小无禅:“师父,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呀……”
待叶啸鹰离去之后,玥卿与钟飞离悄然现身,紫裙少女抱剑站立,指尖轻轻叩击着剑鞘,看向叶鼎之离开的方向。
玥卿:“这萧若风把叶鼎之看得可够严的。不仅有亲卫把守,就连走了也要派人护着。”
钟飞离挑了挑眉:“看来现在不是带走叶鼎之的时候。”
玥卿瞥他一眼:“派人跟着他们,看看他们要去哪里。徐徐图之便是,我玥卿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钟飞离:“那如今二小姐随我回天外天?”
“不。”玥卿点了点他的肩膀,“是你回天外天,我要去天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南宫春水握着手中的纸条,那上面仅有四个字:“暂离,勿找。”他顿时清楚,玥卿的记忆恢复了。
将纸条收入袖中,南宫春水转身离开客栈,返回稷下学堂。他知道,玥卿会回天启的。
忘忧老人和小无禅行走在树林间。
前方河边的巨石旁,叶鼎之靠石而坐,他脸色惨白,看起来有些虚弱,但仍目光凌厉地看向忘忧和无禅。
小无禅:“呀,是他……他不是在我们院里住了好些日子,听说抓住是要被杀头的那位吗……”
叶鼎之冷冷瞥了小无禅一眼,小无禅吓得躲到了忘忧老人身后。
忘忧老人微笑道:“这么巧,叶少侠也在这里。既然相逢,不妨同行?”
叶鼎之嗤笑:“相逢?说得倒是冠冕堂皇。素闻忘忧老人修为高深,不理俗事,可什么时候竟成了北离皇朝的鹰犬,行这跟踪之事了?你跟了我这一路,到这里,也该是个头了吧。”
忘忧老人:“呵呵,叶少侠此言差矣。老朽正是因为不喜欢天启城,这才远行遁走的啊。不过路上着实无趣,我又不通武功,所以便希望能与叶少侠同行,希望少侠能看顾我们老幼一二。”
小无禅愣了愣,从忘忧老人身后探出脑袋来:“师父你没说过要和他同行啊。”
“你别说话。”忘忧老人眯眼笑着,一把将小无禅的脑袋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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