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畜生爹把我扔水里，没淹死就学会了。”
“啊~”「言来」有些不敢置信，“那要是没学会怎么办？”
“那就淹死了等下辈子继续学喽。”
“？”什么地狱笑话？
「言来」瞪大了眼睛，倒抽了口气，斩钉截铁道：“我要上去！”
“哎哎哎，等等，怕什么？我哪儿有胆子把你扔水里不管啊？”卑躬屈膝，察言观色地求着她学还要道两声歉，真把人扔水里还不得以死谢罪。
林楠牵起她两条柳枝似的手臂挂到自己脖子上，托着她的腰，身体后仰往前一推水，反作用力就带着两人飘了起来。
「言来」赶紧闭眼憋气，死死扒着他的脖颈，一动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脸还在水面上，才试探性地睁眼，四处看了看，身体飘过留下波折的水痕，仿佛乘了一叶平稳的小舟。
侧脸贴着灼热宽厚的肩膀，慌乱的心跳也渐趋平稳。
“这样就不害怕了吧？”
“嗯。”闷闷的鼻音是全然的依赖。
逐水游荡了一会儿，「言来」甚至敢松开一只手去拨弄漾起的波纹。
“要不要试试自己飘起来，我在旁边托着你。”
「言来」有些胆怯，却还是同意了。
林楠侧开身，让到她右边，手臂抬着她腰：“憋气，低头，伸直手，放松别紧张。”
「言来」紧闭着双眼，鼓膜里又一次浸满了波动的流水，世界一片虚幻，只有窒息和恐惧如此鲜明。
“真棒。”林楠在旁边鼓励她，垫着的手缓缓松开，直到完全放开，只是第一次尝试她完全不需要托扶，靠自己就能漂浮在水面上，林楠有些不可置信。
等到快要缺氧，她又一收腿自己从水里站起来了。
“哈？”林楠捧起她的脸，“明明水性这么好，为什么要说自己怕水？骗我啊？”
“没有啊，耳朵里进的水要流到脑子里了，好难受。”「言来」左右晃头，一边的水出来一些了，另一边的就往脑袋里淌。
“不要试图萌混过关，”边说边用手帮她擦耳朵，“下次给你买个耳塞。”
“我真的怕水啊！可能你在旁边，我会安心一点吧，”「言来」双手划过水面，感受着向前的推力，“后面该怎么做了？”
林楠受用，走到她身后，贴着她的双臂，带着她做动作：“这样双手划开，再往下按，就可以抬头唤气了，这样多试几次，就记住了。”
“嗯。”「言来」听话的点头，不用他控制双手，自己试了一遍，往前的作用力差点带着自己滑出去。
林楠连忙捞住她的腰将人拽回来，憋不住笑：“这么迫不及待要游走了？”
“都说了我在水里站不稳嘛！你别松手。”
“好，不松手。”
练了几次， 「言来」就觉得自己行了，等不及要学下一步。
林楠简单说了怎么收腿和蹬水，就让她自己漂起来练练。
碰上收腿的动作不标准，就握上她的脚腕调整：“这样收。”
湿润温热的手掌即便只握了一下便很快就松开了，也好似留下了一圈挣不开镣铐，「言来」用力蹬了一下水，试图摆脱这异样的触感。
“对，很好，还记得手的动作吗？连起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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