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来」挑起一缕发尾,用指腹捻开,像碾碎数条泡了水的蜘蛛腿,榨干的水分残存在手上,蹭着身侧林西的手腕擦了擦。
手机界面一直显示通话中,对面却没有声音,似乎在监听这边的动静。
「言来」捂住了手机的听筒,神色兴奋,显出一种堕落疯狂的糜艳,压低了声音邀请:“要不要试试我们做到什么程度他才会发现?”
林西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用很轻的气音回应:“好。”
「言来」打开了免提,交给他举着。
附身压在他柔软的嘴唇上,从气息纠缠的磨蹭渐渐深入,一步步试探,更准确的说,是试验。
呼吸渐重,相缠的唇舌如两条交尾的蛇,在收音的听筒旁边,在细微的声响都在脑子里无限放大。
林西不禁将手机挪远了一些,「言来」抬手扣住他的手腕,又抓了回来,任何一点微弱的响动都会通过听筒传到另一个男人的耳朵里,这男人还是他有一半血缘的哥哥,是「言来」名义上的丈夫。
受人观摩的背德羞耻感让他自保似的拉远了听筒,不愿意被任何人听到,听到他未开化的野兽般毫无廉耻的粗重呼吸。
林西试图平缓,压抑的喘息,带来另类的窒息感。
「言来」适时停了下来,分离时发出空气炸开的轻响,仿佛真的不解般:“怕什么?”
交颈相贴,眼前是潮红的耳垂,「言来」说话时带起湿热的气流,好似要将其含进嘴里:“我不是在帮你么?”
要碰不碰刺激得他心痒,转过头咬她的耳朵:“帮我什么?”
“帮你逼宫上位呀!”
“绿毛龟才不会这么轻易让位。”
「言来」放声笑了出来,撑坐起身,恢复了居高临下的俯视,对着手机问:“还有事?”
对面似乎深吸了口气,一副压抑克制的口吻,自欺欺人,粉饰太平:“我还有半小时到家,有什么想要的,我顺路带回去。”
“嗯,我想想,有点想吃蛋糕,你看着挑。”
“好,刚洗完澡?”
“嗯。”
“头发吹干了吗?”
「言来」嫌他事多,敷衍道:“吹干了。”
电话对面的男人叹了口气:“做别的事情之前先把头发吹干,蛋糕店有点远,我过一个小时再回来。”
“嗯嗯,挂了。”说完也没等对方再应什么,就直接按了挂断。
「言来」盯着最上面的那条通话记录迟钝地愣了两秒,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西不满她骑在自己腰上,心思却被另一个男人占据,扶着她的后腰,挺身坐了起来。
「言来」原本坐的位置靠上,先前平坦的坐垫开始倾斜,她也跟着不受控制的滑了下去,有林西的手撑着不至于仰倒,腰腹却是几乎肉贴肉的紧密。
“这么舍不得就给他回个电话,他肯定不过五分钟就到家。”
「言来」没理他的酸言酸语,只低头看着两人中间几乎看不到的空隙,围在林西腰上的浴巾似乎被她蹭散了,要掉不掉的挂着,直筒型的裙子下摆也上滑了不少,一种空荡荡的不安全感。
「言来」抿了抿唇,扶着他肌肉坚实流畅的肩膀,后撤一些,将裙子往下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