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色熹微,曙光仿若轻纱,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庭院之中。
唐莲身着一袭浅蓝色劲装,那衣衫质地轻柔,却又紧实耐磨,袖口与领口皆绣着精致的银线云纹,腰间束着一条玄色宽带,带上镶嵌着一块温润的白玉,不仅勾勒出她纤细却有力的腰肢,更添几分英气。
墨发高束,一支雕花桃木簪斜插其间,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如玉的脖颈旁,随风轻动,衬得她双眸灵动,宛如破晓星辰。
唐莲玉她素手一抛,手中信鸽振翅高飞,向着远方疾飞而去。她直起身来,目光追随着信鸽,直至其化作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我自小生于唐门,门规严苛似铁,十岁前,于内房六门没日没夜地修炼心法毒术,个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十二岁,总算练成外房三十二门暗器手法,每一招每一式,皆浸透着血汗。十三岁,机缘巧合踏上雪月城,拜师尊门下,悠悠八载已逝。这二十一载岁月,仿若被一只无形大手推着走,我只需按部就班,完成既定之事。随心、随性、随缘,这三字真谛,我却仿若雾里看花,怎么都参不透。
唐莲微微蹙起黛眉,自言自语道:“无心,他于我而言,亦敌亦友,可如今局势诡谲,他的安危牵扯甚广,师尊既看重他,又为何不下雪月城的绝杀令护他周全?”
“罢了,我既已决心帮他,便不管这许多了。”
正思忖间,一道白影自屋檐翩然而下,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茶花,正是无心。他一袭白衣胜雪,面容清冷,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唐莲瞧见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洒脱不羁的笑意,眼眸弯弯如月牙,打趣道:“哟,你这大忙人,可算现身了。”
无心目光扫过唐莲,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雪月城的高足,这会儿倒有闲心打趣,莫不是已有应对之策?”
唐莲双手抱臂,下巴微微扬起:“那是自然,我既决定插手,就没打算空手而归。你这和尚,往后可得记着我的好。”
无心轻笑一声:“如此,便仰仗唐姑娘了。”
两人正说着,身后大殿里传来悠悠诵经声,那声音仿若来自遥远天际,空灵而又神秘,为这紧张的气氛添了几分庄严肃穆。
唐莲微微一愣,转头望向大殿,片刻后,回过神来,却见无心已如鬼魅般掠上屋檐,白袍一闪,消失不见。
她仰头看着远方,霞光正逐渐染红天际,仿若一幅绚丽的画卷。
“他们来了。”不远处,萧瑟懒散的声音打破寂静。他悠悠起身,抬手打了个哈欠,仿若一只慵懒的猫,慢悠悠地踱步至山崖边,朝下望去。
只见山下数百和尚整齐列坐,锣鼓声起,诵经声随之回荡,在苍茫大地间营造出一种震撼人心的气势。就连平日里散漫随性的萧瑟,此刻神色也凝重起来:“三百和尚荒漠诵经度人,这般场面,比之皇家祭天大典,竟多了几分空灵禅意。”
“那是?”雷无桀憨直的声音传来,他伸手一指远方,在三百诵经和尚后方,一魁伟提刀僧人突兀伫立,仿若一座巍峨的小山。那僧人目光冷峻,直视前方,仿若能穿透一切虚妄。那儿,九匹骏马飞驰而来,马上几个和尚正疾驰奔此。
“是王人孙。”萧瑟扭头看向无心,“他似未如约退避三舍,此次决定,与十二年前截然不同。”
“进来吧。”无心瞥一眼后,神色冷淡,仿若这世间一切都难以入他眼,缓缓步入破庙之中。
唐莲莲步轻移,身姿轻盈又不失劲道,跟了进去。入庙后,无心自长袍内郑重掏出一包裹,那双手仿若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缓步上前,每一步都仿若丈量着往昔的回忆,将包裹轻轻置于佛坛,动作轻柔又虔诚。
“那是何物?”雷无桀挠挠头,一脸懵懂,仿若好奇宝宝。
萧瑟皱眉凝视许久,开口道:“莫非是传说中的舍利?”
“舍利?”雷无桀依旧一头雾水。
唐莲走上前,轻轻拍了下雷无桀的脑袋,庄重解释道:“舍利便是高僧坐化后,经烈火焚烧,仍留存的珍珠般不融不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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