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百家怎么回事儿?这画面怎么一晃一晃一晃的?
仙门百家那是……喘气声?还有奔跑声?
仙门百家他们怎么跑这么急的?
看不断晃荡的屏幕看的眼花的众人感觉自己也跟着一颠一颠一颠的。
蓝景仪他们赶着去投胎呀?跑这么急干啥?
蓝思追先别说了。
蓝思追颇为头疼的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一听蓝景仪一说话就不管内容转头就瞪的蓝启仁,浑身莫明打了个哆嗦。
不过也幸好,这次没有被罚抄。
蓝景仪至于吗你,思追?
江厌离马蹄声……你们听到了吗?阿澄他们被追击了!
仙门百家看,画面都出来了。
仙门百家就,就这样给推下去了!?这江少宗主怎么突然的要……
仙门百家你在看啊!没听见江少宗主说的话吗?他们几个铁定遭到了追击,在逃命的。
仙门百家可这斜坡也太深了吧,呸,屁的斜坡,简直就是一个超低配版断崖,瞧着倒不是太深,但也有个10多米吧?
仙门百家他们才几岁?能活得下去吗?说不定被抓了还有机会逃,这江少公主……
江枫眠脸色很不好,眉宇间甚至酝育着几分失望。
金光善唉呀,这江少宗主果真是聪明,不论哪一世都是一样的啊。
江枫眠金宗主谬赞了,小儿顽劣,就只贪这些没用的东西,实在当不上你一句聪明。
虞紫鸢江枫眠,你故意的是不是?就这么贬低你儿子,我还以为江澄不是你儿子呢。呵,对,我怎么给忘了?你该是把魏无羡当成亲儿子的才对。
魏无羡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只心中添了少许愧疚。
江枫眠三娘,别闹了好不好?
虞紫鸢哼!到底是谁在跟谁闹?
江枫眠三娘啊,你别非要当众之下给我难堪不成?
眼见他们就要吵起来,金光善连忙劝架。
金光善哎呀呀,两位都消消气,消消气,是金某的不是,怎知江宗主脸皮薄,又没想到虞夫人护子爱子之心。
虞紫鸢哼!
虞紫鸢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平白在公共场合丢的也是他江虞两家的面子,叫人看了笑话。
蓝景仪江老宗主和这位虞夫人关系好像不太好的样子啊,这回我倒真觉得这位江老宗主做的实属有些不对,思追,你说怎的一个父……
没等蓝景仪说完,就被蓝思追捂住了嘴,顺着蓝思追手指的方向向四方看去,那些个仙门百家一个个打量的目光看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连忙胡乱的点着头,表示自己不说了,蓝思追才把手放下来。
聂怀桑啧啧啧,这情况当真是不太妙啊,十几个骑马壮汉,来捉三个小屁孩儿,江兄这一手灯下黑玩的是真妙。
薛洋嘿呀,这个被叫司副统的那个,会说话,对我的味儿,我看好你哦~
晓星辰阿洋。
晓星辰瞟了他一眼,佯怒道。
这段时间,二人相处的竟意外的不错,薛洋格外喜欢逗这个正直的道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第一眼见到这人就觉得这人实在有好玩。
金子轩这些人出言未免过于歹毒。
金子轩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
金凌他们怎么敢这么说舅舅!竟然敢说舅舅是杂种……如果我见到了你们的转世,我定要将你们抽筋扒皮……
金凌声音很小,几乎是浅浅发出的音,修仙者耳力再好,听在耳中也只是模糊的阴恻恻的嘟囔,也只有他自己听清了。
孟瑶唇角的笑加深了几分,光是听那阴森森的低声嘟囔,他都能猜出内容,这位金家未来宗主,当真是,在乎江少宗主啊。
蓝启仁此人所言当真是……无教无学,他日你们若遇到,万不可接触!
那上面的话听的蓝启仁皱起了眉头,本不欲多说什么,毕竟他相信自己门下弟子,又想到了蓝景仪,不免多了一句唠叨。
蓝家子弟自是齐齐应是。
但好巧不巧,这时候蓝景仪正和隔壁的魏无羡隔着一层薄薄的透明结界聊的欢快,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蓝启仁蓝!景!仪!
这一看当真是给他气的浑身发颤,说起来他本来就不太喜欢魏无羡这个人,毕竟从听学第一天这个人给他的印象就跌到了谷底,这两人现在玩儿在一起……
哦,那真是手榴弹碰地球撞出了个大炸弹,还带烟花特效的,刺啦往外冒火,还不能手动灭火。
蓝景仪啊,哦,是是!先生。
问上课开小差怎么办?经验丰厚的蓝景仪告诉您,遇事不知先称对!
怎么说也教了这么多届学生,蓝启仁当然能看得出来这人是一点儿都没有听自己说了什么,那可真是听课戴耳塞,两耳不闻窗外事。
但也正是因为看出来了,气的蓝启仁险些撅过去。
蓝湛叔父。
蓝湛双眼略带担忧的看着蓝启仁,窜了窜手心,沁了冰一样的眼眸凉飕飕的,直直的射向蓝景仪。
蓝启仁直接不想理会这个蓝家奇葩了,转过头去开始默背家规,以平心静气,反正这家伙出去之后也不归他管了。
仙门百家不过话说回来,我发现这水镜大抵会省略掉那些无用的,咱们看起来也就是一会。
仙门百家呼,这样也幸好,我还当怕这水镜把江少宗主所有记忆都播下来,等到他第一世过完,我等也七老八十了。
仙门百家快看,那上面的画面又换了。
【一块破烂的布披在一个瘦小的身影上,因为那身影低着头面目被牢牢遮住而看不清内里。
那身影略微跛着脚,速度却不算慢。
身影穿行在林间,萧瑟的风也穿行在林间,枝叶被吹的飒飒而动,看着像是随时要将人吹倒般的猛烈。
看天应是申时左右,这时间太阳也不灼人,高高的悬在天上,于正午而言光辉也浅谈许多,被山里枝叶掩映的几乎不见踪迹。
忽的,一道人影走到他旁边,倒着走,口中还衔着根草。
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眉眼含笑,背负一剑,身上带着股散漫,清风水月,朗目舒眉的。衣着内敛干练,衣料确却是顶顶好,但平常人是难以看出的。
裴缶喂,我说你真的好没礼貌唉,你这小孩儿真是的,不就和你开个玩笑嘛,至于吗?
“滚开。”
裴缶嘿,你这年纪不大,气性是当真的啊。
“听不懂人话?我说,滚,开,听清楚了吗?”
如果可以,江澄真想在话末加上一个字,那就是,‘狗’。
裴缶好好好啊,有生之年我还真是第一次见着这么气性大的人,算了,小爷跟你道歉,行了吧。
“不行,滚开。”
裴缶我说你这小子怎么油盐不进的?我不就说了那姚妃一党被连诛,全叛死刑,明年正月十五……唉,你突然停下干嘛?
“别再跟着我。”
江澄紧紧掐住手心,修剪圆润的指甲经半月奔泼长长了些许,这样一掐,硬生生把手扣出了血。
他双眸死寂,紫色流光亦隐入黑暗,心口翻涌着滔天的怒意,被他死死压制住。
真想砍了这人狗嘴,打不过,啧。
裴缶嘁,你叫不跟就不跟?小朋友,见过无赖没?记住了,无赖就是我这样的。
说着说着,这人还自豪上了,昂着头,挺着胸,叼着草,指着自己。
江澄看都不带看他的,别过身就走。
“哼,跟就跟吧,你就跟着我去乞讨吧!”
裴缶唉,怎么搞的,无视小爷,过分了昂!
那侠客装扮的少年转了身子,不再倒走,步伐也快了些许,跟在江澄身后,清辉倾倒在两人背影上,镜头停在原地,直到两人一点点消失在丛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