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味道

黑眼镜收回视线，转头时发现解雨臣正盯着他看。他笑起来，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我以为我赶不上海棠花的花期。”

什么？

解雨臣微微一愣。

黑眼镜还是笑，但并不做出任何解释。他微微转过头，开始收拾桌上的饭菜。

挺有意思的。

他知晓和解雨臣的命中注定，而对方满脑子只想招兵买马。

解雨臣看着他，忍不住笑道，“你在张家古楼被袭击替换了吗？怎么变得这般无趣。”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张家古楼？”黑眼镜并不看解雨臣，专心地把餐盒装好。

他敢确定当时解雨臣完全没有睁开眼睛，伤的那么重也不太可能察觉他的到来。

“烟草味。”

解雨臣语气轻快，还带点笑意，表情都变得洋洋得意起来。

黑眼镜笑了笑，显然没料到是这个答案，他实在没想到那种情况下解雨臣连这种细节都能察觉。

“所以老板要不要考虑给我发奖金。”

解雨臣闻言失笑，连眼睫也跟着飞舞起来。

这样平淡的日子让他们无限接近于普通人，他们似乎都很受用。

黑眼镜在医院没见到解雨臣，他都不需要问医生护士就知道这人肯定偷偷溜出去了。于是他顺理成章的翻墙进到解雨臣的四合院里准备去抓个现行。

解雨臣的伤其实是不允许他这样乱跑的。

他没在院子里见到目标人物，刚想往里走，就见解雨臣拎着啤酒往外来，俩人直接大眼瞪小眼。

解雨臣倒没多惊讶，还摇了摇手里的酒，笑着说，“刚想去找你。”

黑眼镜被气笑了，“你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解雨臣转身就往回去，语气无所谓的说，“除夕夜还是在家里过比较好。”

黑眼镜跟上他，笑着问他，“所以你是想喝点酒去见你爷爷？”

解雨臣没理他，进屋后脱掉了厚重的大衣，他的每间房都是恒温恒湿的，进来之后让人很舒服。

他从客厅稍稍转了一下往楼梯上走，楼上是个小阁楼，空间很小，但解雨臣很喜欢那里，狭窄的地方可以给他充足的安全感。而且稍晚一些，在窗口看烟花也是绝佳的位置。

黑眼镜虽然不明所以，但脚步依旧跟着解雨臣。

他见解雨臣把啤酒放在窗台口，自己坐在了地上的羊毛毯上。他靠近他，坐在了他的旁边。

解雨臣盯着窗外，其实并不能看到什么风景，尤其是在这样的冬日。

“我很喜欢这里。下雨的时候可以清晰的听见雨声。”

“这样就不需要安眠药了吧。”

“雨声有助于睡眠，但仅仅是有助于。”

解雨臣抽了一罐酒递给黑眼镜，笑着看他，“我看着你喝。”

黑眼镜失笑，接过来开口往嘴里灌。

解雨臣从床前的小桌子上拿烟和打火机，缓慢地递到嘴边抽起来。

“我以为你不会抽烟。”

解雨臣把烟火放到黑眼镜面前，淡淡的开口，“会抽，但对嗓子不好。”

黑眼镜扬起嘴角笑了笑，又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