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应渊许久不吭声,玄羲瞥了一眼夜色深浓的窗外。
玄羲神女“帝君这是关心我,特意半夜跑来看我的?”
怔然半晌,应渊回过神来。
视线明显漂浮不定,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给自己寻了个理由。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救我与颜淡才会受的伤,我今夜探查魔族余孽,路过悬心崖,顺道进来看一眼你的伤势。”
理智告诉他应当尽快离开,远离这个女人。
但情感的拉扯又愣是将他死死定在了原地,没有移动半分。
眼角余稍忍不住斜眼看向玄羲的脸色,再次将她寸寸扫视。
想起方才觉察到的伤势,眸中神色不知不觉带了些担忧与严肃。
为何过去这么久了,她身上的伤势还不见好转?
先前深夜来看她,也未曾发觉她伤势如此之重,心中不觉带了些疑惑。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你伤势如此严重,竟还强行擅用神器。”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你先前太鲁莽了。”
玄羲亦是想起了自己如今的状态,当即又将自己身上的衣裙拢紧了些。
玄羲神女“我没事。”
声音淡淡的,看不出脸上的神色。
应渊眉心的担忧更甚,方才的慌乱渐渐涌上心口。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你不用诓骗我,你的伤究竟有多重,我一清二楚。”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随我去天医馆。”
话落,将玄羲手牵起,便要将她强行带走,却被玄羲抽走。
玄羲神女“这点小伤不用去天医馆。”
应渊蹙眉看着她,忽然一道仙法用出,将她定住。
玄羲神女“这是做什么?”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我不想对你怎么样,但你伤势太重,不能放任不管。”
玄羲神女“我真的没事,不信你看。”
应渊下意识上前了一步,却倏地被人一把拽住衣领,将一颗丹药扔进了他的口中。
玄羲神女“你方才渡了那般多的仙力,真正有事的是你。”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你……”
想起方才紧急时刻,瞥见的伤口,还有几次划过眼前的鲜血,应渊忽然升起了几分怒意。
哪有人受了重伤还不引起重视,好生医治的,每次都只是轻描淡写地搪塞过去,说自己没事。
先前他也以为真的没事,可方才眼前之人分明差点有性命之忧。
玄羲见他神色不好,便猛然抽出一道符箓,在应渊不留意时,将人送出了窗外。
玄羲神女“你看,我没事,不用去天医馆了。”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你这伤口触目惊心的,怎么可能无事。”
玄羲神女“应渊”
瞧他真的有些恼了,玄羲才收了脸上的笑意。
玄羲神女“这伤真的不碍事,它已经跟了我许多年,在未认识你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治不好,也伤不到我。”
她不死不灭,本就不会伤及她的神魂。
只是会在这具肉身撑不住那日沉眠而已。
应渊沉默下来,仙力所探查到的伤仿佛亲眼所见,触目惊心。
怎么会有治不好的伤?
玄羲避开他眼中的担忧,转身将屋内的烛火吹灭。
玄羲神女“今夜天色已晚,帝君有伤在身,速速回去修养吧。”
玄羲神女“我也要休息了。”
应渊怔怔望着窗内的人,直到望着玄羲在床榻上躺了下来,才将视线收了回来。
脑海中再次浮现那日玄羲大展神威,身上所散发出的恐怖神明威压。这等强悍的神力,他生平第一次见。
更不仅仅只是依靠着一件外力的神器辅助可以达到的。
她究竟是谁?
又有着怎样的身世过去?
明明只是一介肉体凡胎,却手段频出,便是上次天下书院的事,他又去细细去了解过,她竟能仅凭一己之力将那玄关桥及桥下的麒麟神兽给毁了,不让圣长真人追究。
别人不知圣长真人的真实身份,他可是一清二楚。
那南极仙翁可是法力极为了得的老神仙,寻常时候可是宝贝那只麒麟兽得很,有人将它毁了,居然不追究。
包括后来的上仙界,她又是如何说服帝尊答应她留在九重天的,分明帝尊对她很是不喜。
如今又带着那样的伤,她肉体凡胎的身体,究竟是如何安然无恙地活到至今的?
又该是何人,让她重伤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