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家一案揭开那日,瑾行昂首,神情有些微妙,“陛下,实不相瞒,臣有一件事瞒了陛下和诸位大臣。”
瑾行看向安乐,嘉宁帝一怔,瑾行身后的朝官也纷纷抬首朝任安乐望来。
任安乐挑了挑眉,突然抬手撕下脸上的面具。
瑾行望向嘉宁帝,回道:“机缘巧合下,我从晋南的故人那里知晓了任大人与我容貌很是相似。任大人在晋南时,我便对任大人的处事很是喜欢,为了不让帝家案件牵扯到任大人的大好前程,我便做主告诉了任大人,告诉她提前做了个面具遮掩容貌。”
顿时,一阵惊呼声响起,不少公侯面露惊讶之色。他们发现这位任大人和帝梓元很是相似,不单单只是容貌上的,还有周身气度。
众臣意外二人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可出来的,还惊讶于任大人她这相貌也忒威仪了些,眉目里的尊华比之当年的帝家主,难怪她要戴了面具入京,否则单就这身气度,恐怕早就会被误会成帝家人了。
“好,从今日起,朕的朝堂上有不仅靖安侯帝梓元还有一品上将军任安乐。”
嘉宁帝复杂地望了帝瑾行半晌,转身走下御台,朝禁宫内而去。
石阶上的众臣仍不愿散去,三三两两聚拢在一起谈论着这一整天匪夷所思的经历。安宁一言不发地走下了石阶,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瑾行周身涌上一丝疲惫,她想若是今日若真是梓元,她该有多难受啊,瑾行便不觉得这些情绪算什么了。她静静地立着,神情疲惫却执着坚韧。
皇室宗亲早已散了个干干净净,韩烨一个人立在石阶上,形单影只,莫名的孤寂。
他望着安乐和瑾行,眼底还闪烁着一些东西。安乐有些怔住,那眼神,就好像他望着的人还是任安乐,还是大靖的一品公侯。
安乐心中对瑾行涌上一阵阵的愧疚与感激……
时间转回现在,一辆马车从街道另一头驶来,驾车的人一脸严肃,是个熟脸,正是帝瑾行身边的木脸侍卫慕青。
马车里正是瑾行和安乐一行人。
“两位小姐,咱家的宅子修好了,咱们什么时候搬进去啊?”苑书掀开布帘,咋咋呼呼望着不远处的帝家旧宅,眼神晶亮亮,“小姐们,你们快看,有好多百姓围着呢!”
苑琴不轻不重拉着苑书的耳朵,“瞧你这点出息,修葺侯府时没看你去帮工,我看啊这一身蛮力,生生浪费了。”
自帝家案尘埃落定后,苑琴眼底也多了一份生气和开朗。苑书一向对她毫无办法,撇撇嘴坐了回来。
“寻个安静的日子,搬回侯府吧。”安乐开口道。“然后宴请朝臣,百官皆宴!”瑾行挑了挑眉道。
“小姐们,咱们让皇家颜面扫地,那些大臣还敢来?”苑书挠了挠头。
安乐未言,瑾行接过了话头,“别说那些大臣了,便是是皇帝在咱们搬回侯府之日,按理说也该来,再不济也该赐下圣旨贺喜。”
苑书摸着下巴,连连点头,“我听明白了,皇家要民心,便不能薄待咱们家,嘿嘿。那老皇帝哑巴吃黄连,得好吃好喝地供着咱们啊!”
马车里,苑书的笑声经久不息。
哇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