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饶有兴味地盯着叶冰裳,语气疑惑,“是吗?可我听说,你这些日子倒是和宫子羽走得很近?”
“一派胡言!我对羽公子自然是没有儿女之情的!只是偶尔碰见了,会向他打听一些关于角公子的事罢了……”
宫尚角冷淡的声音立即落下,“既然是这样,那我便放心了,明日执选新娘,过后,你便离开宫门吧。”
“什么?”叶冰裳不可置信地盯着宫尚角,触及宫尚角饱含深意的眼神,立刻转变表情,轻轻地咬着嘴唇,柔弱地低下了头,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
“角公子虽执意推开我,可我早已对你情根深种。便是你对我无情,可只要能日日看到你,我便心满意足了……”
宫尚角看着她矫揉造作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若是你怀着嫁给宫子羽的心思,我劝你趁早死心。宫门长老虽溺爱他,可你来历不明,经不得查的。他们不会允许你这样的隐患留在宫门的。”
叶冰裳无话瞌睡,宫尚角说得对,宫子羽虽为执刃,可并无实权。若是宫尚角存心要赶自己走,宫子羽根本护不住自己。
可是以宫二先生杀伐决断的作风,居然能和自己掰扯许久,只为了让自己主动离开宫门?这本身就怪异得很,不是吗?
他对自己有所顾忌。
叶冰裳想通了这一点,酝酿着泪珠,神情落寞地哭了起来。
宫尚角心知叶冰裳不是个善茬,端详着她呜咽的面孔,面前的女人清纯漂亮,尖尖的下颌挂着泪珠,我见犹怜。
宫尚角静静地欣赏她的美色,有些不解,她是打算用泪水让他心软吗?
可宫门并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宫门高层里竟然混入了无锋的细作,新选进来的新娘里也接二连三地揪出刺客。
她留在这儿,才不安全。
宫尚角一向不善言辞,这些缘由,他自觉也没必要细细掰扯给叶冰裳听。
他们不过时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宫尚角想,他能处心积虑地考虑她的安危,便已经仁至义尽了。
叶冰裳留意着他的神情,心里渐渐有了底气,宫尚角对她虽说不上多爱,可还算比较在意她,“角公子,若是你把我赶出宫门,没有你的日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宫尚角听着她胡编乱造的话脑壳子突突跳,她那副惜命的样子,怎么舍得为了自己寻死觅活的?
“收起你的小心思”我宫尚角说出去的话,不会更改。”
为了避免自己真的心软,宫尚角硬气心肠,不再理会她的泪水,冷声道,“出去!”
叶冰裳一时半会儿止不住泪水,哭着从宫尚角的房间里跑了出去,白瓷一样的脸上,眼睛和鼻子倒是哭得红红的。
宫远徵斜靠在一处转角,趁着叶冰裳过来,看着她这幅引人怜惜的模样,嗤笑道,“水性杨花的女人。”
宫远徵?叶冰裳从他的衣着和神态推断出他的身份,可令叶冰裳不解的是,宫远徵为何和小卓长得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