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2月，大多数都已准备妥当，这日夜里，赵笙又进入公主府与李如愿相谈
这时李如愿拿出了一张南州城内的城防图摊在他的面前
“看，南州城中如今的兵力共有五支，分别是东成军，西城军，南城军，北城军以及中央的瞻京卫”
“你之前带领的守城之君便是出自除了瞻京卫之外的四军之中，只可惜当时皇兄留了一手，为了防止你拥兵自重，指派给你的是守城军从四军之中各取了三成的将士，不然当时你若是直接统领了其中一只，我们现在也不用再像这般苦恼了”
“就像刚刚说的那样，无论如何我们都先去解决瞻京卫那位统领“厌”不肯见我，赵卿只能麻烦你了，现在虽是深夜，但瞻京卫仍有人在值班，你且去看看吧”
若要在深夜的南洲中找到一个一定还灯火通明的地方，那么绝对是官衙内的瞻京卫所
赵笙轻手轻脚地走到大门旁，探头往里一瞧就见阿厌带着鬼面领着一小队人正向外走来
他寄身于暗夜之中，周身气息冷燃肃杀，饶是谁看了都不得不心生寒颤，偏偏这冷面修罗再踏出门的那一刻瞧见了她，只在瞬息间，就感到萦绕在周身的冷意与杀气骤然一散
阿厌对着身后瞻京卫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自己去巡逻，随后几步轻巧的跃出影中无声无息的走到赵笙的面前
他微微歪了歪头，面上的鬼面也跟着摇了一摇，像是在替主人微微的笑
“怎么来这儿了？”
“有要事找你”
阿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后，轻轻牵起她的手向远处走去
“为了李如愿”
“你怎么知道”
赵笙诧异他的肯定，瞳孔微微增大，看着一旁面色自若的阿厌
“那个女人屡次找我未果，而你在不久前进入长公主府后一出来就直奔我这里，除了受她之托，我想不到第2个理由”
之前便有听闻南州城中如今在瞻京卫眼底没有任何秘密，但直到此时此刻，赵笙才发觉这句话并非夸张
“那你也知道长公主让我来是做什么的？”
阿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闷笑
“除了宫变，还有什么能让一个长公主火急火燎的想要拉拢我？她觉得谁给瞻京卫权势，瞻京卫并会效忠于谁，因此自以为能够利诱于我，可她没想过对于瞻京卫来说，一个窝囊无用的皇帝可比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帝要好控制多了，让她上位？我傻吗”
阿厌的语气中满是嘲讽，他并未学过权术谋略，但十余年来在暗巷中的杀伐争斗，让他对人性洞若观火
赵笙听着这状似拒绝的话却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
“话是这样说，可你会答应的，至少你会答应不阻拦的”
阿厌沉默了一瞬，语气分辨不出情绪只反问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因为你没有直接揭穿”
“以皇帝现在对瞻京卫的信任，你直接说了，长公主的宫变便会困难重重，甚至有可能直接夭折，但你没有，所以，我们还有可谈的余地”
赵笙眼中的眸光微亮，一瞬不瞬的盯着阿厌微微扬了扬眉
“说吧，阿厌你想要什么？”
阿厌终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咬牙切齿的威胁到
“太聪明的家伙会被我吃掉的”
“可以呀，吃吧”
赵笙像阿厌抬起手臂，阿厌见她这样有恃无恐，便愈发懊恼
却又不得不握住了他的手，用鬼面冰冷的獠牙故作凶狠地贴了贴她的手背
“好吧好吧，我的确没有要管这件事的想法，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个女人势要借清剿东阁的名义发动宫变吧？”
“我对东阁没什么好感，他们的存在对瞻京卫来说还挺碍事儿，如果那个女人能解决掉东阁，那么我也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但，要事先说好一件事”
“嗯？”
阿厌竖起了一根手指，黑色的手衣紧裹在他手上，让他本就纤长的手指数得越发骨节分明
“南州皇城的内宫与外宫以潜龙门为界，如今东阁与韩九昌在潜龙门之外，御书房与皇帝在潜龙门之内，告诉李如愿，到了那日潜龙门外之事，瞻京卫一概不关”
“但，过潜龙门者——死”
阿厌陪着她一路回到了长公主殿门口，又叮嘱了他两句不要自己走夜路后才离开
赵笙深吸口气踏入公主殿中去向李如愿复命，李如愿坐在木椅上若有所思
“瞻京卫默许了我们诛杀韩九昌因为这样他们能趁势吞并皇兄给予东阁的权利，这位统领大人居然真有不小的野心”
“算了，他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是现在最好的结果，至少——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不必再顾及被瞻京卫察觉了，等统筹完能用的兵力后，再考虑要不要突袭潜龙门吧”
夜幕已深，李如愿便将她留在宫中
月落日升，一夜无梦
（抱歉了宝宝们，生了场小病断更了几天，以后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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