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绝望的恶魔叫嚣着
“遵从你内心的念想吧,将那些令你烦躁的事物全都毁灭”
名为希望的人类反驳着
“他们是你的亲人”
我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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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者把身子靠在老酒吧的吧台上,喝着酒保端上来的那杯劣质啤酒,以及静静的观察啤酒瓶子里缓缓上升的泡泡
“喂,我说亲爱的小Hope,最近过得怎么样?看你愁眉苦脸的。”克莱斯把占满了灰尘与油渍的啤酒杯放下,胡子上甚至沾了一些啤酒沫。“是不是你的可怜哥哥又被欺负了?”
Desire啧了一声,像他平时要发表什么意见一样,把那杯被戏称为“世界第一难喝”的劣质啤酒一饮而尽。
“可悲的nightmare,那是他自己过于软弱”
酒吧里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爆笑声,吵得他耳朵疼。
Desire身后的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调侃的嘲笑道:“你看看你,更弱不禁风……再看看你的两个兄弟,更是只有骨头架子了!”
男人的调侃带动着整个酒吧的气氛,都围绕着孱弱的守护者和他的兄弟,开始变得欢乐。
人们笑着他的名字,与他本人严重不符——所谓的情感之树的守护者Hope,却瘦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要倒下,带来的分明是绝望,与过分的好笑。
Desire走了出去,吵闹的气氛让他心情烦躁,随意的用靴底踩死了一只在他耳边叫个不停的老鼠。
——
霓虹灯的嗡鸣一刻也没有停止,相比偏远的镇子来说,大城市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处处是飞驰的汽车,破烂的乞丐,满地的污秽与响个不停的轻佻乐曲。真不知道阿加塔是怎么说服了两个蠢哥哥,把自己送到这个鬼地方散心,还说这里“美好”。Desire这样想着。
比记忆里成熟了许多的阿加塔依旧穿着她那件用熊皮制成的保暖大衣,开着家里的老汽车,金色的长发在脑后自然的垂着,伸出了手冲着Desire打了个招呼。
Desire颇有些不耐烦的将额前的碎发顺手归到脑后。
“别里科夫,请不要再缠着我了”
阿加塔被这句话气乐了。“Hope先生,我就想问问您,阿塔这算缠着您吗?”
Desire将铁手杖在地上轻轻戳了几下,把手指伸向唇边,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后便上了车。
在车上,Desire难得在阿加塔准备开始讲她那长篇大论之前开了口:“从今往后,叫我索罗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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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罗亚又一次坐上了肮脏不堪的酒馆椅子,要了那杯最便宜的下水道水。沉默的酒保拿着抹布擦着上面铺了一层油脂和灰尘的桌子,可那是否能被擦干净呢?
索罗亚发誓自己在这之后必须永远忘记这个破烂酒馆,可他在从喧闹的城市回来后,居然对这里产生了一股……亲切感。
高傲的诗人在肮脏污秽的酒馆,被堪比下水道的啤酒灌的忘却一切,出了酒馆后就屈尊在一边的野地里吐的昏天黑地。深夜的月亮映照在苍白的脸上,索罗亚恨透了自己,与负面和积极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