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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爱

杨庄外史

听完宋海波讲的故事,饭店女经理王小云也和我们讲起她的故事:

我是江阴人,因为认识你们的同学邓志刚夫妇,聚会又定在我们饭店,所以也来参加你们的聚会。

我的爸爸是个伪君子!

他孤独了60年,虚伪了60年!流着人的血液却散发着动物的气息!

爸爸出生于书香门第,喜欢读书,工作卖力,不滥用职权,不收礼贿赂,不向强权低头!在外人眼里是个正直、睿智、有地位的男人!

爸爸年轻时五官清秀,又在政府单位工作,上级对他又爱又恨!爱的是他的确有能力,恨的是处处顶着干。

我妈年轻时美丽有学识,喜欢穿衣打扮,不太会做饭,在大学和单位里都是一枝花,现在被他折磨成了一个衰老、唠叨、做事不经大脑的老太太!周围任何人的话妈妈都可以装着听不见,但只要我爸一开口,她就会随时反击!最后以歇斯底里结束!

小时候,我和哥哥是在爸爸的棍棒下长大的,什么扫帚、木棍、竹尺、火钩子等家伙抄起来就打!他发火的原因千奇百怪,什么工作不顺利;下级不尊重;我妈回来晚了等等。他发火前先是拉下脸,几分钟不说话,然后斜眼看着我们,就等着我们谁先弄出点声响他好爆发!这时候我妈会选择出门,直到很晚才回家。我和哥哥没处去,只好战战兢兢地呆在家里,等着他发火!

我妈是上海人,经姑姑介绍认识我爸,一嫁悔终生!据说我爸认识妈妈之前有个心仪的对象,因为对方没有文凭,爷爷不同意,也许从那时起,我爸便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他将这种得不到爱人的愤怒化作疝气,用一生的时间来折磨妈妈和我们!

哥哥出生后,我爸没有半点喜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管家事,我有时想起来很奇怪,既然他和妈妈感情不和,怎么会有我和哥哥呢?

爸爸的工作能力很强,事事干在前面,工作起来不要命,处理问题有手段,在单位里的名声杠杠的!

可是每年的先进,他都让给他人,且美其名曰:名誉都是身外之物!

可是回到家里又发泄:让给你,你还真要啊!我不要是风格,你要就是小人!当然这些话传不到外人耳朵里!

我爸的倾诉欲很强,不是倾诉心事和家事,而是显摆他的学识及思考。他常常逮着来我家的客人聊个没完,直到人家表示崇拜时才结束,以后大家都不愿意来我家了,因为除了对爸爸表示崇拜之外,还得忍受他的鄙视。

记得我上5年级的时候,他同事的爸爸病重,同事在来我家的路上遇到我妈,我妈就和他一起来了。我爸当时正在做饭,已经炒了两个菜,听说同事的爸爸生病,他二话不说就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给他,好像比人家开口借的还多。他告诉同事,这个钱不用放在心上,给老人治病要紧,同事千恩万谢地走了。可是他一走,我爸就疯了,把锅、菜都砸到地上,而且指着我妈说:谁叫你把他领回来的?你有病啊?他爸爸生病关我什么事?他为什么不找亲戚借呢?我妈直接摔门而去!

我爸火没处撒,拿起擀面杖砸在我哥腿上,又砸到我胳膊上,然后让我们跪在地上。晚上我妈回来,我爸和她继续吵。

哥哥喜欢看武侠小说,我喜欢看言情的!我们常常把课本的书皮包在小说上看!有一次被他逮到了,硬是罚我们把小说抄了一遍!

他不让我们看小说,却让我们抄,这不是更加愚蠢吗?

初一时有个同学送给我一只小猫,2个多月大,咿咿呀呀,很可爱,我把它带了回来,哥哥精心照顾着它。

爸爸发现后也不说话,一会儿他突然逮住小猫,然后把它塞进下水道。下水道很深,我和哥哥追出去,小猫已经不见了,也听不到小猫挣扎的声音。

哥哥一声不吭,而我却嚎啕大哭。

我爸扑上来就是一顿揍!然后脱裤子打屁股,然后罚跪。邻居们来劝架,看到我和哥哥跪着,都说小孩子不能这么跪。我爸说是我妈让跪的,因为我们不听话。他笑嘻嘻地把我们扶起来,拍拍土,还给了些零食。邻居们一走,他让我和哥哥继续跪,而且不许哭。

小时候爸爸打我们、邻居们都过来劝架!后来他们就不来了,因为上初二时我已发育了,但爸爸打我时还是脱了裤子打屁股!

记得有一次正好来月经,他让我脱裤子,我死不脱,他硬给扒下来一顿狂揍。看到大腿上流下的血,我一头撞在墙上。

我和哥哥在这种高压下,学习还不错,我们平常考试都是前3名,但从来没有拿过第一。要是我爸同事的孩子得了第一,我们准挨揍。

哥哥后来以全校第2名的成绩考上了重点高中,为了气死我爸,他从高二就开始逃学,爸爸发现后差点杀了他。哥哥说他的目标就是高考交白卷,气死爸爸,后来他真的做到了。

爸爸只是被气病,没有死!

哥哥高中毕业后去广东打工,年底带回来一个女孩。她说家里逼她为哥哥换亲,所以不敢回家,但她也不会嫁给我哥,她有喜欢的男人,但男人现在还没有离婚。

爸爸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他做了好多菜,和女孩共同谴责她的爸爸,还告诉她,有困难就来这里,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临走又给了她好多食品,让她学会坚强地生活,对未来要充满信心!

女孩走后,爸爸把哥哥拖进洗手间暴打,边打边说: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可怜的人那么多,你顾得过来吗?

哥哥一言不发,也不反抗。他和爸爸说了最后一句话: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然后就离家出走了,妈妈出去找了一个月,没找到,爸爸说他会回来的,可到现在哥哥都没有回来。

我上高中时已经发育成熟,也从各种渠道知道了男女之间的事。我感觉爸爸瞄向我的眼睛象一把刀子,割得我战战兢兢;他有时还不经意地触碰我的胸部。我向妈妈说这些事,妈妈骂我神经病!

我后来考上了无锡职业大学。

当时有位室友是无锡本地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她人其实很好的,也很活泼,晚上洗完澡就在宿舍里裸奔。她个子很高,有170的样子,身材也不错。

记得有一次我们六七个人坐公交车去郊外参加活动,室友主动给我们掏车费,钱不多,就一人一块钱,但是我觉得她豪气,给人印象特别好。还有她很兼顾所有人,基本上和谁都能打好关系,从不会冷落谁,我们几个对她印象都挺好。我觉得刚来大学就遇到这么好的妹子,以后就和她一起厮混好了。 

我和她关系最好,我们经常一起出去吃饭,她就和我说她的男朋友,女生之间聊这种很正常,有时候我问她男朋友在哪里读书,她从来不正面回答我。我想她男朋友可能不读书了,她不好意思回答。我觉得挺愧疚的,不该问这个问题。

后来我和她出去吃饭,终于见到她的男朋友了,个子很高,也很有钱。她的男朋友待人很好,很有修养,也很有爱心。点菜时他对服务员很认真很温柔,从来没见他发过脾气,他总是很认真得倾听我们说话,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

后来室友告诉我这个男朋友不是大学生,他只是一个酒吧里的服务生。男朋友介绍她去酒吧赚钱,说一天能挣几百块,她也就同意了。

酒吧免费给她发一杯酒和零食,她就在在那里坐着,一天一百块。如果有男的搭讪就让他开酒,可以拿提成。

她每天放学后坐公交去酒吧,然后赶最后一班公交车回校。

放寒假后我去她家里玩,一进门我就震撼了,突然理解了她为什么要去酒吧赚钱。

她家是老宿舍的那种房子,细细一长条,进门隔了个厨房,卫生间留在厨房背后,整个卫生间就比大盆子稍微大一圈,如果把大盆子放地上,就得把蹲坑遮住,卫生间旁边有一个只有一人宽的侧卷门,胖点的人得侧着过,打开门就是一眼能够望到底的家。

一个可以打开当床的沙发,一个小小的茶几,一台电视机,一个衣柜,一张双人床,这就是室友家里的全部。整个家不知有没有20平米。

室友说床是爸爸妈妈睡的,从她记事起就是睡在沙发上的,上大学后才有了属于自己的床。

我是下边江阴县的,想象中无锡应该比我们条件好,以前我只知道她家不富裕,没想到会困难成这样。

室友看出了我的困惑,她说她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而且心高气傲,看不上有几个臭钱的人,她爸爸是植物研究所的,人很好但是不擅钻营,一辈子只跟植物打交道,她妈看中她爸爸心思单纯灵魂高尚,所以硬要嫁给她。

可是结果却不好,为了生她,妈妈身体都坏了,做不了重活,她爸爸工资又不高,勉强才养活一家三口。此后她妈妈才把钱看得很重。

我让室友也介绍我去酒吧,她让我星期天去另一家酒吧面试,如果合适,第二天就可以去上班。到了星期天,我穿上自己认为最好的一身衣服:粉红色的衬衣和黑色的牛仔裤,再穿上自己唯一的一双皮鞋就去面试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去酒吧,因为对这份工作有些期待也有些担心,所以我看上去有些紧张。对我进行面试的就是酒吧的老板和老板娘。老板叫邓志刚,老板娘叫朱小梅,同事们都叫他们刚哥和梅姐。

我进去的时候梅姐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委婉地和我解释了一下这个工作的性质,大意是:要是有客人来了,就陪客人说说话,放松放松。不用喝酒,也不用跳舞,我不想做的事可以不做。酒吧老板会保护我们,不会让我们吃亏。当时梅姐把话说得非常动听,说来这里的客人都是高级知识份子,非常绅士。我们的工作也非常简单,就是陪他们聊天,让他们有一个倾诉的对象。工资按小时计算,每小时20元,如果客人心情好,给小费的话,50、100的也会给,自己拿着就可以了,不用上交给老板。看我半信半疑的样子,梅姐就把其她女孩子的名字和她们的计时工资给我看。我算了算,如果晚上工作三个小时,那么就能有60元的收入,一个月下来就有1800元的收入。那一刻我的内心开始动摇了。天使的声音在对我说:这很危险,这是个陷阱,千万不要去。魔鬼的声音在对我说:这么高的工资,何不去试试呢,就算不想做,也可以走人。于是我对老板说了句:“我试试吧。”因为在那里的女孩用的都是化名,所以我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安娜。

第二天晚上6点,我来到酒吧。这时酒吧还没有客人,来的全是陪聊陪酒陪唱的女孩子。因为第一次去这种地方上班,我心里还是隐约有些害怕。我默默地看着舞池里交错的五颜六色的灯,听着震耳欲聋的酒吧音乐,感觉自己不是在真实的世界中。看到我一言不发的样子,梅姐安慰我说,我是第一次上班,今天晚上会介绍一个好的斯文的客人给我。然后梅姐还指着那些化着妆嚼着口香糖穿着很时尚的女孩子告诉我说,她们也是大学生,也在这里做兼职,要我不要拘束。到了7点左右,陆续来了一些客人,当然清一色的全是男人。有的男人来了就和他们熟悉的女孩子打招呼,有的男人则会要梅姐安排女孩陪他们。一般都是坐在位子上点些小吃或者红酒,划划拳什么的。大厅里有卡拉OK,还有一个大包厢和两小小包厢,一般情况下包厢都要提前预定才有位置。我看着旁边的女孩被人一个个地叫走了,有的男人搂着她们要她们喝酒,有的男人抱着她们一起唱歌,我心里紧张得要命,脸也羞得通红,真有种马上走人的冲动。

突然梅姐叫了我一声:“安娜,过来,上班了。”我打了个寒颤,心里一紧,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开。梅姐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去陪陪那位先生吧,他很好说话的,我跟他说了你是第一次上班,你只要陪陪他聊聊天就可以了。”说完就拉着我走到那个男的旁边,还跟他介绍了一下我的名字。我一直不敢抬头看他,他让我坐,我就坐下了。当时我真的好拘谨,身子坐得笔直的,手放在双腿上不停地搓着。他问了我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问我是哪里人,学什么专业,平时有什么业余爱好...我当然不敢实说,就编了一些谎言,后来他就跟我说了一些他的情况,他说他姓单,开汽车修配厂,刚刚离婚。我想在这种地方,肯定不会有人说实话。聊了一会之后,我才敢正面看他,我这才发现他真的挺帅气,戴着一付金边眼镜,穿着一套浅灰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他没有点酒,只是为我点了份饮料,然后点了些小吃。就这样,我们说说聊聊,然后听歌,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那一晚,我拿到了40块钱,我就这样轻易地进了这一行,后来回想起来,老板这样安排,都是别有用心的。他们会和客人串通好,对第一次上班的女孩要温柔斯文,绝不能有身体接触。而且不能拖欠女孩的工资,大方的还要给些小费。这样让刚上班的女孩子放松警惕,自愿掉进温柔的陷阱。

俗话说没有免费的午餐,在酒吧工作的女孩子,当然绝不是和客人聊聊天这么简单,聊天只是一个幌子,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的前奏。

酒吧的工作,一般从晚上7点开始到凌晨1点左右结束。大部分时候,我们这些学生妹就会以宿舍要关门为理由,在10点半左右抽身而退。而这个酒吧里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是大学生,有几个女孩子全职做这一行,可以出台,也就是俗称的小姐。小姐和女大学生是有区别的,一般大学生不愿意出台,有的大学生家里条件好,不缺钱,去酒吧就当玩。有的家里条件差,的确需要钱,所以去那里打工。也有的女孩子想在酒吧钓个金龟婿,当时我就看到这样一个女孩,经常要梅姐给她介绍男朋友,真的给她介绍了,她就会带男朋友去商场血拼一番,然后以俩人不合适为由分手。因为这个,经常有客人向梅姐投诉。

这个酒吧在学校附近,设施和市内的高级酒吧无法相比,可酒吧的生意十分火爆,归根结底,无非就是冲着有女大学生这个噱头来的。酒吧里的男人来了一拨又一拨,陪客的大学生也是来了一批又一批。在这个小小的酒吧里,每天都上演着人世间的悲喜剧。而我在灯红酒绿之中,也渐渐迷失了自己......

我前面说到的第一个客人名叫单开华,他貌似绅士,可是见过几次之后,我才看清他的真面目,他和老板是同学,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经常穿着不同颜色的西装来酒吧。他不喜欢成熟性感的女孩,而是偏爱单纯幼稚的女孩。在第三次接触时,他问我是不是处女,我说是。他说如果真的是处女,他可以带我去开房,给我一万块钱,我坚决拒绝了;可后来有一次喝多了,他真的带我去开了房,也真的给了我一万块钱。

经过两个月时间的调整和熟悉,我渐渐适应了这份工作。从开始的陪聊,到后来的陪酒,再到后来的陪唱;从每小时20元的工资,到拿100元的小费,再到500元的小费,我彻底堕落了。我从素面朝天到学会画小烟熏,从木纳笨拙到逢场作戏,这一切都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我不再拒绝客人的搂抱,不再拒绝客人搭在我腿上的双手,我陷进去了,陷到金钱的深渊里去了。

酒吧里最大的消费群体,有腰缠万贯的生意人,有意气风发的白领,有城府颇深的公务员,也有穷困潦倒的失意者。那时的我,渐渐习惯了和这些人打交道。可是当我看到大腿上坐个美女,却给老婆打电话的男人要她早点休息时,当我看见头发花白的大叔和20岁的女学生跳贴面舞时,当我看见被客人灌醉的女孩子被客人占尽便宜时,我的心里真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苦涩、无奈、痛苦。那时的我不仅为自己感到悲哀,也为她们感到悲哀。

有了钱之后,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到全世界旅游。

在这期间,我潜过海,跳过伞,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情。甚至和旅途中遇到的不同男人有过激情。

当然,也有人向我提出过结婚,可是我已经不相信爱情了,直到在挪威的特罗姆瑟看极光时,意外遇到了罗尔森。

不得不说,罗尔森拥有挪威男人的所有优点,高大帅气,温柔,对爱情执着。

更重要的是,他只有23岁,比我小了整整十岁。

说实话,与罗尔森一夜激情后,我很眷恋他给我的感觉。

在特罗姆瑟停留了一个月,罗尔森向我提出结婚,我仓皇而逃。

回国后,我偶尔会想如果与罗尔森结婚,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我是个脏了的女人,不配拥有那么完美的男人。

然而罗尔森对爱情是执着的,我曾对他说过,我现在无锡打工,最喜欢人民中路的那家生煎包。

在我回国后的第三周,我竟然在那里遇到了罗尔森。

他热情地抱住我,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道:“我已经在这里吃了15天的生煎包了,终于等到了你!”

我足足愣了五分钟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居然从挪威跑到无锡来找我。

于是,我沦陷了。

罗尔森与我在无锡生活了两个月。

在这期间,罗尔森拿出钻戒,向我求婚。

我答应了他的求婚。

罗尔森没来过无锡,我每天带着他走街串巷,领略无锡独特的美。

罗尔森是个美食探索者,只要遇到美食,他都会研究做法。在这样惬意又舒适的生活节奏中,我竟然怀孕了。

罗尔森立即化作宠妻狂魔,每天给我做各种营养餐,还带我回挪威办了婚礼。

婚礼过后,公婆想让我留在挪威待产,可是我想多走些地方,给孩子做最好的胎教。

于是罗尔森选择以旅游的方式让我度过孕期。

刚开始的时候,我月份小,去哪里都方便,可是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很笨重了。

为了继续用旅游的方式度过孕期,罗尔森和我开启了国内自驾游。

罗尔森喜欢美食,我喜欢麻辣,我们的第一站定在重庆。

当车子驶入重庆边界的时候,天**然下起了大雨,因为视线不清晰,我们的车子与另外的车子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幸好我坐在后座上,开车的罗尔森的头部受到撞击,出了好多血。

120来的时候,我正抱着罗尔森哭得撕心裂肺。

到了医院后,罗尔森被推进抢救室,我盯着手术室的门,心里十分害怕。

经过四个小时的抢救,罗尔森还是离开了我。

等我醒来的时候,医生和护士急切地问我家人在哪里。

我摸着隆起的小腹,拿出手机拨打婆婆的电话。

婆婆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我与她只见过几面。

电话接通后,婆婆温柔地问候了我,知道罗尔森去世的消息后,她忍着悲痛向我要了地址,买了最近的机票,与公公来到我的身边。

等待公公和婆婆的时间里,我已经做好了被他们指责、咒骂,甚至殴打的准备。

因为我要是在挪威或者无锡待产,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然而公婆来到我的身边后,一直忍着悲痛安慰我,婆婆还温柔地对我说:“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罗尔森走后,公婆几乎老了十岁。

公婆回挪威后,我们慢慢地断了联系。

如果能够再选择一次,我一定和罗尔森待在挪威,直到孩子降生。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命运没有假设,希望罗尔森在天堂里生活得很好,让我少一丝牵挂。

单开华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罗尔森去世后,都是他帮忙料理车祸以及保险的事情,后来又介绍我来到如皋这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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