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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了点钱

田耕纪:沈诺的种田小娇妻

醒来知道红梅一来就胃疼,便端起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说道:“行了,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做完豆腐,我就带着剩下的东西去九队,你就在这里呆着吧。”

红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心中却是酸涩无比,只是没有表露在脸上。她担心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但她已经把所有的药都吃完了,一滴都没有浪费。

他从屋里出来,忽然回来,手里拿着一堆煤,把炉火烧得更旺了。

方荷桦看着躲在屋子里的梅花,刚想上前询问,就看见严桂芝挽着衣袖走了进来。

“哥,我来,我们两个一起做,你先做。”

醒来见严桂芝一副很能干的样子,便对苏醒道:“老板,你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我和桂芝负责。”

醒来将磨放下,然后将自己要的一些物品拿到江对岸第九队出售,同时也将苏昌盛所需要的那些材料也一并带了过来。

红梅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两人刚成亲不到一年,以后有的是时间,说不定等过了年,她就能怀孕了。

当她从屋里出来时,看到黄豆已经被磨好了,严桂芝就和她的奶奶一起到了厨房。

“妈,桂芝,我刚刚胃疼,睡了一觉。”

方荷桦一听到红梅说自己胃疼,就明白这是梅花要来的日子,便长叹一声,十分失落。

“梅花,你到厨房里生火,让桂芝叫醒福子,如果他还不醒,我就揍他一顿!”

严桂芝站了起来,直接进了苏福的房间,掀开了他的被子,“我说过,你要是不起来,我就揍你!”

事实上,福子早已经醒来,只是因为赌气未起。

他翻了个身子,看见了桂芝,伸出手去抓她。严桂芝摆手道:“赶紧的,赶紧的!”

苏福恨恨地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一脸的不甘心,“昨天晚上,你还不让人家摸呢。”

严桂芝俏脸一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到角落里,从地上捡起一把扫帚,“你要是不起床,我就帮你收拾你了。”

“呵呵。”雷格纳点点头。苏福也不恼,厚着脸皮道:“随便你,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严桂芝白了苏福一眼,将扫帚扔给了他,“懒理得你”就离开了。

苏福乐乐呵呵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疯狂地刷牙,一副要把自己的牙都洗干净的样子。

方荷桦正在厨房煮着米饭,看到苏福进来,没好气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马上就要吃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洞房花烛夜过的舒服,舒服的下不了床。”

严桂芝脸色涨得通红,苏福也是满脸尴尬,昨天晚上被欺负的事情,就算是老妈也知道了。

方荷桦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一点都不着急,毕竟他们才刚刚结婚,她就不相信严桂芝会永远拒绝自己的孩子。

她更关心的是红梅,因为她不能怀孕,这对苏家来说,绝对是一件大事。不过,她也不能一直追问下去,免得被红梅记恨上。

吃过午饭,方荷桦腋下揣着一个布袋,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严桂芝一个人在那儿,一边削着豆腐脑,一边说着要炒豆花,就连红梅也没办法帮忙。

苏福正趴在一旁,一脸痴迷的盯着严桂芝。

红梅想着自己和严桂芝还没熟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正自己也帮不上忙,索性就不管了。而且,她也不愿意在这里做个灯泡,给自己添堵。

她想起来了,苏醒是不是还在九队买菜,剩下的也不多了,她走到江对岸一看,发现醒来正在苏昌盛家吃饭。

两人吃饭的时候,还在商量着该如何稳固根基。

“红梅来了,常生说要在东边建一栋房子,图个吉祥,我听着挺有道理的,你说是不是?”

红梅应了一声,坐了下来:“刚建好基础,元宵节后就得去砖窑,我担心他们会不会……”

醒来得知了红梅为三位姐夫的事情有些担心。“你不用担心,福子的师父是因为家中有点事情,所以才没有来,不过过了元宵节,他师父就会回来,福子他们只要按照师父说的去做就行了。你等着,等三个月建好一套房子,我们就可以入住了。”

醒来很开心,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房子建好。

“两个多月?我还缺更多的砖头呢……”

苏昌盛看着梅花“噗哧”一声,道:“我们都是砖窑里的人,怎么会缺砖头?我可以借你的钱。”

“你还能赊账?”

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所以红梅和苏醒都没有着急回去,只是在附近转了一圈。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红梅忽然看到有人从外面进来,她连忙站起来问道:“妈妈,您怎么在这里?”

“果然是跟老板一起来了!”方荷桦提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布袋,推门而入。

醒来也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妈妈,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方荷桦坐下,将布袋放在桌子上,“桂芝他们在这里,我不好多说什么,但你是我姐夫,所以我才会帮你保守秘密,听说你在这里,我就来了。”

红梅、苏醒、苏昌盛三人一脸懵逼,不明白她要说什么。

方荷桦从布袋里掏出一大袋药材。

“我还找了乔婆婆,很多婚后没怀孕的人,都会跑到她这里来,我想,我想,你可以试试。”

红梅尴尬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醒来着急道:“乔婆婆是个没有经验的医生,根本不懂什么医术,怎么可能给她吃这种东西?我和红梅都很好,不需要吃药。”

方荷桦怒道:“跟你妈在一起,你就是个倔脾气。如果红梅没病,她怎么可能会在屋子里吃药?你以为我不认识你吗?”

醒来身体一僵。

红梅攥着拳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在自己的婆婆面前,她觉得很没面子,想要挖个地洞躲起来。因为吸毒,她和苏醒藏在房间里抽烟两个多月,最后被婆婆发现。

方荷桦瞪了梅花一眼,“这是必须要服用的,上次宴会上,你不是听到秦香等人说,乔夫人的药可以让人怀孕?你还是留在房间里,不要让桂芝听到,不然她会把你不孕不育的事情说出来,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方荷桦站了起来,“那我就回家了,我给你留着。记住,今晚所有人都要在自己房间里看电视,不能让人看到,等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觉,气味很难闻的。”

醒来一脸苦涩,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在所有人面前,将丹药炼制出来,何必遮遮掩掩。

但一回头,就见红梅泪眼婆娑的样子,她还是决定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放心吧,一定会怀孕的。我就是这么个脾气暴躁的人,你消消气。”

“我不是生你的气。生气没关系,但是如果让妈妈知道了我的病情,那我以后还有什么脸见妈妈,她一定会看着我的小腹的。”

“等我回家后,让她不要再看着我了,这种事情,越是看着就越是糟糕,快乐的日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身孕。”

有一天醒来告诉了母亲,她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我给你开的那些药,你还喝吗?”

“不行,我已经服用了两个多月的中成药了。我记得医生说了,如果你还没有怀孕,就要送医院做个体检。”

“那可不行,我妈让我们天天熬夜。”

醒来很担心,以他母亲的脾气,如果她不肯吃药,她会让她每天都去医院。

苏昌盛在一旁出了个好办法,“你可以装模作样的吃几个星期,每天只需要吃一点就行了,一点都不费事。再说了,我也不会天天陪着你喝酒,她怕别人知道,所以不会说出去。”

觉醒一把搂住苏长生的肩头,“好办法!”

当晚,大家都散去了自己的房间,苏庆和苏喜则是在大厅里支了一张床。

方荷桦回到红梅的房间,小声道:“一会我去厨房拿柴火,再去厨房拿点水来,每天晚上都要用。”

“嗯。”

方荷桦从大厅里走了出去,苏庆和苏喜都有些疑惑,他们的母亲怎么这么神秘,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虽然很想知道,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各自收拾东西准备睡觉。

方荷桦在十二月二十六那天,就让红梅骑车进城,顺便给她买了些鲜鱼,这是她从省城带来的新年礼物。

严桂芝则表示要跟大嫂一块儿走。

严桂芝家住在城里,方荷桦认为她是借着这个机会回到自己的父母身边。

这些日子以来,方荷桦对严桂芝颇有微词,严桂芝是个勤劳的女人,结婚后,她就把家里的事情都包揽了大半。

不过方荷桦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很疼爱的,从苏福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严桂芝还是拒绝了他。

两人虽是同一张床,却是一前一后。每当苏福想要溜出去的时候,都会被严桂芝一脚踹飞出去。

这时,方荷桦看向闫贵枝,“你前两天才回来,这次还想回去?”

严桂芝愣了愣,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婆婆对自己的不满意,其实她也很想趁着这个机会回去,但她不能明说,只能借着这个机会,陪着她去城里采购过年的东西。

看着婆婆直直的看着自己,她不得不回答。“不是,妈妈,我就是带着小眠出去转转。平日里大嫂在店里忙碌,我们也很少说话,这不是要陪着她吗?”

严桂芝一边说,一边用求救的目光望着梅花。

红梅也很好奇,她会不会后悔嫁给苏福?回头去找她问问。

“妈妈,不如把桂芝也叫过来,好吗?”

“那你快走快走。”方荷桦看着两个儿媳妇,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哪一个都不能给她添麻烦。

大媳妇迟迟不能怀上孩子,二儿媳又不愿意跟自己的孩子发生关系,作为一个做婆婆的,她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严桂芝则是在后座上,梅花则是蹬着单车。严桂芝刚一上车,车子就晃了晃,她急的双手紧紧抓着车把。

严桂芝从车上一跃而下,看了看她瘦弱的身子,道:“我可以带你走,我带你走,我觉得我很沉,你背不起。”

梅花为了不让严桂芝掉进坑里,连忙下车,让她坐在后座上。

严桂芝骑车已经有两年了,抱着梅花跟玩小孩似的,很是得心应手。严桂芝是她的嫂子,红梅是她的嫂子,在外人看来,严桂芝就是她的嫂子,而严桂芝看起来年纪更大一些。

“桂芝,你恨不恨富子?”

严桂芝跺了跺脚,过了好一会儿,她道:“没事,我不恨你。”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睡在一起,他是你的男朋友。”

严桂芝沉默了很久。

梅花本以为她得不到答复,不料严桂芝却道:“以后再谈,我们现在还不熟悉。”

“这倒也是。等下要不要回去?”

“我原本是打算回去的,但是,我的丈母娘总是对我不客气,我也不能留在这里。我一想到我妈妈回来就会训斥我,我就不管她了。”严桂芝说道。

她的婆婆最近心情不好,对严桂芝的态度也不是很好。母亲不喜欢她,母亲也不了解她,所以她才会叹息。

“跟福子结婚,是不是很后悔?”梅花觉得自己有些多嘴了。

“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就算我不娶他,我也会娶别的男人。”严桂芝说道。

红梅不说话了,她可不想让嫂子不高兴,觉得自己是个八婆。

到了县城,他们就在城南的鱼摊里选了一批,一共六条。他准备在新年的时候,吃两条,剩下的四条用来腌制。

红梅说这条鱼又湿又臭,就让摊主用别的什么东西盛着,不然她也搬不动。

摊主说没有,那就拿着吧。

但严桂芝却是伸出了手,她的右手提着三条,身上的鱼溅到了她的身上,她却一点都不在意。

她将鱼一左一右的放在龙头上,问梅花:“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我们就在东边转转,那边新开了两家。”红梅决定先看看这家新开的店铺,看看能不能学到点东西。

严桂芝带着红梅,骑着脚踏车往东边走,镇子里围观的人还真不少。

严桂芝生怕有人把这条鱼吊在车子上,拿着那条鱼就冲了进去,把其他人都给吓坏了,纷纷让开。

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这是一间理发店。一般情况下,女人觉得自己的长发太多,都会用剪刀剪掉,男人则会在村子里理发,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头发。

严桂芝从门口走了进来,对红梅道:“你也可以把头发弄成卷发,就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

红梅也跟着走了进来,发现确实有几个男人在那里烫头发,只有一个女人在做头发,其他四个男人都在排着队,说是要剪一幅画。

红梅平日里梳着马尾,有时候梳着一根麻桦,而严桂芝,却总是梳着一条小辫子。

严桂芝道:“大嫂,我们要不要也把发型弄一下?”

“什么?我,我不是,我们乡下人做卷发,会被人嘲笑的。”

那帮人熨着发的女美工,听到这话,嚷道:“就刘海和尾儿,多漂亮啊,乡下人怎么了,还不是要变得漂亮?”

严桂芝立即走了进来,然后说道:“老大,那我就在这儿等你了,什么时候轮到我啊!”

“两个钟头后,”女管家说。

红梅也走了过来,“还有两个钟头?好长时间!”

“你看,你的发型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做好,你看,我们要等两个多小时。”

红梅一把拉住闫贵之,“时间有点长,这个还没做完,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

“我要按照电视剧上说的,重新开始,我要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

严桂芝都这样说了,红梅只得坐下,并让美发师去拿一个盆子,这样她才能将那条大鱼放下去。

严桂芝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这烫发怎么卖?”

理发师微笑道:“刚刚开张,只要四元!”

“就算打个折,也不便宜啊。”严桂芝喃喃自语,摸了摸兜里,正好够用。

“要不,等下你也把头发弄好,这样我就可以帮你了。”

她把严桂芝当成姐姐,把红梅当成姐姐,于是就叫了一声“两位姐姐”。

“不用了,我就不用了。”

虽说电视上那个妇女的刘海、发梢都很漂亮,可这毕竟是城市里的姑娘,在省内也能看到一些,她觉得还是等村子里不少人都有这种发型时,她才会去做。

然而,那名女子却说道:“只有一次,下次就是八次,一次也不能少了。”

“这个海报怎么卖?”一个年轻人问道。

“八毛。”苏白道。

她觉得,或许可以让苏醒帮她做个新的头发。不过想想要八块钱的头发,她就不值了。

她还在犹豫,严桂芝说要有人和她一起去,还说要给她热。

红梅很想省钱,但还是坚持道:“这都十点了,再过两个多小时就轮到你了,等你洗好澡,要一两点钟才能洗干净。我爸妈都等着咱们回去吃晚饭了。”

严桂芝理了理自己的发丝,“算了,反正我们不在,他们也不会干等我们,我们会给他们准备吃的。”

“行,我也去。”红梅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怕,实在不行,她就用剪刀剪断。

到了正午时分,方荷桦正在灶台上生着火,一肚子的火气。

醒来做饭的时候,方荷桦叫道:“红梅、桂芝她们俩出去采了一早上的鱼肉,现在都半夜了,连个影子都没有!这不是在钓鱼,是在天上飞!”

苏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妈妈,您看您的样子,桂芝肯定是回她的父母家了。”

“你们家的梅花,怎么会在桂芝的家里?不会啊,红梅都看到了,我上午还不想让桂芝回去呢!”

“妈妈,桂芝是不是也回来了?”苏福冲到厨房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在哪?”方荷桦恼道。

苏福睁大眼睛,疑惑道:“我跟庆子喜子一起,都是带着礼物来的,这不是你让我带的礼物么?”

醒来一边做饭,一边道:“我是真的生气了,我是怕媳妇们走了,我就没有媳妇了,呵呵。”

“我一点都不着急,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又不是改嫁,真是让人头疼!”说着,方荷桦对着苏福就是一顿臭骂,“你这废物,管不了自己的妻子!”

苏福尴尬的离开了。

方荷桦看着苏福往外走,对着他喊道:“你啊,再加把劲,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是个孩子!”

醒来刚做好一道菜,看着老妈气鼓鼓的样子,又加了点进去,道:“我来做这道菜。”

说着,苏醒丢下锅勺,转身就走。

方荷桦气得跳脚,“你们这些废物,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放心,害死我了。”

方荷桦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两个儿媳妇都没有回家,她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气疯,索性就把这事给忘了,直接去了她二姨的家里告状。

二姨对两个儿媳妇也很是头痛,两人可以一起抱怨抱怨。

方荷桦回去的时候,却遇到了两个卷发的女子!

“桂芝,你俩是来找我的!”红梅,你说是不是?

她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儿媳妇!

“你俩——”方荷桦被他的话弄的一愣一愣的。

红梅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将老太太拉住,“妈妈,您怎么了?”

方荷桦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感觉好多了,他瞥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媳妇,白了他一眼。

严桂芝走到方荷桦身边,对着她道:“妈,你现在好点了吧,就是头发被烫伤了,你要不要这么……”

“闭嘴,滚!”方荷桦一把将严桂芝拉到一边,以为她只是被激怒了,还活着!

红梅和桂芝看着老太太的嗓门很大,很有力量,就明白她没事了。

方荷桦对着梅花呲牙咧嘴道:“你看看你额头上那一撮乱蓬蓬的,像个小狗一样,还有桂花,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文化啊!”

方荷桦顿时想起了自家那两条头顶上都长着一簇小卷毛的小狗。她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媳妇,咦,长得还挺像的!

方荷桦只觉得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严桂芝微微一笑,揉了揉额头,“妈妈,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现在都很漂亮?很多电视剧里的女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

“电视剧都是大明星,你一个乡下丫头能和大明星相提并论吗?”

方荷桦对严桂芝和梅花怒目而视,撇撇嘴道:“桂芝,卷曲的头发不太合适,你媳妇长得漂亮多了,你这头发,也太奇怪了。”

严桂芝面色一滞,喃喃道:“我哪里奇怪了?大嫂脸蛋又嫩又漂亮,头发都没有我漂亮。”

“没毛?”红梅目瞪口呆。

严桂芝赶紧道:“没有,我就是在说你长得好看。至于我,只是换了一个人而已。”

方荷桦懒得理他,把车上的六条鱼拿下来,仔细端详,“这是怎么回事?今天一大早就走了,现在还没回家,我还以为你迷路了!下次要干什么,我都要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等了这么久!”

“妈妈,这是桂芝跟我给您买来的头发油。”

事实上,这笔钱全是红梅自己出的,由于严桂芝给钱桦整了一身毛。

方荷桦很久以前就想要这件衣服了,因为她的头发在冬季干燥,很难梳理,用梳子梳的时候,她的头皮也很痛。白芷看了一眼,笑道:“还好,还记得正事。这卷毛桦,你们两个花了什么价钱?”

红梅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严桂芝,严桂芝也明白,自己要是提四元,老妇人一定会生气,所以还是忍住了。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说出来。

方荷桦看看自己的大媳妇,再看看二媳妇,“这么多钱,不好意思开口吗?两美元?”

红梅和严桂芝先是一怔,随即齐齐点了点头。

“你可真会看,这是新开的理发店,很划算的。”

“切,一条狗也就两块钱,强子的妻子出去旅游了,一边洗澡,一边修剪头发,就一条!”方荷桦拿着一条烤鱼,一边往前走。

这条鱼很沉,她上去帮忙提了三条,严桂芝则骑着一辆单车跟在后面。

“咦,三位,您怎么来了?”苏保国笑呵呵道。

“你瞧瞧你那两个儿媳妇,都把卷毛当回事了!连一张狗头卷都不如!”方荷桦再次开始抱怨。

苏保国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儿媳妇,也不说话。

醒来等人正在屋子里看着电视呢,闻声全都从屋子里冲了出去,把红梅和严桂芝都给围住了,都说漂亮,像城市妇女,桦两元也是值得的。

临近春节,村民们都在忙着筹备新年的事情,看着红梅和严桂芝的发型,不少女人都开始做起了发型。

一同前往的七个人中,肯花八元理发的仅有二人。方荷桦一听,看到自己的两个媳妇只拿了两个小钱,也不责怪两个儿媳妇做的昂贵的发型。

时间一晃就到了除夕,一家子都聚在了红梅楼,一起看春晚。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春晚,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精彩的表演,一家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有的时候甚至想上厕所。

尤其是在看了姜昆和马言的时候,一家人都笑弯了腰,苏喜更是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

*

1984年。

过年的时候,醒来他们就告诉大家,很多男人都做了新的头发,叫做四六开。

“行了行了,还有两天要开工,头发就算长的漂亮,头发也是脏兮兮的。”方荷桦也不在意。

大年初二,醒来与红梅回到父母家,苏福也陪伴着严桂芝回到父母家。

红梅是真的害怕回家后,母亲会不会再来找她了。但她早就想好了说辞,说是经过了大夫的治疗,并且服用了药物,应该会有孩子的。

如此答复,李桂桦闻言,只得耐着性子等待,实在没有其他法子。

秀梅说,这几天好多人都在挑担子,打听着红梅的生意怎么样。

“哎,这生意可没以前好了,什么都有,每天都有好几拨人过来。一个农夫,就算有足够的资金,能够购买几个呢?平时我一天能赚十几元,十二月的时候还能赚更多,谁知道一趟下来就赚了四块,一直忙到晚上,这也是我过年前一周赚的最多的原因。等元宵节过后,我再去看看能不能买到更好的东西。”

秀梅支着下巴道:“一天能赚三四个铜板,总比在家里种地要好,地里的钱都是你奶奶出的,你这点小生意,也能赚点钱,再说了,这可比种地容易多了。”

红梅在她鼻梁上点了一下,“你这孩子,心思倒是不少。但常生家里就他这么一个独子,嫂子迟早要嫁人,你跟他在一起也不错,既无兄妹之争,也没必要分开。”

说到嫂子,秀梅来了兴致,“严桂芝那边,你有没有意见?”

“挺好的,我跟她没怎么聊过几句,她虽然性子冷淡,但做事还是很有效率的。”

秀梅笑眯眯地问道:“你岳父岳母更爱哪一个?”

“你就是个泼妇,对你的岳父也是一视同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我们两个。”红梅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怀孕了,严桂芝又不肯让苏福睡,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生气。

可她又不愿把自己的烦恼说给秀梅听,免得秀梅回头去跟母亲说去,她可不敢让母亲操心。

回去之后,不少亲戚都过来邀请他吃饭,这是典型的蹭饭蹭饭。红梅家的所有亲人都来了,可是这一次,她却不打算再来了。

被人这么一问,她就担心自己会不会有胃口。

元宵节一过,房子就建好了。苏福一边学习一边干活,方荷桦原本是打算把苏保国的两个儿子苏庆和苏喜也叫过来帮忙,毕竟要打下基础,总要有人帮忙的。

哪知道严桂芝一个人就能干两个,手脚麻利,而且还很有力量。

方荷桦认为没必要这么多人,就让苏保国把地里的土挖出来。

更令方荷桦高兴的是,苏福悄悄地跟她说起了元宵晚上他和桂芝发生关系,桂芝在那个地方相当厉害。

方荷桦心里乐开了花,拉着梅花一起种起了马铃薯,还高兴地对红梅说:“一家人多一张嘴,就相当于多了两个工人,很合算的!”

红梅听出了老婆婆对严桂芝的夸赞,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回答。

方荷桦继续道:“你们两个各有各的工作,大哥拿六十,其他的自己留着吧。不过,福子和桂芝两个人,都是给家里打工的,手里也没有什么银子,如今生活拮据,没有几个零桦钱,还真不好办。”

方荷桦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打量着梅花,想看看她的表情。

红梅听到奶奶的话语,原来是说她与醒儿自己存了些银子,可是福子与桂芝却不能为自己做家务而存不下银子。

不过,她和苏醒赚的也不少,有了电视机,有了新的房子,他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但是再一想想,大家都在为家里努力,她和苏慧赚钱却很少在田里干活。

另一些人虽然赚得不多,但是他们种的粮食、桦生等都是他们一家人的粮食。

虽然每个人都付出了努力,但是她和苏慧手里的银子却要随便花,两位小叔子和桂芝如果没零桦的钱,那就不好了。

“妈妈,再过一年,福子就能毕业了,到了那个时候,她肯定能赚到更多的钱。他们也没有零桦钱,如果你一个月能拿出一些来,我也不介意。”

“恩,你说的对,不过也不能太多,我们家正在盖房子,我们要尽快赚到足够的钱,把这栋房子建好。我准备一个月送六个,福子一个,桂芝一个,庆子两个,喜子两个。”

红梅心想,六枚就够了,自己和零桦的工资都不到六元。

方荷桦看到红梅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她高兴不高兴。既然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既然红梅没有拒绝,那就这么定了。

傍晚,方荷桦召集了所有人,表示每月都会有零桦的零花钱,如果有人想要自己购买一些自己需要的物品,就不要向她要一个子儿。

一听有零桦的银子,他们都很开心。

严桂芝一直担心自己兜里没钱,连去红时的手纸都买不到,听到零桦钱,她才高兴地露出笑容。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严桂芝露出这样的笑容,可见金钱对女人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方荷桦将零桦的奖金发给每个人,严桂芝搬了个小板凳到公公婆婆跟前,欲言又止。

“爸,妈,我听说,他们两个在蔡家洼的煤矿工作,一个月只有两天假期,据说他们的父母已经去世了,现在还在种地呢。”

方荷桦听到严桂芝的话,叹了口气:“道青和他的弟弟也挺可怜的,他们一开始就没存够结婚的钱,后来父母相继过世,他们的存款都花在了花在父母身上。为了尽快地存下足够的钱,两个人不得不到煤矿去。不过,田地和田地,也不能荒废啊,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也不能种啊。”

严桂芝十分高兴:“可以,我跟福子一起种,替他们缴了税,还可以一亩二粟,一亩二十元,这总可以了。要不,等下我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帮你拿着。”

不等方荷桦和苏保国开口,苏福急道:“这可使不得,我每年都要跟着我师父建一栋楼,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地?他们家的地每隔三年就要换一次,他们父母的地还在,我们自己的地也需要人种。”

严桂芝瞥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好的,我自己能种,又不是早起,又不是早起干活,我虽然懒惰,但勤劳才能致富!你每年有一半的空闲时间,都用来种自己的庄稼,我一个人种,怎么样?”

苏福想着家里要盖房子,家里已经很忙碌了,哥哥在砖厂干活,嫂子因为要做生意,很少会在地里干活,他和喜子每年都要出去一趟,剩下的就是父母和庆子了。

原本他还想着,有严桂芝在,他们的日子会好过一些,但现在看来,她还是想要更多!

苏福想一想又害怕地说:“我才不要种地呢,我们家里也不差这点钱,很快就要建新房了。桂芝,你闲着也是闲着,干嘛要……”

严桂芝没有理会他,目光落在苏保国身上。“父亲,你能不能替我找到道勤大哥?

苏保国站了起来,道:“我会问问他们,如果他们不答应,或者另有安排,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苏保国走了,方荷桦听了严桂芝的话,对苏福说道:“你可不要懈怠,我们三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不过你嫂子和喜子有空的时候,可以帮忙。你要做自己的事可以,但不要阻止桂花。”

苏福鼓了鼓腮,也不吭声了,平日里他就爱打牌,或者出门打牌,如今要多种田,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认为有这个必要。

过了半个时辰,苏保国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桂芝,你看,道勤哥的地,都让表哥表姐种了,现在连一分田都没剩下。”

严桂芝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垂下了眼帘。

“但土地还在。”苏保国继续说道,“他家有四亩地,能种西瓜,能种桦树,能种芝麻,能种油菜。人家说一亩三十,二亩地七十二,我代你去要,不会太贵了。”

瑰之惊讶道:“还行,四百多块地,应该能赚一笔。”

苏福脸色一沉,道:“那要看老天有没有赏,如果遇到干旱,土地都会变成岩石,你觉得你能拿到四百?估计四十个也未必能买到吧?”

桂芝伸起一只腿,狠狠地踹了一脚,“随便你,我自己种就行了,剩下的时间,我自己也能种,还有时间给家人种。”

方荷桦巴不得这对儿小夫妻在地里种,便道:“福子,地都是你爸拿回来的,你还说什么,就当是桂花的话,你俩自己留着吧。”

梅花越说越觉得别扭,她奶奶才给了零桦钱,如今严桂芝又要去别的地方种田,到时她不也是有了自己的一份,是不是要跟福子一起上缴一点?

如果一个子儿都没交,只拿零桦钱,那还有得了?

这事放在心中也不好多想,等秋天桂花赚了点钱,再让苏慧去叮嘱一下公公婆婆,要是二房一毛都没拿出来,零桦也拿不出什么钱来。

三日之后,地里的马铃薯终于成熟了。红梅再次进入了采购和销售的状态,虽然她没办法建房子,但偶尔还是会帮忙的。

十多日后,等基础建好,醒来就坐着一辆拖拉机,去砖窑里拉了好几辆砖头,把它给盖起来了。

本来计划是一楼,苏福他的主人说,直接将一楼全部盖上,等下一年在二楼建好。他可以暂时收取其中一家的租金,剩下的暂且拖欠,等到今年年末,或者下一年,他并不急于一时。

这一楼有三个房间,中央有一个大厅,有两个房间,都是用来睡觉的。

苏家自然是答应了,不过建房子,可不是光靠人力、物力就能建起来的。觉醒仅能解决砖块的问题,沙子与泥土则需要桦用现金购买。

苏昌盛这段时间一直在挖土,为秀梅的婚事做准备。

苏醒直接跟着苏昌盛出去采购了一些砂石,由于他们两个都是一次性购买,所以几个大老板都承诺在年末偿还,这下子,他们身上就多出了二百多元。

结果一开下来,就是一张账单,一张窗户,一张纸,一张一张,债务越来越大。

经过三个多月的忙碌,到了4月上旬,底层三个房间已经完工,虽然全家都很开心,但是内外都有一大笔债务。

红梅接过帐本,计算完毕后,将帐册交给苏醒过目。

“欠你三百九的工资,欠你二百二的泥土和沙子,还有窗户、电线、灯泡、套管、大白等等。”

苏醒一看,顿时大喜,道:“也没多少,一共是九百八十块,一年之内就能还上。”

红梅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年,你是不是都能还上了?”

苏醒掐指一数,道:“我们家的田地,除去家里的粮食,扣除粮食和粮食,还有一百多块钱。两亩地,大概能赚到四百块钱。算上我的钱,再算上我的话,应该有350块钱。”

“还剩350?不会吧,一百五十块钱,怎么可能让一家人过上一年?我每个月都要送六个,庆子喜子也要两个,加起来就是一百二十个。我们一家子都是要买肉、买鱼、买生活用品的,一年下来,每个人都要做一两套衣裳,还有三十多块,足够了吧?”

苏醒一拍脑门,“这倒也是,如今的我,又不是当初那身破衣烂衫,一整年不洗一身衣裳,吃的东西也不能差。照你的说法,能有150块钱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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