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自己的房间是个好地方,没有人妨碍我的自由,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紧闭的房子里,我甚至可以裸体像条毛毛虫一屈一伸,甚至和书包里那令人憎恶的课本旁若无人地对骂都不会有人调侃。
大伙们快看,这有个奇怪女疯子,快来围观啊。
但是此刻的自由都被我束缚打包成压缩包困在我紧张的内心中,手机里拥有向日葵姑娘的联系方式,我的聊天好友硬是开辟出一块粉红色泡泡的专区为她留存。
天知道我抱着束向日葵花回家时,脚底板就像上了风火轮,就那么轻飘飘地飘回家了,毫无知觉,忘记了见过什么,吃过什么。
只记得花店里她说过的每句话,还有我离开花店时,她对我挥手再见的笑容。
“我叫楚小米,回见!”
至此,从我梦中走出的向日葵姑娘,她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楚小米。也拥有具体的面容,她的两颊各有颗小黑痣,连痣都有对称美学,现实对我梦中的人一点一点地雕刻具体的人,她的白衬衫,她的笑容,她长短交替的头发长度。
幸得我的理智还记得加个联系方式,但激情加好友的后果就是线上想找向日葵姑娘深入交流但无处找话题开聊。
如果我有一匹小马,我会常常为它上鞍,骑着它独自远行,纵马疾驰,想象自己是风之子,驾驭着风,感受自由的味道。
我无比渴望有人和我一起共享自由的气息,现在遇上了,但却不知道从何处带着她和我一起自由纵横,紧张不安跟着我身上的每一滴血流遍我全身的血管。
我双手抓着手机,眼睛死死地盯着空白的聊天页面,对面也没有主动发信息,直到盯着太久眼球和周边的眼部肌肉开始酸痛抗议我的任性。
为了缓解紧张,深夜凌晨,躺在床上,又开始主持人的基本功练习。
手机丢一旁,深吸气呼气几组,慢吸慢呼,快吸慢呼,快呼快吸,。
对着不存在的镜子微笑提颧肌,吊着下巴放松我牙关,半打哈欠挺软腭,松下巴。
“化肥会挥发,黑化肥发灰,灰化肥发黑
黑化肥发灰会挥发
灰化肥发挥会挥发
黑化肥挥发发灰会挥发
灰化肥挥发发黑会发挥。”
每当我紧张时,做自己擅长的事情总是能得到片刻的缓解,就好似猫咪对鱼的敏感度一样,在自己热爱的领域就得如猫咪一般时候察觉自己的不足,时刻去改进,去拔高,挑战自我。
哪怕我沉思,我忧伤,甚至某刻掉下眼泪,只要站上台,眼泪和忧伤之间就会春草似生长出出属于我的青春和蓬勃生命的欢乐感情。
但是这还不足以让我面对聊天页面上的洁白如纸,社交真是个奇葩玩意,既扯上家人,同学,朋友,还有喜欢的向日葵姑娘。
要是我脑袋长出根天线我会开心到去街上裸奔,只需要把想说的话带着信号发射出去该多好,要说的话留给主持时说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