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余虞轻启朱唇，声音温婉若水，勾人心神。
“我的名字，你最好不要知道。”少年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姑娘。少年并不惊讶于少女的怪异，因为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遇见鲛人。
“还能游吗？”少年问道。
少女尝试着扫动着尾巴，却是感到一阵刺痛，她眼眶挂着泪珠，身躯簌簌颤抖着：“游不了了，尾巴疼。”
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声，余虞看着河岸边涌来的人群，声音颤抖着：“有人来了，你帮帮我……”
“真是个大麻烦啊。”少年半跪在余虞面前，将身上披着的一件斗篷裹在余虞的身上，然后将她拦腰抱起，从河滩另一头的堤坝处一跃而上。
这是余虞第一次离开水面，她紧张地攥紧了少年的衣角，将头埋在少年的胸膛，在他的怀里轻语：“慢一点。”
“你不想让他们把你抓回去当怪物打死就闭嘴。”少年冷声回道。
余虞不敢再继续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搂紧了少年的腰肢，等到她再睁着眼的时候，就已经被少年带到了一处偏僻的阁楼。
“谢谢你帮我，我以后定然会报答你的。”余虞对少年渐渐放松了警惕，说话的语气也大声了些。
“报答？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少年将怀中的小鲛人放在软榻上，随后坐回了木椅，轻抿了一口茶水，话语间透着几分戏谑与玩味。
“我也不知道……”余虞垂下脑袋，红了脸颊。
“那就先欠着，等之后想好了再来算。”
“好！”余虞点头应允，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少年轻笑道：“答应得怎么干脆？你就不怕我提些刁钻的要求？”
余虞眉眼含笑，瞳眸亮若星辰：“你是我来到这片大陆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不怕我的人类，还帮了我，是好人！”
这还是少年第一次听到有人觉得他是好人，少年脸上不禁浮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他手中的匕首轻轻旋转，锋利的刃面在光影交错间泛出丝丝寒芒。
“我比较赶时间，你伤什么时候好？好了就赶紧走吧，我可不想带着你这个拖油瓶。”
“拖油瓶？是什么？”余虞未曾通过这个词汇，不太明白少年的意思。
少年似乎没有什么耐心再和余虞解释，只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拖着个大尾巴，连走路都不行，麻烦的要死……”
“尾巴不好吗……”余虞晃动着自己漂亮的亮蓝色鱼尾，不明白眼前的少年为什么会嫌弃她的尾巴，“其实莫衣先生告诉我，尾巴也可变成双腿的……”
是怎么变的来着……
余虞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后笑道：“我记得好像是要取出内丹！”
“哦……”少年回了回神，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等等！你做什么！？停下！”
余虞说完便将一颗形似珍珠的东西吐到了自己的手心，然后将那珠子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苏昌河欲上前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少女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少女的发丝由深蓝变成纯黑，亮蓝色的鱼尾也逐渐蜕变成一双人腿。
黑色的斗篷堪堪遮住了少女身下的春光，露出的那截双腿纤细修长，若白玉无瑕。
“你做什么！”少年怒斥着，气愤地背过身去。
“是你嫌尾巴不好的！”余虞被少年吼怕了，语气带着一丝委屈。
余虞翻身而下，想像少年一样站立起来，却因为从未使用过双腿，一时不适应而踉跄地摔倒了在地。
少年扯住斗篷将余虞牢牢裹住，让后扔到床上，将窗帘放了下来，“你给我待好了，不要乱动！我出去一趟。”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