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她依旧如分别前讨人喜。十余年后，她再一次和巫念珊心底那个欢笑着跑来的少女重合。
“你好，初次见面，渝城市局刑侦一队副支队长巫念珊。”
“初次见面，渝城市局刑侦一队支队长秦之悦，请多指教。”
秦之悦笑起来的模样无论过了多少年都如同巫念珊初见的那个十五岁少女，快乐而无忧。
“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秦之悦闻言愣了愣，随后犹犹豫豫叫出了一个名字：“珊？”
巫念珊一惊，伸手握住秦之悦的肩膀，惊道：“你还记得？！”
“不……我只记得我对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的称呼是这样……是你对吧？”
话音未落，她被巫念珊抱了满怀。
“是我……是我啊……太好了，你还记得我……”
巫念珊从毕业到二级警督，前后十年不到，一直都是雷厉风行决绝狠辣，但无人知道越是这样的人，流泪越是痛心。
秦之悦从很小时刚认识巫念珊就知道她身体底子不好，一哭就不容易收住，哭久了头晕恶心缺氧想吐。所以秦之悦总不许听见巫念珊的哭声，慢慢地便也不大哭了。
“别哭别哭……”
一如十余年前，秦之悦像哄睡困意朦胧的婴孩，轻拍巫念珊的肩背，柔声低哄悲伤的恋人。
“有什么事你要告诉我啊，不要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尚带着稚嫩的声音响起，可四周无人张口。
不知什么时候，一群人都不见了。诺大的办公室只有她们二人。
巫念珊埋首在秦之悦肩窝里，良久，抬起头来。
她眼中仍带着点泪光，眼角微微发着红。秦之悦顿觉熟悉的心痛感一层一层泛上心间。伸手轻抚巫念珊的眼角，踮脚，印了一个吻在她额间。
巫念珊轻笑了一下，轻轻吻了吻秦之悦的脸颊：“别走了，不然我不好找你了。”
“不走啦，一直陪着你，再也不会走了。”
“所以你们二位理理我成不？小情侣秀恩爱也得有个度啊！”
秦云扶了下眼镜，道：“一路走过来刑一队是个人没见，开门就是你俩浓情蜜意。巫副队长，你还是注意一点。虽然不是秦故夫人亲儿子，我好歹也是之悦的哥哥。”
“秦故夫人自己都认准我了，你多说管什么用？”
秦云不做言语，对秦之悦伸出手：“渝城公安技术侦查部部长，秦云。也是你母亲秦故夫人的养子。”
“唔……哥哥？”
“我在这。法医处主任马森语也是秦故夫人的样子，也是你二哥。”
面对秦之悦有点懵的表情，秦云笑道：“没关系，你可以试着慢慢接受，但我们一直都在。”
巫念珊也笑着揉了揉秦之悦的侧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论发生了什么。”
“中午母亲在千江楼定了一桌菜，可别跑太快了。”
千江楼是渝城非常有名的饭店大楼，秦故是这家饭店的法律顾问。很早便订了一大桌招牌菜准备给秦之悦接风。
秦之悦几人赶到时，她已经坐在包厢里候着了。
秦故不需要开庭时习惯打扮的典雅，一件水墨山川旗袍，披着祥云纹理的刺绣披肩，松松挽着慵妆髻，髻边一朵新鲜的白兰更衬清雅。
“来了？”
“嗯，久等了母亲。”
秦之悦坐在秦故旁边，这位已经快半百的夫人光看容颜无法让人相信她已经四十八，而常年对案件的分析理解让秦故练出了一身智慧理性的气质。
“好久不见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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