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塔矢亮走进舅母星野朝美家的房门。
星野朝美笑脸殷勤地从客厅廊道迎出来:
星野朝美“是小亮啊!难得来我家一趟,最近过得怎么样?”
塔矢亮“最近很好。谢谢舅母的关心。”
星野朝美引着塔矢亮在沙发上坐下:
星野朝美“你舅舅今晚有应酬,回来得比较晚。幸子也上舞蹈课去了。往常你来,都有幸子陪你玩,今天……”
塔矢亮笑说:
塔矢亮“我今天不是来找幸子玩的。我是有一件事,想请舅母帮我。”
星野朝美“什么事?”
这还是塔矢亮第一次请星野朝美帮忙,星野朝美也觉得很意外。
塔矢亮“嗯……我有个朋友,在樱荫学园读高一,叫罂伱舞,舅母知道吗?”
星野朝美“噢!罂伱舞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星野朝美笑呵呵地说:
星野朝美“她可是罂伱财团的千金啊。学习好,长得也漂亮,虽然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独来独往的,但我们学校的领导层都知道她。小亮居然和她成朋友了?真是好事啊!”
这功利的话语,让塔矢亮的瞳孔缩了缩,低下眸去,掩饰自己的不悦:
塔矢亮“她想要参加下个月的职业棋士考试,但是瞒着家里人报的名。这个考试得请假才能去参加。所以……想让我请舅母帮忙,让她既能请假,还不让家里知道。”
星野朝美怔了怔:
星野朝美“罂伱家的人我知道,功利心、野心大得不得了,应该不会同意女儿去参加职业考试的吧?请假倒是不难,但要是得罪了罂伱家的人,就麻烦了……”
塔矢亮急忙道:
塔矢亮惊讶2“舅母,罂伱舞真的是围棋下得非常好的人,我和她下过一局棋,输了。我的朋友进藤光是近年新晋的职业棋士,跟她下棋,也输了。这样的奇才,如果不进入围棋界太可惜了。你就为日本的围棋想一想吧。”
星野朝美怔了怔,说:
星野朝美“好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罂伱家的势力……唉……!我觉得你应该跟罂伱舞说一声,先让她获取家里人的同意才好。”
塔矢亮惊讶2“如果那么容易同意,她就不会来找我了。”
塔矢亮没想到跟星野朝美提这件事会这么难,十分黯然。难道,他就要这样回去跟罂伱舞交差吗?说他的舅母为了不得罪罂伱家族,甘愿放弃让日本围棋发展得更好的机会?不,他不愿对罂伱舞说这样的话。
还好,星野朝美敛目想了想,又转了念头:
星野朝美“明着给罂伱舞请假条是不可以的。不过,暗着来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就是……要罂伱舞自己担这个担子就是了。还有你,”
星野朝美望向塔矢亮,说:
星野朝美“如果你那么想帮罂伱舞,这趟浑水也未必能撇干净了。你——真的愿意参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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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将藤崎明送回她家之后,罂伱舞就接到了塔矢亮的电话。
罂伱舞“……要当面说?好……塔矢君定个地方吧。”
罂伱舞“……需要的时间很长吗?”
塔矢亮惊讶2“或许。”
罂伱舞感到心头掠过一丝沉重感。能感觉到,情形或许不妙。家族,是她的荣耀,也是她的负累。罂伱舞望向车窗外不断后移的街景,觉得应该去一个让她感到舒服的地方。
罂伱舞“那……古桑庵茶室?塔矢君知道吗?”
塔矢亮惊讶2“略有耳闻。”
罂伱舞“好。我这就去那个茶室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