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叔给沈星放了一个长假,什么也不用管,每天只有一个工作,给他看家打扫佛堂,沈星耸拉着脑袋,没吱声。
但拓想上前安慰沈星被猜叔拉住“让他一个人待着吧。”
“猜叔,他。。。我。。。”但拓担忧的看着沈星摇摇晃晃魂不守舍的向佛堂走去,最终什么也没说。
沈星不知道这些天是怎么过的,整个人浑浑噩噩,想哭已经哭不出来了,就是觉得这世上就剩他自己一人了,一个亲人都没了,他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了,他每天擦佛像的时候都在想,佛呀佛呀,请您保佑舅舅投个好胎吧。
但拓最近也很忙,山里的需求量突然增大,他得多跑几个地方打点拿货,忙中出错,有一箱方便面还是出了问题,山里雨水大,方便面漏气,整箱都发潮变质,山里的毒贩一打开都成了面饼,非常生气,给猜叔打电话问为什么现在这么敷衍,猜叔连连道歉,追根溯源,是但拓新找的供应商。
蓝房子外,但拓跪在地上。
“但拓,你最近心不在焉。”猜叔眯眼看他,问题不大,但是有错得罚。
“是我的错,猜叔,我认罚。”
“是该好好的罚你,最近达班的风头太盛,是得杀鸡给猴看看了。”猜叔双手抱怀,目视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隔天追夫河边的树上,倒吊着一个人,远远望去,不知是生是死。
沈星起床出门,睡眼惺忪的被吓得坐在地上。
是但拓。
但拓双脚被绑着,双手垂过头顶,赤裸着上身,双眼禁闭,就这么被倒吊在树上,不知道已经被吊了多久。
沈星小心的移步上前“但…但拓?但拓?拓子哥?”
“我没死噶。”但拓睁眼,看着沈星佝偻着身子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有点想笑,“好久不见噶,阿星。”但拓呲牙。
“你你你。。。怎么被吊起来了,我来给你解开。”沈星看见但拓还能笑,赶忙冲过来准备给他解绳子,啥好人能禁住这么吊。
“别,猜叔罚的,明天就放了。你给我解开,还得加一天。”但拓摆手,顺势拉住沈星的胳膊,轻轻摩挲。
“为啥要这么罚人,大脑充血,会死人的”
“没事,习惯了,错了要认,挨打要站稳噶。”但拓还是笑,开心,沈星终于有点活人气了,前一阵子的沈星就像个失了灵魂的空壳,黯然失色,搞得但拓也心不在焉。
“你还有心情说笑,趁现在没人,我托你一会儿,不会被发现的。”沈星说着,抱着但拓的脖子向上抬,想缓解一下他的不适感。奈何沈星的力气太小,使劲扣住但拓的脖子才将将把但拓的头抬平。
但拓双手搭在沈星的肩上使力,让沈星轻松一点,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身体都在发抖。“你笑屁啊!别动。”沈星咬着牙,脸因使劲憋的通红。
“阿星阿星,我真的没有事,你放我吊着我还能舒服点噶,这个样子好怂的噶。”
远远望去,沈星弓着身子,叉着腿,搂着但拓身体,但拓双手搭在沈星肩上,像不太健硕的王子公主抱一个异常健硕的公主,忽略但拓被吊起来的腿。画面确实有些滑稽。
“贱骨头”沈星愤愤的骂了一声,实在支撑不住松开了手,但拓又失重的垂了下去,惯性使然整个人随着绳子轻轻摇摆。
沈星蹲下身去,刚好和但拓平视,一手撑着下巴,一只手伸出食指,狠狠戳了一下但拓的额头,但拓又摇摆起来。
“拓子哥,你也有今天啊。。。”沈星眯着眼笑,突然觉得这样挺好玩。
但拓也笑“你这是趁人之危噶?”
“怎么不算呢?”沈星又戳了戳但拓的额头。
“趁人之危可不是好娃娃的行为。”但拓佯装生气,板起脸,抓住沈星做坏事的手。
“唉唉你玩不起。”沈星抽手,抽不出来,但拓的手很大,整个包裹住沈星的手,沈星手指纤长白皙,在但拓长年握枪的粗糙手掌间显得异常柔软。
“阿星,真好,你笑了。”但拓定定的看着沈星,感叹。
沈星怔住,对但拓突然的温柔愣了一下
“舅舅总说,人是要向前头看的,我现在就想把鑫豪酒店盖好,毕竟这也是我舅舅的心血。”
“阿星,你想的这么明白,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噶”
“安慰我?”“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沈星趁机把手抽出来,又使劲戳了戳但拓的额头。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的身上,仿佛两人身上都发着光。
猜叔起床走到窗台站定,抬头看着河边这一幕,一个沈星蹲着,一个但拓倒吊着,两人有说有笑。猜叔一手支着下巴,做思考状。细狗敲门进屋“猜叔,吃饭噶。”
“细狗你来,你来。”猜叔示意细狗看向窗外那诡异的一幕“你不觉得。。。你不觉得这很温馨吗?”
细狗目瞪口呆“噶???????”猜叔外面那俩傻子,你是不是也脑子不好了噶??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