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Alpha。
丁程鑫在心底告诉自己。
要远离Alpha。
他不要勾起马嘉祺的信息素,他知道自己收不住。不可以……他是Alpha……
在马嘉祺递来草药包之前,丁程鑫还是没收住自己愈演愈烈的苦柑橘味信息素。
客厅一时满屋鲜香。
丁程鑫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被囚禁在了连绵的雨季之中,湿冷的雨滴沿着他的骨骼渗透,酥了他的身子,无力感和麻痹感同时蒙蔽了身体。
马嘉祺递来盛着中草药包的退烧药,丁程鑫只喝了几口。汤并不烫,马嘉祺早已吹凉。丁程鑫视线却落在他脸上,眼下蔓延着红晕,他知道自己的味道瞒不住了。
在马嘉祺没开口之前,丁程鑫撑着自己的身子,语出惊人。
他说,没有抑制剂了,你标记我吧。
他虽不懂这类知识,却清楚地明白自己的信息素若是再这么蔓延下去,不旦他会酿成大祸,还会引得跟他在同一间屋子里的马嘉祺的易感期提前出现。
标记太疼了,可真的很有用。
他想过其他更严重的后果,却没料到马嘉祺没有按他所说的做。
他在不合理之中找到了一丝合理之处——他们只是室友,马嘉祺没有义务在这照顾他半天,还要满足他堪称无耻的要求。
但是肉眼可见的,马嘉祺应该也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坦白而不免震惊,随后踩着一次性拖鞋回了自己的屋子。
再出来时,他披了个长大衣。
马嘉祺“还能走路吗?”
……
丁程鑫是被打横抱起出的门。
丁程鑫看他此番模样,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什么也没说地依偎在他怀里跟着下了楼。
马嘉祺抱着他进了电梯,只是丁程鑫在发情期释放的浓烈信息素早已弥漫整个封闭的电梯间,空气中几乎每一寸都充斥着他的气息。
味道很重,马嘉祺无奈从兜里掏出了Alpha的抑制贴。他完全抱着一种“先把药吃了,是不是对症下药以后再说”的心理,否则他怕是也收不住自己,酿了大祸。
丁程鑫的后颈被他贴上抑制贴。在马嘉祺触碰腺体的一瞬间丁程鑫就不自觉地发抖,刺激的电波从后颈一路到了身体各神经。
马嘉祺又释放了些安抚性的信息素,他才逐渐安静下来,像个孩童一样小小地蜷在马嘉祺怀里,蹬鼻子上脸的想要更多信息素。
丁程鑫不确定马嘉祺此刻的状态,却总是想一点点靠近那个散发信息素的位置。马嘉祺没有理会丁程鑫小猫一样的剐蹭,泛红的手指也开始在他胸口转起圈来。
丁程鑫仰起脸来靠近马嘉祺的脖颈,他比马嘉祺矮一点,此刻脱力挨在他的怀里,仰头刚好可以闻到他脖颈间醇厚的酒香。后者见状,释放了些许安抚性的信息素。
自己怀里身体衣裳都尽数凌乱的小猫,脸颊通红,眸间仿佛藏了星星。倒是像个小朋友一样仰起头来研究马嘉祺漂亮的喉结,用手指比拟着其轮廓的大小。
两根手指在他脖子间摆弄,最后是很轻很轻的一个吻。
马嘉祺呼吸一滞。
是甜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