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不明白自己怎么混混沌沌地睡着的,他只知道自己刚开始有所好转的身子在他一夜强力十六度的空调风之下再次起烧了。
他本就睡得多,加上高烧的身子令他实在辗转难眠,凌晨四点他就被硬生生强制开机。
他撑着实在沉重而疼痛的脑袋走出主卧,客房门紧闭着,马嘉祺应该还在睡觉。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疼痛的细胞仿佛顺着血管蔓延全身,不断剐着他器官的内壁。他只觉得身子瘫软,手指被攥成拳头生生抵在胃部,还是觉得口腔内开始分泌涎水。
胃部的痉挛愈发剧烈,在他踉跄着抵达卫生间马桶旁的瞬间,呕吐物窜出,刺激得眼眶鼻尖都红透了,眼尾的泪被痛意激得再也忍不住,口涎不断一滴一滴滑落。
他兜不住自己发出的干呕声,很快听见隔壁的客房门把手被慌张的拧开的声音。
卫生间的灯开了。
马嘉祺“你发烧了?”
丁程鑫早已精疲力竭,勉强将脸庞伏在马桶边缘。呕吐物的颜色已经从未完全消化的淡黄色食物转变为实在吐无可吐的胆汁。
马嘉祺攥着他的胳膊,支撑着他的重心,以确保他不会朝向地板倒下,也明白他没力气说话,只是一下下的帮他顺着毛。
马嘉祺“怪我,我忘了你刚退烧。”
丁程鑫几乎是被马嘉祺抱到沙发上的,身体瘫软无力,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本就浑身烧起来一样的难受,又被那股朗姆酒香勾得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本有些青涩的苦柑橘味的信息素与朗姆酒香结合,酒精更加催化了果实的成熟。
马嘉祺显然闻到了。
丁程鑫没力气跟马嘉祺争论什么收不住信息素的事情,只觉得身子瘫软,在味道窜入鼻尖的瞬间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盈了些。
脑袋不那么昏沉了。
抑制剂用光了。他从小没受过这样的罪,只在百度上了解抑制剂的作用,控制和抑制发情期的不适,他就没讲究过用量。
他的用量太大,短短一年就用了自己早准备了很多的抑制剂。前几天刚写上日程的买抑制剂,就这么水灵灵的被忘记了。
马嘉祺起身找医疗箱,刚离丁程鑫远了些,就感受到几根灼热的手指攥着自己的衣袖。他受力偏头去看,撞进他噙泪的漂亮眼眸里。
再难移开。
丁程鑫没经历过几次分化,都是摁几针抑制剂然后请一周的假,任凭自己一屋子死浓死浓的苦柑橘味一口气睡上五六天。
他同父母决裂,又远在外地,管家为了避免麻烦请来的全是Beta,没有人懂得这类知识。他十几年又没有这迹象,谁料会认为他会再次分化。更何况丁程鑫很排斥外面的野Alpha,买了特殊的抑制剂送到家里。
他瞒了所有人,连父母都不知道。
他长得实在俊俏。Omega在这样的社会本就不具主导地位,他又有着一张让其他人乱阵脚的脸。幸而家底殷实又高调,即便很少人知道他是Omega,也没有乱发情的Alpha上他跟前凑。
可决裂后,他没有高调的资本了,只有自己保护自己,才是能在社会立足的Omega,他不能靠Alpha过一辈子。
高中abo生物课一周两节,他从来都只当做睡觉的可乘之机,从来没认真听过。只是他谨记刚学会的abo知识,在发情期这几天不要出门,不要在Alpha面前晃悠,不要顶着漂亮脸给别人看。
他撑着眼皮看向眼前那翻箱倒柜给他冲药的男人,苦涩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TBC.
作者掉渣好痛的设定。因为没人教而不知道abo知识的小Omega,扎抑制剂给自己扎到生理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