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上学的经历是很神奇的,一切是如此的巧合的巧合,而这一切便都要从那一天说起。
母亲带着摩西去村口的小卖部打酱油,嘱咐摩西先在旁边的学校操场上玩耍。“你在那边不要乱走动,我待会来接你。”母亲摸摸摩西的头,手指向操场那边一指,进了小卖部。摩西倒也听话,走到了操场上,便玩起虫来。
那时候的农村人就是麻烦,进个门,串个客,买个东西和见个人都能聊上半会儿天,摩西的母亲也不例外,等到摩西的母亲去学校操场找摩西时,已经过了一个钟头。
年幼的摩西就在操场上玩着虫,一会儿看看蚂蚁搬家,朝着他们吐口水;一会儿又用树枝戳戳蚯蚓。反正就是不干啥好事儿,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将死在这个恶魔的手中,后来摩西上了学,也就知道了生命的重要性。
正觉无聊之时,一阵朗朗读书声传来,学校当然有读书声了,摩西寻声望去,声音来自一间屋中,可惜摩西身高太低了,他始终都看不到,窗户就像横沟一样将他挡在外边,越看不到越是好奇。这所学校也是最近新建的,在操场边上还堆着一些建筑垃圾,聪明的摩西一下就想到了,可以用这些垃圾来垫脚,他吭哧吭哧费力的搬来一块又一块的砖,不多不少,4块刚好,他终于可以看见了。
一排一排的桌子,一排一排的椅子,一个一个的读书人,教室里并没有老师,同学们却学得忘乎自已,丝毫没有察觉到摩西这个小淘气鬼就在窗户上偷看着他们,摩西率先打破了这种平衡。
“你们在干什么呀?”摩西发出了好奇的疑问。
十几个人的同时回头,看起来着实有点让人害怕,摩西差点一个踉跄跌倒下去,幸好被离他最近的同学抓住了,这个同学他是晓得的,就是他们家下面的那一户人家的孩子,他们俩还经常一起玩。
“摩西呀,你怎么来了?”那个学生有些惊慌,“你快走,让老师看见了,不免得又要责骂一番。”
突然间,门口的学生又开始了念书,紧接着一排又一排,像石子打击到水上一样,一波又一波的花纹一样,直到又是全班一起的朗读声。一个巍峨的身影从门口探进了半个脚,肉眼可见的同学们抖了抖身子,读书声也更响亮了。
来人是一位十分标准的农村教师行头,他当然也看见了正趴在窗户上偷看的摩西。
“这位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给我从窗户那边过来!”他喝声道。眼见摩西不理睬他,他快步到摩西面前,一把抓住窗口的摩西,像提小鸡似的,一下子提了进来,“你是哪个年级的呀?”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很是面生呀,应该是新同学吧。”他将摩西放在了低年级区。那时候上学时,一个教室要分为高年级和低年级,老师同时给两个班上课,给高年级上课时,低年级的就先写作业,同理给低年级上课时,高年级的就先预习,不过后来这种教学方式很快就淘汰掉了,毕竟要不是过于贫穷,老师太少,哪个学校会采用这种教育方式。
摩西被抓住的时候很是抗拒,“你个怪叔叔,你要干什么!你信不信我叫我妈妈打死你!”对着老师直言不讳,还用小小的拳头捶老师的胸口,老师并没有对这个毛小孩生私气,把他放在了比较靠前的位置,还给他准备了一些书和本子。
摩西根本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到现在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也不敢再像刚才直言不讳了。因为他看见了,这位老师拿起了教鞭,朝着刚才拉过摩西的同学,也就是他家下边的那个邻居的孩子,手心狠狠的打了几板子,高高的抬起,重重的落下,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和那位同学红润的眼眶和一抽一抽的嘴角。从这以后,这个孩子就再也没有跟摩西说过话。
老师出去了,同学们也都继续在念书,只有刚才挨板子的那个同学一个人偷偷抹着眼泪。而摩西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刻,因为他看见了老师打人的样子是真的害怕,生怕下一秒老师就要打他,抱着书和本子,脚底一抹油,一抹烟就跑了。
到校门口时还是有点惊魂未定,不过母亲很快就来找他了,“摩西,该回家了。”母亲的声音从路上方传来,摩西将书和本子交给了母亲,便没有再提任何一嘴事,母亲也没有多说任何事,就这样从第2天起,摩西就稀里糊涂的开始上了的学。
小孩子就像是刚学会飞翔的小鸟一样,怎么可能想自愿被关进笼子里呢,失去刚拥有来之不易的自由呢?摩西也是的,他根本就不想去上学,学校里面一点意思也没有,还有一种会打人的可怕生物!这更使他不想去了,但是面对父亲和母亲的威胁,他不得不去上学。
到了校门口,他一只脚踏了进去,还没有落地便又收了回来,站了一会,又将一只脚踏了进去,又还没落地便又收了回来,直到上课铃响了,他才被喧闹的人群挤了进去。
他又回到了昨天那个位置上,而他的同桌就是欣怡。
“咦咦~咦!这不是昨天的那个逃课小子吗?怎么又回来了呀!”欣怡这家伙从见面的第一眼就挺让人讨厌的,长得像个女的就算了,取个名字也像个女的,活脱脱就一个娘娘腔,还总是说话贱兮兮的,像个女人一样爱咬舌根。“你这小子!别以为装个女的样子,就以为我不打你了!”摩西还没有把书包放下,一把手将欣怡的脖领子给扯住了,这一下的变故可把欣怡吓哭了,同学们倒是也没觉得什么,都只是一直在那边读书,老师很快就进来了,又是昨天那个老师,摩西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瑟瑟发抖。“欣怡,这谁又把你惹生气了呀!”老师看见是欣怡在哭,就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摩西是知道这位老师的厉害之处,他害怕欣怡把这一切告诉他,让他挨板子。
(用右手轻轻的拉住欣怡的左手的两根手指,抬着头小声的说)“求求你了,原谅我吧!我错了!”一边还来上下上下摇着头,像是磕头一样。欣怡一下没忍住被这丑样给逗笑了,老师看见欣怡又没哭了,便又出去忙了。
“不是,你要牵我的手,牵到什么时候呀!”
“谁说我想牵你的手!”摩西松开了手背过头整理起了书,“以后我叫你娘娘腔吧!”
“什么,逃课小子!”
“娘娘腔怎么了呀!”摩西这次说话时没有控制好语调,是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全班的人都听见了,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哄笑声。
“那个小子居然把他叫娘娘腔唉?”
“有这样叫的吗~?”
“从来没有见过耶!”
“你们都笑什么?我说他是娘娘腔,他就是娘娘腔!”摩西一只脚站在板凳上,一只手指着高年级的那些人,而欣怡只是抬头望着。(好霸气外露呀)
高年级的小孩哪见过这么狂的呀?话不投机半句多,一会儿就形成了10对1的场面。虽说是小孩子打架,但摩西当时也就只是个7岁左右小孩子,而那群高年级(这里的高年级包括初中生,这所学校虽然是新建的,但它是一所小学初中一集体的)中的有的已经16了,最小的也有13岁,不过摩西在那群斗中丝毫不落下风,他将他的小书包甩的飞起,靠近的人无不被他的书包砸一脸,他将这一招起名为《呼呼啦啦书包砸你一脸术》。事件愈演愈烈,高年级的觉得被一个小破孩子小看了,也不闹着玩了,一个一个的抄起板凳,朝着摩西砸来,漫天的板凳飞舞着,摩西只是一个抬眼,身周便出现了不可明见的黑雾,这一异样的场面,将那十人震惊在当场。
摩西一手举起一个板凳,一只脚踏于另一只板凳之上,活生生一个威风将军的形象。
说实话,摩西刚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可能运气好,刚好就没被砸到。
高年级的看这小子这么狂, 皆又抄起板凳。
当时的场面就像是罗马斗兽场一样,中间是摩西,他前面是那10个高年级的,然后就是一圈一圈围着的同学看戏的,而他同桌欣怡就在摩西的后边,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角。
直到有人告诉了老师,这场闹剧才结束,看戏的同学纷纷回到座位上,而那10位同学都被请了家长,老师才不会相信一个10岁的孩子能打过十几个比他大好几岁的,摩西因此并没有受到什么处罚。
从那时候要是说起这个学校谁最狂,那必定要属学前班的摩西同学了,便是从那时摩西的人员就开始差了。
第2天下午的最后一节美术课上,是赵老师的课,赵老师教大家画小鸡,就是那种两个圆圈加个三角形,再画个点点两只脚的小鸡,很简单的作品。“同学们,就照黑板上这么画,每个人都画一只小鸡,在下课放学之前我要检查一下,好好画。”赵老师说完便靠在旁边的椅子上呼呼大睡,也不管管高年级的那一部分。高年级那边的位置上空了10个人,而那10个人都被开除了,剩下的高年级同学,除了那天挨打的芸杰,都在认真的写着家庭作业,而芸杰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着摩西。
“逃课小子,你昨天大战十人真的好帅呀。”欣怡两眼止不住的放光,“不要暗恋哥,哥只是传说。”摩西这小子有点得意忘形,“这个小鸡要怎么画呀?老师刚才在黑板上画了一下,我还是不会呀。”
“这都不会画,你的智商是真的低呀,娘娘腔,就让我来教你吧。”摩西抓起笔在自己的本子上开始作画,“看好了,我只交一遍哦。”欣怡在一旁认真的看着。“首先,先画两个圆圈,然后,再画个三角形当他的嘴巴,接着点上眼睛,画上翅膀,再加一个1米8的大长腿。”摩西看着自己1米8长腿的小鸡得意极了,“呃,这个好像不太对吧,老师画的鸡有这么长吗?”欣怡看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不由的生出了巨大的疑问。
“真是的呀,我们就是小孩子而已,画成什么样老师都不会说的,那个老师就是在那里说大话,信我的总没错。”
“呃,我看还是算了吧。”欣怡根本就不相信摩西的鬼话,在一旁认真地画了起来。
很快放学铃就响了,老师也被铃声吵醒了。
“同学们,下课了,高年级的就回去吧,低年级的把你们的画一个一个拿上来吧。”
前面的同学一个一个的都回了家,到了摩西。老师看见摩西的画,认真的观摩了一番。
“这位同学,你说说你画的这是什么玩意儿?”老师用手捏起纸,在摩西的面前甩了甩,“你见过你家有脚这么大的吗?给我到位置上面重画,画好了再回家。”
反观欣怡,他的画不仅得到了老师的表扬,还被挂在了墙上,摩西清晰地看见,欣怡出门时还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摩西用了不到两秒钟便画好了,交给了老师,也成功出了门。
“这么快就出来呀?”欣怡至始至终站在门口。
“你怎么还没走呀?”摩西有点错愕。
“等你呀。”
摩西和欣怡刚好也顺路,便一同走回家。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呀?”欣怡率先开了口。
“摩西,你呢?”
“我叫欣怡,其实……”
“果然是个娘娘腔!连名字都娘娘腔!”摩西飞快的跑开了,只剩欣怡在风中不知所措,和那红晕的云彩,夕阳快落山了呀。
就是在这种阴差阳错的情况下,摩西开始了,上学念书,也认识了自己的第1个好朋友娘娘腔欣怡,但这段友谊并没有维持很久,在2年级的时候,欣怡便转去别的学校里了,不过在这之前,摩西也认识了别的朋友,他再也不是孤单一人。
在这里我要说明一下,或许你会发现,这边的摩西与前几章中的截然不同,那是因为,摩西刚开的时的时候就是这样比较傲慢,目中无人的,是后面父亲又开始打工,学业的繁重,母亲的出轨,弟弟的分爱和种种的因素才成就了后来的摩西,而此时的摩西也不知道自己是恶魔的后裔。
我也要在这边大体的解释一下时间线问题,上一章,摩西知道自己是恶魔后裔的那一章中,是他二年级11岁左右时,也就是与欣怡分开的那一年,而他的弟弟也是同年出生的,之后便出现了后来的事,这才导致了摩西的变化,而为什么上一章与这一章中的摩西有点不太一样,后面会慢慢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