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恶意

思绪回到那个冬天，摩西与母亲冒着风雪，踏着冰霜，迎着冷冽的风，走在去往老家的路上，此时便是父亲回家的第2个年头，正值过年必要回家看看父亲，要尽尽孝道。但摩西的父亲却不愿去，只是说着，那个地方风水不好，总是让他看到一些不好的东西。摩西倒是对这位未曾见面过的祖父挺感兴趣的，毕竟书上的外祖父总是一副和蔼的样子，母亲也曾说过外祖父这个人挺好的，不过摩西知道，他每次听见母亲和外祖父打电话，母亲和外祖父的聊天总是很不融洽，每次早早便挂了电话。

距外祖父家约莫两小时的车程，走路的话就要4小时以上，先是走出村子，随后沿着道走到镇上，从大道再转小道，接着进了林子，又出了林子走向大道，走过吕家村，接着是黄埔四，贺家岭，澡红浴等大约7个村子，等到太阳到了头顶上，或者到了山顶上的时候便能看见杨家村的门口，整个村子坐落于一座大山之中，村边可见悬崖峭壁，有竹栏为之，不得不感叹于如此贫困的地区，道路皆是水泥路，不过路上的环境可真是有点恶劣，随处可见的垃圾，还有家禽的排泄物，不过正值冬天，大雪覆盖下一片白茫茫，也看都不见哪些。

走大路入眼可见的是杨家村的大门，因常年失修大门微微的倾斜，上面也就斜斜的写着杨家村三个字，这个大门修的倒也挺宽敞，六七个人成群过也能过得去，过了大门就可以看见他们的党部会议服务楼，就是村支部书记们工作的地方吧，三层高的楼怕是整个村子最高的建筑物了吧，楼下还有一个体育场，不过环境也恶劣透顶了，操场中心竖立的旗杆上净覆盖着雪和冰溜儿，旗子也冻得梆硬，墙上肉眼可见的有点掉灰，窗户上也都是不可名状的污渍，从外面都看不见里面的情景了，就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似的。

要将说关于这里的事情之前，我还要先把他们的事讲一遍。天蒙蒙亮，母亲和摩西便起了床，一番洗漱后匆忙的出了屋。这是摩西第1次去外祖父家中，之前只是听有提起过他，摩西很是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此时的摩西是他的弟弟还未出生的时候。）

“妈妈，真的有必要去这么早么？”摩西裹得像个粽子，牵着母亲的手喘着气说。“很远的，要不早点走，中午的饭都没得吃了。”说实话，寒冬刮着清晨的北风，真是格外的冷，即使摩西裹得像个粽子，照样还是冷的发抖。“还没有到吗？”摩西冷得鼻涕都流下来了，“我们连村子还没出呀，要是你冷的受不了就回去吧。”“不，我不冷，快走吧”摩西撇开母亲的手，沿着道路独自跑着，时不时还回头看看母亲，仿佛在嘲笑母亲的步子慢。不一会儿便到了镇上，天也完全的亮了，天也不再那么冷了。母亲要到商店里买点礼品，只留摩西一人在店外等待，真是不巧，摩西的死对头竟然也在镇上！

“这不妈男吗？怎么一个人到镇上了呀？你麻麻呢？”带着做作的腔调，属实有点让人恼怒。他不仅还要说，他还要手上带着嘲讽，除了手上的功夫，还有脸上的，嘲讽这一招真是被他玩出了花。“住嘴，我妈就在里面，小心她揍你！你个娘娘腔！”这样的言语攻击对于他而说，便已经是极限了。不过对于欣怡来说，无关紧要，毕竟他的脸皮是有够厚的。“小妈男！你就这点本事吗？你看见了吗？今天我要独自一个人哦，一个人去奶奶家，你一辈子怕是都做不到吧。嘻～嘻！”像个娘娘腔似的表情，扭着身子夹着嗓子。幸哉摩西的母亲很快出了商店，她终止了这场毫无硝烟的口水战。“呀！这么小就能一个人去奶奶家了呀！”母亲不由的发出一声赞叹。欣怡要一个人去往他奶奶家，正好也顺路，虽有百般不爽，但只能接受。

即使面对摩西的母亲，欣怡的攻击丝毫不减锐利，反而愈加猖獗，一路的唠唠叨叨，摩西的脸被气的都快抽了，这个该死的家伙把摩西在校的所有的丑事说了个遍，什么上课睡觉，对女学生态度恶劣，成为班级罚杖王……“他还说他要统治世界呢，要把我第一个关进牢里面。”他不仅说，他还满脸骄傲的邀功，期待着母亲给他的奖赏。“无耻老贼，你个臭娘娘腔！你在瞎说什么？”摩西被惹红了眼，快步走到还在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龙欣面前，捏住他的嘴，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小声的骂。（摩西的脸快跟欣怡的粘在一起）“你再这样说，我就把你的那些丑事全都说给你妈，你信不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这样的情景，他只是躲着摩西的眼神，惊慌的点了点头。不过摩西他觉得他得到了胜利，因为他看见欣怡的脸都被气红了。

接下来的路上，欣怡的脸总是红着，还总是躲着摩西的目光，“欣怡，你怎么了？我就说了几句而已，没必要一直生我气吧？我看你从刚才一直红着脸像关羽一样，有这么生气吗？”摩西仰着头大步流星的走着，脸上掩抑不住的笑意。“没…不是……”欣怡低着头。“欣怡！欣怡！”是他的奶奶，欣怡走了，路上又回归了安静，说实话，他不太清楚他和欣怡到底是死对头还是朋友，说是朋友的话，他总是惹摩西生气，说死对头的话，除了他，摩西好像就没有什么朋友了吧，毕竟摩西的人缘是有够差的，摩西不是很善于语言上的表达，不过他的内心倒是挺细腻的。

没有了欣怡的拌嘴子，摩西他们很快走到了杨家村隔壁的柳巷道，一路上除了雪，多了一些纸钱，随着离村子越近，便可听见哭喊声，是哪户人家走了吧？摩西对这种场景没有过多的感受，只是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是兴奋吗？这是一种全新的感觉，他从未体验过，比羞辱了欣怡还要使人身心愉悦。

进了杨家村，初入眼帘的就是那些景物，随着脚步的深入，荒凉至极。过了一座桥，沿着河向上走，就到了外祖父家，看到外祖父家的第一眼真是无话可说，外祖父的家分为上院和下院，上院是以前的房子，现在已经没有人住了，下院是一间小平房，像个L型，有着厨房，主卧，仓库房。不过从外面就可以看见脏乱差，里面就更不必说了。还没有进门就被外祖父家养的一只狗赶拦在了门外，小小的狗烈性倒是挺猛，对着摩西狂吠不止，狗叫声很快引起了主人，外祖父叼着烟一出门便看见了他们，挥着手将狗给拴了起来，一进房子，便可见地上杂七杂八堆放着各种杂物，炉子边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便是外祖母，蛮大的房子里面就住着外祖父和外祖母，（为祖父的其余女儿皆被他如法炮制，而他仅有的那个儿子也早年辍学打工去了，也就是摩西的舅舅，关于这个舅舅也有很多的故事要讲。）这个初次见面的印象，对摩西不是很好。

“父亲，你怎么又这样？把屋子弄这么乱，也不知道收拾一下。”母亲又开始指责起了外祖父，外祖父只是打开了旁边的收音带，坐在床边听起了佛经，嘴中还念念有词，母亲对此只是很无奈。“摩西，你先和外祖父在床上待着，我这就去做饭”母亲将摩西抱到床上，开始了，刷锅洗碗，整理房间，从河上游挑水，一桶又一桶的水倒掉了，房子终于可以稍微入眼了一点，而在一旁听佛经的外祖父看到这场景开始责怪起母亲，太过于浪费水，母亲当做没听见，继续做着饭，外祖父也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念起佛经。

外祖父好像是从哪里听说，这个地方风水不行，所以导致了他现在的这样的结果，于是他请了一位先生，弄了下院这个房子说风水好一点，并每天让他信佛。

这间房子里面啥也没有，使尽东西也只能做出一碗清汤挂面了，吃过饭，摩西打算好好领略一番这个四面围山的小村子，外祖父的这个房子的坐落位置倒也挺好，门口便是一条小溪，下方就有小卖部，再向前走就是这个村子通向大路的一条小桥，这座桥应该就是这个村子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吧，不是古代的石拱桥，只是一座钢筋铁架的小桥，向下望去这里的河水也是飘满了垃圾，不过上游还算好吧，也就是外祖父门口那半段了。

村子中人数不过十几户，路上走半天也见不到半个人影，如果说这里与地狱的唯一的差别就是，地狱比这里还要热闹些，可见这里是有多么的糟糕了。

一整个下午，摩西除了出去转了一会儿，剩下的时间都在屋子里待着，他的脑海里面始终有一个声音，像是悲鸣声，但他始终听不清楚，像一阵抽气的噎咽声，一直在某些的脑海里面徘徊着，仿佛要把摩西的大脑给撕开，直到母亲叫摩西吃晚饭，摩西才感觉好受一点。晚饭后4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外祖父和外祖母同盖一张被，摩西和母亲盖另外一张被，摩西从未见过如此厚的被，快跟他的手指一样厚了（大约有5厘米厚以上的棉花大被），压在身上有点喘不过气，再加上常年不洗，硬的有点离谱。摩西把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只盖一半才能感觉好一些。

所有人都睡着了，摩西始终都睡不着，冬天漆黑的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此时的被子也愈发的笨重了，摩西很是害怕想要躲进被子里面，可被子把他压的实在是不能动弹，前半夜还算好些，到了后半夜，那种微妙的气氛逐渐强烈，他可以清晰地听到，外面似有狂风在呼啸着，不断的猛烈的撞击之门，早已破败不堪的门的哀求着，忽然间，风似乎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尖锐的嘶吼声，与风同在，在窗户上，在门上，摩西清楚的可以看到窗户上有张狰狞的脸，同样的那张狰狞的脸也可以清晰地看到摩西惊慌的神色，他狂笑着。除了撞击门和玻璃发出的清脆声外，还有一股摩擦金属的声音，应该是烟囱管吧，接着就是炉子里面燃起了火。

“妈！妈！”摩西闭着眼惊慌失措的喊着，他的母亲丝毫没有反应。

有人打开了门，亦或者是风终于破开了门，记不太清楚。只知道外面一切的恐惧，悲鸣，尖叫都一般涌入了房间，在门口，在屋顶，就在摩西的耳边！

他终于听清楚了，那不是恐惧，不是尖叫。他告诉了摩西这个世界的真相，他也告诉了摩西自己的身世，和摩西以后究竟要干什么，他将这一切都通通告诉了摩西，他告诉摩西，你是恶魔的后裔，你将成为恶魔，杀掉所有的亲人快来到我们的拥抱吧！这是摩西第1次知道，他居然是邪恶的恶魔的后裔，他不愿相信，他只是闭着眼咬着牙死挺着，期待着有谁能救救他。

这种尖锐的狂笑声，变成了真正的悲鸣声，似有一起把无情猎刃，在空中挥舞着，破风声和倒地声接连不断，不久一切都停息了，随着一双柔嫩的手拂过摩西的脸颊，摩西终于可以动了，他爬起身头来到床沿边，控制不住的吐了一地，随后睡去了。

摩西向母亲和外祖父，详细地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接着他又告诉了地上，吐了一地，众人只觉得摩西怕是发烧，脑子烧坏了吧。

“昨晚如果是恶魔的话，那拯救我的也是天使吧？”摩西这样想到，“不过为什么那位天使不连同我一起杀掉了？毕竟我也是邪恶的恶魔呀。”

接下来的每天晚上，再有没有出现过那种情况，但隐约可以听见山中似有哀鸣。

在外祖父家只待了三天左右，便早早回了家，又是那么远的路程，只是可惜摩西临走前还是没能再见天使一面，经过欣怡奶奶家时，摩西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果然有一双眼睛就在雪里面待着，是该死的欣怡。“这不摩西吗！这么～大了还牵着～你妈的手呀”（从雪堆里面窜了出来）脸上遏制不出的苍白色，还有那发着抖的身子，但依旧一脸傲慢。“为了这样弄我，你在雪里面待了多久呀？”摩西静静的说。“也不久，就从早上到现在而已，也就4个小时。”肉眼可见的欣怡的鼻子快上天了。“太好笑了，就你这智商还想吓我，要不是我来的早，不然你就冻死在里面了。”摩西随即露出一脸坏笑，“你还记得那天吗，直接被我搞破防了耶，你的脸就跟猴屁股一样。”摩西不在理会，只留他一人在风中凌乱。

作者的文采不是很好，内容也不是很有趣，如果有什么错别字，语句不通请读者细心指点，我都会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