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阿宁隐隐有所察觉,肩上的人并未如他表现的那样,醉的不省人事,反而清醒无比。
淡淡戳穿后,并未等到回答,阿宁只好不动声色地推开但拓的屋门,扶着他一步步靠近屋角的竹床。将人扔到床上后,长舒一口气,正转身要走,忽的一支有力的大手攫住她的腕,拉着半蹲在床边。阿宁轻轻地笑:“怎么?把人骗进来就不能走了?”感受着脸旁暧昧气息的喷洒,饶是但拓再想装醉,此刻也有点儿憋不住了,何况他也算不上装,他的确有些晕晕乎乎,却不是因为醉,而是因为酒——不干净。
他睁开眼,眼神却并不如阿宁想象的那般清明,暖黄的灯光下,阿宁这时才注意到他脸上那抹异样的红。“拓子哥,你到底怎么了?”她皱着眉,疑惑地看着那双往日友好和煦的眼睛此刻却充满危险的意味。“阿宁,你真的想叫我哥吗?”“你不必用这么尊敬的称呼拉远我和你的距离,我不想再骗自己咯,我也不想你再戴着面具疏远我咯。”“不要再掩藏自己了,不要再想着别人辽,看看我好噶?我的好阿宁。”但拓的话像塞壬的歌声引诱着她一步步沉沦,共赴欲海。阿宁的脑子乱极了,一方面恶劣的兴奋于但拓的表白,一方面觉得漏掉点儿什么。“拓子哥,拓子哥······”阿宁一遍遍轻声叫着,试图用“哥哥”的称呼挽留自己的理智。
“我去帮你打盆水,先清醒清醒好吗,但拓?”阿宁抽回手,拍拍他急促呼吸的胸膛,“我得先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