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沈雾。"
"沈欲雪。"
无论应沧言怎么喊他，沈欲雪都只是阖眼背对着他，置若罔闻，宛若一个陷入沉睡的植物人。
但是应沧言可以从他的呼吸频率中判断出来他醒着。
自从他们之间发生了那种事，沈欲雪醒来便是这个态度，他不去看也不去听应注言知他所说的话，拒绝跟他的一切沟通。
起初他还会怒斥和指责，到了最后无力反抗便会将脸埋入枕中无声地哭泣，像是一个精美的人偶，任身对方为所欲为。
应沧言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用手支着脑袋侧躺在床上，修长的手指勾起沈欲雪的一缕银色长发把玩，他磁性的声音传入沈欲雪耳中："哥哥，别生我气了。"
"不若这样吧，哥哥问我一个问题，我必如实回答，然后你就别生气了，怎么样？"
沈欲雪动了一下，他慢慢地转过身来侧躺着，这个动作使他身上手就宽大的衣特更加松散，露出了大声领骨以及上面延伸主游颈的、密密麻麻暖味红点。
应沧言回光暗了暗，不动声色地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qy。
"你……"沈欲雪方才开口使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抿了下红中的唇瓣，那汉比紫罗兰还要漂亮的眼眸深深地望向应沧言，说完了后半句话："……为什么……会爱我？"
他本想说得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话都到了嘴边，却又打了个转。
双生共感，心灵相通。
他知道应沧言心中所思所想，感受得到他的情绪波动，他无法再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弟弟只是天性受罪恶属性的影响有些顽劣，只是一时冲动才犯下如此违背伦理的大错。
不是的，他在心里反驳自己。
他能感受得到应沧言自诞生起便对他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那些对自己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在罪恶属性不动声色地影响下跟随着爱意一并恣意疯长。
他每次望向自己的眼神都是炽热的、晦暗的、饱含欲望的。
他还知道，每当自己骂他打他时，这个混账便会更加兴奋，全身上下所有神经似乎都在无声地教唆他占有自己，那强烈的心绪情感令他至今想起都感到头皮发麻。
沈欲雪问出口后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他脑中混沌一片，杂乱酸涩的各种情感占满整个胸膛，令他感觉有些喘不上去，几欲窒息。
他知道他们之间这样是不对的，可事情已然发生无法挽回，他太茫然了，最后几乎是无助地望向他。
应沧言以为他去问为什么下封印，为什么成了十阶之首，诸如此类的问题，未曾到会是这个。
他沉默一秒，敛了笑意，漫不经心道："大抵是因为太阳东升西落、山川草木有灵、海天永不相接。"
沈欲雪感觉他在敷衍，反驳道：“可这些都是早已注定的，没有人可以更改。"
"嗯。"应沦言低低他应了一声，而后轻声道，
"所以我爱你也是早已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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