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温壶酒大抵是搞错了,但月言也没有反驳,与其承认自己是十几年前天启那人,倒不如沉默,任谁都不可能相信一个人十几年来能容颜不老,这听起来倒像是天方夜谭,若是传到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耳中,不知道又会在江湖中掀起怎样的风浪。
她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也猜出来了是谁搞得鬼,她现在和温壶酒就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她不知道他的为人,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告诉他真相,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以前的事情她都不想去深究,与其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前尘,倒不如注重当下。
因为鬼方阙落网,捧月要回去组织大局,也没有过多停留,月言原本想回义庄,没想到霍截当时直接一把火把义庄烧成了灰烬,她也无处可去,最后在司空长风的央求下,她答应陪他去闯闯江湖。
他们先随着温壶酒回到了客栈,温壶酒一眼就看出来司空长风身上的不寻常。
“磕药磕的升了一个大境界,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样的人!”温壶酒换了一身衣服,四人各坐一边,他正对着司空长风,眯着眼,摩擦着下巴,饶有兴趣。
“你就是辛百草那家伙新收的徒弟?”
“是。”司空长风坐的规规矩矩,在温壶酒的打量下坐立不安。
辛百草那家伙收了徒弟,一连给他写了十几封信炫耀自己徒弟多么多么天赋异禀,一点就通。
看到温壶酒羡慕嫉妒,现在看见他信里的徒弟可不得好好看看。
“和你师傅说的一模一样,是个好苗子,就是不听劝,这么猛的药也敢吃,真不怕爆体而亡啊?”
司空长风轻笑,看着月言,那双深邃的眼睛看谁的深情,就是这个时候他也不忘表白:“若是救不回姐姐,那我跟死了没有什么两样。”
当事人都没有表示,就是舅甥两个一脸的不爽,百里东君是单纯感觉到心里不舒服,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而温壶酒是当月言是故人之女,把她当自己闺女了,当时她身边有天下第一的李长生,他也没有勇气表白,现在看见和心上人一模一样的女子被当面表白,一方面是深陷记忆,想起当时懦弱的自己心酸,一方面是自家小白菜被拱的不舒服。
“当然,我控制着剂量,加以玄黄草为辅,副作用没有这么大,完全在我身体的承受范围内。”司空长风解释道。
温壶酒听了这个药方,沉思片刻,低吟:“倒是个别出心裁又大胆的方子,怪不得你能入的了辛百草那家伙的眼睛。”
“不过……”温壶酒抬头狐疑的看着司空长风:“这药服用之后也有个力竭昏迷的副作用,你怎么还不晕?”
“快了!”司空长风说着手里的长枪落地,临晕前还特意看了看月言,头一歪,整个身子都倒在了月言怀里。
“他…他……他这就晕了!?”百里东君被他吓得一激灵,“这么随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