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百里!”温壶酒站在屋顶上,单手掐腰,一手拿着酒壶,衣服上写着毒死你几个大字,非常显眼。
“舅舅!”百里东君惊喜的叫了一声,温壶酒点点头,飞了下来,落到了百里东君身边。
“舅舅你怎么来了?”
听着百里东君的话,温壶酒不禁扶额,“还不是你不声不响的就搞消失,你娘都要急疯了,你也知道舅舅我最受不了你娘的眼泪,这不是刚得到你的消息就赶来了。”
听见温壶酒的话,百里东君心里不免有些愧疚,师傅当时要去报仇,正巧被他撞见,他早就想要到江湖闯上一闯,在他百般央求下,古尘勉为其难待带他出来了,但古尘是去报仇的不是去郊游的,到了西南道就把他丢在柴桑城让他自己玩够了回去。
他当时玩心大,也忘了给家里写信报个平安,这么些天让家里人白白担心了。
“玩够了吧?现在跟我回去。”
“不行!”百里东君想都没想下意识回答,他撇了撇一旁的月言,凑到温壶酒身边,讨好的拉了拉他的袖子:“舅舅,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还有事……”
温壶酒知道百里东君的性子,叹了口气,随着他悄咪咪的示意看去,看清月言的一瞬间,就他搁到嘴边的酒葫芦也忘了,酒水沾湿了前襟。
“舅舅!衣服!”百里东君眼疾手快的拿住了酒壶,替温壶酒拍了拍衣服,温壶酒也回过了神,在现场这么多小辈眼皮子底下丢人,饶是温壶酒也老脸一红。
舅俩手忙脚乱的,引得现场一众人侧目,但顾剑门他们和温壶酒他们不熟,而且论起来温壶酒是他们前辈,因此也不好此事上前,好歹给人家前辈留点面子。
倒是司空长风和百里东君相熟,看见这边情况就走了过来,他一过来月言也随着一起,而捧月更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月言。
“怎么了?”司空长风问。
此时温壶酒也整理好衣服,就是前襟被酒水洇湿了一大片,百里东君摆摆手表示没事。
温壶酒的目光一直盯着月言,没有移开,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喃喃自语:“像!太像了!”
“什么?”月言有些疑惑,她并不认识眼前之人。
“就是,舅舅,什么像啊?”百里东君也被温壶酒整的摸不着头脑。
“哎呀,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一边去!”温壶酒撇开百里东君,走到月言面前,踌躇半刻,开口问道:“你娘还好吗?”
他这一句,不仅把在场所有人问懵了,就连当事人也很懵,月言诚实简洁的回答:“死了。”
她母妃在她出生那年就难产死了,距今都一百多年了,按温壶酒这年纪也够不着她母妃啊?
难不成他和她一样也是个老不死的怪物?
这样一想,月言狐疑的看了好几眼温壶酒。
听见这个回答,温壶酒长吁短叹:“想当年天启一别,竟是与她永别!”
再次听见天启二字,月言眸光微闪,想起了雨生魔第一次见面时也提到了天启……
温壶酒仰头,眼中隐隐有泪光一闪而逝,他叹了口气,随机拍了拍月言肩膀,一脸欣慰:“不过你和你娘长的真是一模一样!一点也没有像李先生的地方!”
“什么?!”雷梦杀率先沉不住气,惊愕的喊:“她是师傅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