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望着永琏,轻柔地抚上他那稚嫩的小脸,一想到永琏险些遭海兰毒手,不禁怒从中来:“朕未曾有负于她,怎就对这幼童下此狠手,当真是蛇蝎心肠的毒妇!难怪海兰一直不受宠,纯属自作自受!”
在长春宫中的富察容音听闻海兰妄图谋害皇嗣,惊得花容失色:“难道只因本宫罚她跪地,她便生出这般歹毒心思,妄图谋害皇子,简直胆大包天!”
魏嬿婉知晓海兰的恶行后,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幸好皇上察觉及时,否则海兰就得逞了。”富察容音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她一把拉住魏嬿婉,急切地说道:“本宫要亲自去照顾永琏,实在放心不下。”魏嬿婉赶忙宽慰:“娘娘,天色已晚,皇上稍后就会过来。您且放宽心,永琏阿哥定会安然无恙。”
皇上郑重其事地吩咐道:“你们务必精心照料阿哥,若再有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朕绝不希望今日之事再度上演。李玉,摆驾长春宫。”“奴才这就去。”
皇上坐上轿撵,目光望向远方,心中满是感激。庆幸保住了永琏的性命,毕竟这孩子于容音而言至关重要,倘若永琏有个三长两短,容音怕是要陷入无尽的悲伤与痛苦之中。回想起富察容音跳下角楼的那一幕,皇上至今仍心有余悸,心仿佛被紧紧揪住一般。
在李玉的搀扶下,皇上快步走进长春宫。“皇上驾到!”太监高声呼喊。听到皇上来了,富察容音匆忙迎上前去,紧紧拉住皇上的袖口,声音颤抖地问道:“永琏如何了?”
皇上望着满脸忧愁的富察容音,温言安抚道:“永琏无事。朕早早便将他安置在了别的寝宫,床上躺着的并非永琏。放心吧,朕断不会糊涂到将永琏置于险境之中。”
富察容音紧握着皇上的手,满怀感激:“臣妾多谢皇上为永琏做主。”皇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莫要担忧,朕定会护你们母子周全。”富察容音一脸感激地望着皇上,此时魏嬿婉端着热气腾腾的药匆匆走来:“娘娘,该喝药了。”药味刺鼻难闻,富察容音不由得眉头紧蹙。皇上见状,微笑着说:“容音,朕来喂你喝。”富察容音小嘴一撇,面露难色:“皇上,臣妾稍后再喝,这药太烫了。”
“不行,此事没得商量。”皇上果断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喂给富察容音,那动作既轻柔又专注。富察容音喝完药后,皇上又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桂花糕。
富察容音感动不已,望着皇上说道:“皇上竟还记得臣妾的喜好。”皇上紧紧拉着她的手:“朕自然记得,这是吩咐御膳房特地为你做的。快尝尝味道如何,容音,朕一直牵挂着你的身子。”
皇上忆起朝堂之上,大臣们为了自身利益,竟提议让自己的女儿远嫁,以此换取短暂和平,心中甚是担忧容音知晓此事。富察容音瞧着皇上紧蹙的眉头,便知定是发生了大事。但既然皇上未言明,自己便佯装不知,免得让皇上更为烦心。
富察容音拿起桂花糕,轻轻咬上一口,赞道:“味道当真不错。”皇上见她并未追问,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皇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富察容音,笑着说道:“朕今夜留在长春宫。”富察容音瞬间羞红了脸,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依偎在弘历怀中的甜蜜场景。
看着满脸绯红的富察容音,皇上忍不住打趣道:“朕不过是累了想要歇息,容音,你莫不是想歪了?”富察容音娇嗔地瞪了皇上一眼,眼神中却满是柔情蜜意。
富察容音望着皇上,心想这可是皇上头一回留在长春宫。她紧张得手心冒汗,说道:“臣妾伺候皇上更衣。”皇上满脸笑意地看着她:“有劳皇后了。”心中却暗自期待着,朕今晚定要留下。
富察容音动作熟练地为皇上解开衣衫,换上寝衣。皇上望着她说道:“咱们安置吧。”富察容音瞧着皇上急切的模样,心中无奈。
皇上看着富察容音,催促道:“皇后怎还不上来?莫不是要朕抱你?”富察容音面露紧张,支吾道:“臣妾瞧瞧嬿婉睡了没。”皇上一把搂住富察容音,佯装生气道:“朕在你眼中就如此贪恋美色?”
富察容音的脸上瞬间泛起红晕,皇上不由分说地抱起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皇上贴心地为富察容音盖好被子,而后躺在她的身旁,内心满是安宁。皇上紧紧搂着富察容音,轻声问道:“容音,你可曾想念朕?”
富察容音望着眼前深情款款的皇上,无比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温馨时光。皇上未得到回应,一脸委屈地看着她。富察容音赶忙握住皇上的手,深情说道:“臣妾愿以富察家百年荣光追随皇上。”
皇上对这番回答甚是满意,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朕在你心中果然至关重要。”富察容音细心地为皇上掖好被角,生怕皇上着凉。皇上望着容音,柔声道:“皇后睡吧。”
富察容音躺在床上,不敢直视皇上。皇上凑上前去,富察容音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紧张得搓着衣角。皇上凝视着她,轻声说道:“容音,朕说了只是累了,莫要胡思乱想。”富察容音娇嗔道:“皇上。”
皇上看着富察容音,轻声细语道:“容音,你要坚强些,永琏的身子会慢慢好起来的。莫要过于忧心孩子,永琏还拉着朕询问皇额娘的状况呢。”富察容音听了,心中暖意融融,这个孩子无疑给了她无尽的希望。皇上说完,便沉沉睡去。富察容音也安心入睡,舒展了紧蹙的眉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富察容音一直被宫中琐事烦扰。
皇上看着富察容音睡得香甜,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渐渐放下。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唯恐惊扰了富察容音的美梦。皇上小心翼翼地为她掖好被子,轻声说道:“容音,朕先走了。”
皇上望着富察容音,彻底放下心来。随后,皇上穿好衣衫,坐上轿子前往养心殿处理政务。富察容音醒来后,不见皇上的身影,心中一阵慌乱,忙问道:“嬿婉,皇上呢?”魏嬿婉赶忙走上前,为富察容音披上衣服,关切地说道:“娘娘,您身子尚未痊愈,可莫要着凉了。”
魏嬿婉笑着说道:“皇上走了,娘娘莫急。皇上说了,今晚还会留在长春宫,娘娘真是好福气。”富察容音娇嗔地瞪了嬿婉一眼:“就你多嘴。”魏嬿婉知晓富察容音并未动怒,笑嘻嘻地说道:“奴婢是真心为娘娘高兴。”
朝堂中,皇上瞧着大臣再次提议让自己的女儿远嫁,心中暗想,莫非是太后又在背后捣鬼?皇上怒视着大臣,厉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大臣吓得双腿直打哆嗦,连忙跪地求饶:“微臣只是想为皇上分忧,还请皇上明鉴,微臣绝不敢有欺瞒皇上之心。”
皇上威严地说道:“宣朕旨意,璟瑟公主不必远嫁科尔沁。即日起在京中为公主修建府邸,璟瑟公主与驸马留在京中居住。”
启祥宫中,嘉妃气得满脸通红,一想起高晞月那一番冷嘲热讽的话语,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却又无可奈何。毕竟高晞月身为贵妃,位份高于自己,嘉妃即便心中有气,也不敢贸然行事。
贞淑瞧着嘉妃神色不佳,缓缓开口劝道:“娘娘莫要动怒。奴婢瞧见皇后身边的宫女,似乎在看娘娘的笑话。不如咱们从她身上下手。”嘉妃听闻,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亮光。
贞淑笑着说:“奴婢知晓冷宫的侍卫与这宫女乃是同乡。不如咱们利用流言蜚语,坏了她的名声。”贞淑鬼鬼祟祟地找来凌云彻,问道:“你当真愿意帮嘉妃娘娘?”
凌云彻毫不犹豫地说道:“事成之后,奴才要和魏嬿婉平安出宫。”“没问题。”贞淑满口应承下来。贞淑一脸阴狠地盯着魏嬿婉的身影,悄悄跟在其后。
贞淑瞧见魏嬿婉从长春宫出来,立刻不怀好意地拉住她。魏嬿婉一看到贞淑,便想起曾在嘉妃处遭受的欺凌,紧张地环顾四周,试图挣脱逃走。
纯妃和高晞月正悠然地散步走来,瞧见魏嬿婉被贞淑拉扯。纯妃急忙问道:“嬿婉姑娘,你不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这是要去哪儿?”
纯妃朝嬿婉使了个眼色,说道:“还不快走。”魏嬿婉满怀感激地望着纯妃。纯妃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要帮魏嬿婉,只觉得她有些面熟,这名字似乎也曾经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罢了,若是嬿婉受伤,皇后娘娘定会忧心。高晞月脸色一沉,呵斥道:“贞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动手。”贞淑陪着笑脸说道:“奴才不敢。”
纯妃盯着贞淑,警告道:“你是嘉妃的宫女,回去告诉嘉妃,让她安分些。莫要耍手段对付魏嬿婉,否则本宫和贵妃绝不会轻饶她。”贞淑连忙赔笑道:“纯妃娘娘,嘉妃娘娘一直在启祥宫老实养伤呢?
纯妃心中冷哼,嘉妃会老实?才不信呢!高晞月瞪着贞淑,严厉地说道:“你回去告诉嘉妃,倘若她再敢欺负皇后娘娘,本宫定不会放过她,让她好自为之。”
高晞月想到嘉妃竟讽刺皇后失子,实在忍无可忍,愤愤不平地说道:“皇后娘娘接连失去孩子,该是何等的痛心,嘉妃出口伤人,实在过分!”
“好了晞月,咱们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莫要与这等小人过多纠缠。”高晞月狠狠瞪了贞淑一眼,拉着纯妃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