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地球
在和渡鸦12345聊了些有的没的之后，塔维尔就打算告辞了，他带着克莱恩和伯特利直接传送到了位于郊区的他居住的三层小楼的客厅里，到达住所已经接近午夜，克莱恩已经有点儿熬不住了，在塔维尔为他俩安排好住宿之后，三人回到各自地卧室调整去了，其他的等第二天再说。
塔维尔是被楼下的声音吵醒的，他随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穿着睡衣就往厨房跑。
到了厨房后，塔维尔看到厨房中的微波炉已经报废，玻璃渣子飞的四处都是，微波炉正在呲呲的冒着火花。微波炉旁边站着衣着整齐，但神情略微有些尴尬的伯特利。见到了塔维尔的到来，伯特利脸上的呆滞还未消散。
“我看了说明书，发现电磁波，微波之类的东西都是被精细操控的电流，所以就尝试了一下，这里的人类连非凡能力都没有，居然能研发出这样有意思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炸了，明明我是按照在操作步骤进行操作的。”
“不要在微波炉里放玻璃容器，会炸的。”面对着有些狼藉的厨房，塔维尔忽然觉得有些牙疼，难不成是渡鸦12345机械白痴的性格会影响到她的手下？真神的信息映射真是恐怖如斯。
一旁的伯特利回应了两声表示自己明白了，就在塔维尔认命收拾厨房的时候，他的灵性感受到了伯特利启动烧水壶的时候的波动。
“不要对烧水壶用了偷窃或者扭曲……”
但已经来不及了，一声预料之内的声音响起，烧水壶也不出所料的炸了，开水飞的到处都是，还好在场的都是高系列的强者，不至于因为一点儿开水而受伤。
“……来减少等待时间，忘了跟你说，我这里的玩意儿是这个世界的凡人造的，属科技侧造物，和非凡力量这种神秘侧的力量并不兼容，你不明白原理，不能随便用非凡力量干扰。”
凭着闪现躲过了开水的伯特利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有些死鸭子嘴硬，“还挺有意思的，这个世界的凡人真的很有创意。”
在一片混乱中，克莱恩也找来了厨房，他看着厨房里报废的电器有些目瞪口呆，最后，塔维尔把他们两个请到了餐厅，自己去厨房里做早饭。
简单的早餐之后，塔维尔一行人开始在客厅中商量剩余的假期的安排。
面对着这个与他家乡几乎相同但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地球，克莱恩相当怀念和兴奋，他谢绝了塔维尔邀请，决定自己出去逛逛，塔维尔也没有做什么限制，只是给他转了相当一部分资金充当经费，并扔给了他一把车钥匙和家门钥匙。反正克莱恩之前一直生活在地球上，它们发展水平相似，生活习惯和语言问题不用担心。
面对着克莱恩“原来只有我这么穷”的眼神，塔维尔相当不当一回事。
“你这段时间的生活费渡鸦12345特批给你报销。就算女神不给报销，我在这里的收入也算挺高的，不用太在意钱的问题。”
克莱恩在这样的世界中生活了二三十年，经验和常识都不缺乏，而伯特利的情况就让塔维尔有点儿头疼，虽然伯特利漫游星空，在不同的星球生活的相关经验相当丰富，但那些人烟较多的星球并不排斥非凡力量，其力量体系多数源于非凡特性，即使存在科技侧技术，多数也并不发达。
而在这里，这个地球上的人们凭借自己的力量发展出了还算可以的科技侧技术，这就让一直生活在非凡世界的伯特利有一些措手不及了。
别的不说了，克莱恩贯穿的衣服在这个世界并不算违和，而伯特利身上那件第四纪流行的装饰着无数宝石的黑色不对称礼服在这里就有些违和了，他的外貌倒还可以用记录的无面人能力进行掩饰，但他的身型比塔维尔要高大一些，无面人的能力似乎还是不太妥当，塔维尔衣服对他来说并不合适，最后塔维尔还是决定带伯特利去买几套衣服，顺便带他逛逛这个世界。
在决定出门的时候，塔维尔决定换上他在第四纪时贯穿的礼服，反正近期有动漫节，这样至少在别人问起的时候，还可以说他们两个在玩cosplay。
跟在塔维尔的身后穿过几个人流密集的路口，被塔维尔嘱咐不要再人前使用非凡能力的伯特利虽然有些不适应凡人的靠近，但这个陌生而繁华的世界还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在这个世界的凡人虽然没有非凡力量，但他们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努力掌握着一些很了不起的技术，更重要的是那些技术几乎所有的凡人都可以加以利用，用它来改造他们的生活环境，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
很快两人走到了文化广场上，他们就发现周围好奇围观的视线减少了很多，似乎人们不怎么关注他们身上有一些过于华丽的衣服了。原来他们刚好遇到本地的一场漫展，COS成不同角色穿着奇装异服人们正在享受着愉快的上午，有穿着中世纪巫师黑袍的年轻人在到处分发物料，还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扮做精灵，带着弓箭的双胞胎姐妹在一边唱歌，引起了一些人的喝彩，有穿着古朴的中式铠甲拿着长枪扮作古代武将的年轻人，有穿着玩偶服参加的，还有带着兽耳狐狸耳拖着毛茸茸尾巴跑来跑去的年轻姑娘，有装扮成各个流行动漫游戏中的角色出来玩的一家人，整个场地有些群魔乱舞，连带着穿着第四纪所罗门时期流行的不对称黑色礼服的伯特利和塔维尔都显得不那么违和了。
身材高挑，颜值和气质都还不错的两人收到了在场不少动漫爱好者的欢迎，有寻求合影的，有想要签名的，有问他们COS的对象的，他们好不容易才从热情的人群中离开。
好不容易摆脱那些热情的动漫爱好者，塔维尔拉着伯特利走进广场旁边的商城，好不容易完成了预定的采购计划，塔维尔带着伯特利回到了住所后终于松了口气，
“下次再也不在动漫节的时候出门了，这人也太多了。”
坐在沙发上放松的时候，伯特利这个时候终于能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没想到在那个时代最受欢迎的居然是风暴途径的能力。各种电气，电磁波，电信号，网络……在最开始，到底是谁想到了利用雷电的力量？最开始他们不会把它们当成神明的伟力吗？”
“在这里，雷电自古以来也被认为是神灵的怒火。”塔维尔回答：“但有一些科学家发明了蓄电瓶，利用电能来做一些实验，后来又有一个胆大包天之人想要确认这些作为能源的电子和天上的雷电是不是同一种东西。于是他在雷雨天，往天上放了一个带着金属的风筝，想要把雷电引导到蓄电瓶里。”
“他没被劈，不，他没被电死？”
“没。没到阈值，他活下来了，证明了雷电根本不是神灵的怒火，只是一种自然现象。”塔维尔想到之前七神所在世界情况，略带讥讽地笑了笑，“如果现在他还想这么做，风暴教堂地牢雅间一位。”
伯特利听完略有遗憾：“可是那里的雷电确实是神的怒火。”
“对。”塔维尔不以为意，“所以在那里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正确的，理所当然的。因为有神存在，所以被神支持的国家和皇室即使延续上千年也不奇怪。因为有神存在，所以电力，风力，太阳能都不敢去想象，谁敢让神灵的权能为自己所用？只能用煤气，蒸汽和机械来代替。如果不是那位蒸汽与机械之神需要消化魔药，只怕他们连蒸汽和机械都用不了。”
“可我记得，这里的世界也是有神的，那位渡鸦12345虽然有些不修边幅，但她的力量却是实打实的，她难道不会在意那些凡人的冒犯吗？”
“女神她为什么要在意这些呢？”面对伯特利的询问，塔维尔觉得有莫名其妙，“能够利用这些力量让自己生活的更好，这说明这个凡人文明有潜力，很聪明，独立生活能力强，女神她高兴还来不及呢，作为一个女神，她的治下出现这么一个聪明种族能在年终考核的时候评不少绩效呢，虽然年终奖我就没见她得过。”
“这可是神的知识啊，凡人研究神的知识，女神就不管管吗？”
“玩脱的时候她才管，渡鸦12345的工作还算挺忙的，她的有效辖区有200亿光年，不是所有真神都和你那里的七神一样是微雕爱好者。按照女神的意思，只有他们作大死，在水平不够的时候就研究能把世界玩完的东西才管，但地球上的凡人明显没有玩脱，区区一个电力哪怕玩再大也危害不到整个世界的平衡，这种连警报都触发不了的小打小闹，哪值得她插手。”
“宗教说穿了是凡人自娱自乐的产物，神不过是被凡人拉来炒热度的吉祥物，最多实在看不过去帮一些小忙。至于信神和不信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希灵神系不以信仰为纲，真神不需要信仰，女神她也不兴传教，哪怕在哪个世界兴起无神论，砸了教堂，女神也不会在意的。甚至他们自称为神，女神也是不会太在意的，无知者无罪嘛，他们又不知道真神什么模样，偶尔自嗨一下，只要没有打着神的名号祸祸其他人，就让他们自嗨去，谁还没有个中二的年纪……，至于你说的那什么‘神的知识’，这句话就是胡扯，没有什么知识是专属于某人的，真理就在那摆着，有本事你自己研究去呀，研究出来就算你的，研究不出来就别埋怨神设下了什么禁忌。”
听了塔维尔的答复，伯特利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那基于非凡特性研发出一些技术，是不是能在将要来临的末日里发挥点什么用处？”
“想都不要想。”塔维尔打断伯特利的询问，“你是在这个世界看到了即使不依靠神明也可以做到人人平等，人人能够吃饱穿暖，依靠自己的努力活得还不错的样子就脑子一热开始做白日梦了吗？这个世界上很大一部分的繁荣要仰赖于石油，你们那里的石油似乎成了混沌海，电力，风力，太阳能这些重要的能源都掌握在那些七神的手里，你以为那些七神会宽宏大量的放手让凡人研究？”
“老师，你，您是说。”伯特利的额头上忽然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似乎是明白了那个世界所面临的困境。“我们的困境并不源于地球屏障之外的外神，而是在于自身。最初遗留下的非凡特性天然会催生出神明，由于他们的力量不是源于自身，他们需要信仰来维系人性与神性的平衡，为了保持凡人对自己的信仰，他们天然会垄断自己的权柄，这让基于非凡特性的科技难以发展，他们的文明层次就天然困于非凡特性难以进一步发展。”
“锚点，真不知道你们那个世界的神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不是那些凡人有充当锚点的作用，他们会允许那些凡人与他们共享一个地球？明明要依靠那些凡人的信仰来维持自我，却不能做到平等的爱每一个人，真是懦弱与虚伪。”
“渡鸦长官她是一位真神，她的力量源于自身而并不来自于凡人的信仰，但你们世界里的七神做不到，他们的力量来自于最初的非凡特性，他们的精神要与非凡特性中各种精神残留作斗争，他们要依赖凡人所提供的锚来维系来之不易的平衡，如果人人都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过得很好，那么凡人还要信仰神来做什么？七神是不会让那些凡人依靠自己活着的。”
“那就没有什么解决办法？末日就只有十几年了。”伯特利有些忧心，继续问道。
“暂时还没法子，这困境源于人心的内部，人人都想走捷径，但捷径并不是那么好走的。总不可能把那些七神打一顿吧，不能用这种办法简单粗暴地解决一切问题，这是扼杀凡人种族的变化性和自我纠正能力。”塔维尔手一摊，“总之，你们那里还是尽快决出上帝和诡秘之主吧，实在争夺不出，把原先的那两位拉出来也可以，毕竟那两位的意识永存，迟早会出来的。”
时间过得飞快，克莱恩和伯特利在地球生活的短短时日过得很充实。
塔维尔的日子过得也很充实，似乎是为了让他在“休假”之余能够还有些业绩，渡鸦12345似乎是薅定了塔维尔的羊毛，好用就往死里用，接连给他安排了去蝎尾星云平叛，处理一个拿着数学率武器自立为神霍霍周围星球的一个文明种族， 辅助一位同事为一个恒星熄灭了的文明安排新的居住星系，安排一个有些特立独行车翻全世界又被全世界车翻的恶魔君王去安全的地方度过余生等一堆难度大小不一任务。塔维尔忙的飞起，甚至产生了想要去渡鸦12345的神国找女神单挑，溅她一脸血的渎神想法。只是他不想出现在本地宇宙的频道热搜上才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渡鸦23333那里拿到渡鸦12345承诺的建筑模块儿之后，塔维尔他们三个踏上了回到原世界的旅途。
第二十五章 归家
临近出发，塔维尔前往女神的住所，这次渡鸦12345并不在场，似乎是返厂大修去了，是女神的元素仆从招待了他，在渡鸦12345的神国中安顿好身体后，塔维尔闭上眼睛，意识渐渐发散，联系上了他另一具身体。
这次虚空象限的跨越很顺利，虽然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并不一致，但在塔维尔 仿佛刻入本能的有意控制之下，他们的时间落点恰巧在刚离开后不久，鉴于上次的航行有探测性质，这次返航用的时间很短，等到他们到达地球，已经是下一周的周一凌晨了。
回家的旅人重新回到了地球，伯特利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但他紧抿的嘴角和微蹙的眉心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在修伯利安号到达塔维尔正式住处后不久，伯特利就先行告别离开了，他已经离家太久太久了。
亚伯拉罕家族驻地的深处打开了一扇流光溢彩的大门，伯特利披着仔细打理几乎垂地的黑白交杂长发从门中踏出，漂亮的蓝色眼睛泛起层层涟漪，他四下打量了一会儿，熟悉的室内摆设让他感慨万分，伯特利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心中突兀的泛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
与此同时，另一边
塔维尔带着克莱恩直接传送到了他的卧室，那位纸人克莱恩在他们离开地球的时间尽职尽责的扮演克莱恩，感应到了塔维尔两人的到来，那栩栩如生的纸人顿时变成了真的纸片小人飞到了塔维尔的手中，他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塔维尔的手心泛起点点光彩，那是他正在提取过滤小人的记忆并将其转码为安全的克莱恩能够理解的形式。
突然塔维尔睁开了眼，他那只蓝色的眼睛没来由的让克莱恩感受到一丝恐惧，正当克莱恩想要仔细感受时，那感觉又消失了，这时他耳边响起了塔维尔突兀的少了一些感情的声音。
“你身边那位窥秘人状况不太对，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东西。”
“窥秘人？”克莱恩稍微有些紧张“是老尼尔，老尼尔他怎么了？”
“别太着急，我先把这段时间的记忆给你。毕竟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少，伸手，闭上眼睛，接下来可能有一些奇怪的感觉，或许酸，或许麻，大脑有一些胀痛或者刺痛都是正常现象，稍微忍一下。”
克莱恩照做，塔维尔在空中勾勒出一个法阵，借助基于一份命运木马优化改编的法术，那份记忆顺利的还给了克莱恩。
“感觉如何？”塔维尔关切地询问，“这个魔法我优化过了，有没有感到头痛？”
“还好，只是感觉我有点像电脑里的文件夹，那份记忆分门别类的存放还挺有意思的。克莱恩回复，“老尼尔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危险？”
“他现在的情况应该还能控制，但再拖下去就难说了，我记得你是黑夜手下的值夜者，对了，把它带上。”塔维尔取出一枚宝石胸针。
“这是一件一次性的封印物，你可以把它当成实时通讯和投影器，我已经处理过了，没有什么负面效果，它可以充当媒介，我可以通过它投射意识和力量，虽说直接投射力量也不是不行，但那是黑夜的地盘，祂执掌隐密的权柄，贴脸开大不太友好。”塔维尔边制定计划边安抚克莱恩。
“我听说你在和他学习成为非凡者的知识，我会出手整出点动静，你只需要把这件事抖出去，等内部处理就好。记得演技好一点儿，别把自己搭进去，虽说即使对上黑夜，我要把你捞出来也不难，但为了你的工作着想，还是别出意外比较好，相信我，会没事的。”
“但我今天轮休，要去上班吗？”克莱恩有些忧心忡忡。
“那倒不用，也急不了这一天，那些给你的记忆我虽然分门别类的梳理了一遍，你还是要阅读吸收的，毕竟有些东西对你有用，也许他还会考你呢。”塔维尔回复克莱恩，“今天还有塔罗会，好好休息，别太焦虑，我会帮你的。”
克莱恩重重点点头，塔维尔先行离开了。
梳理了自身记忆，克莱恩感慨自己离开的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真不少，难怪塔维尔要帮他处理一遍，什么占卜家俱乐部，老尼尔教授他的还钱仪式魔法，队长交给他的任务，那个纸人居然可以处理的那么好，那个AI的智能不低，不过他的数据终端也是AI，这对他来说应该挺稀松平常。
零零散散的记录克莱恩做了很多，老尼尔面对的威胁让他也紧迫了起来，这次他的短暂旅行让他开始考虑起他们会成员可能请假缺席聚会的情况，基于仪式魔法的原理，克莱恩决定探索那片灰雾，最终他的尝试成功了。
经过思考和尝试他确定了自己的尊名。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下午三点整，塔罗会正式开始。灰雾之上，宏大的宫殿内，青铜的长桌斑驳而古老。
例行的问候之后，是克莱恩阅读罗塞尔日记的时间。在克莱恩回答完正义小姐的疑问后，倒吊人回答了克莱恩和奥黛丽的询问，最后克莱恩告知了三人自己的尝试，给出了自己的尊名。
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什么破翻译，玄黄是天地的意思呀，那老诡真是阴魂不散，不愧是作为福生玄黄天尊的复活容器，拥有着成为诡秘之主命运的周明瑞，那尊名精准指向了祂。
安提哥努斯卿，塔维尔还挺怀念那一只毛茸茸的小狼，怀念第四纪的同事，只是后来……塔维尔叹了口气，不再想他的事。在克莱恩发言完毕，塔维尔开口了：
“既然愚者先生已经做出了表示，那我也应该表达出我的诚意，‘传播知识的隐者，神秘世界的探路人，世间一切神秘知识的化身’，这是我的尊名，我给予你们一次念诵的机会，你们可以得到一次安全的询问或者一次恰当的帮助。”
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尊名被高塔先生念诵，联想到他第一次参加聚会时出现意外，阿尔杰眼皮一跳，脑袋上不禁冒出冷汗，他想起了在非凡者圈子里流传的消息。
“你可以念诵这位存在的尊名，你可以向祂询问任何问题，只要你有命承受那个答案。”
愚者先生的盟友或者说他的下属已经有如此伟力，那愚者先生他……
阿尔杰不敢细想下去，他看见了依旧天真浪漫，似乎还有些激动的奥黛丽，他的脑袋深深的低下，他已经成为了邪神聚会中的一员，他早就万劫不复了，他已经取得了邪神的馈赠，早就无法回头，幸好愚者先生并没有要求太多，倒不如安分一点，在这聚会中寻求更多的利益。
很快聚会就结束了，脱离仪式的克莱恩拉开窗帘，拿出笔记本，开始处理自己获得的信息。
第二天，带着那枚胸针，克莱恩前往黑荆棘安保公司，在见过邓恩队长后，克莱恩见到了老尼尔，在给塔维尔传过信息后，只得到了知道了的回复就再也没有了回应。
克莱恩心中焦急，面上却没有什么表示，在他看到窥秘人的资料后，心中传来了塔维尔的声音，“可以开始了。”
装作不经意的想向老尼尔问问题，克莱恩抬头，
“尼尔先生，我……”
突然克莱恩的瞳孔紧缩，在没有使用灵视的情况下，他看见对方背后的虚空里那双没长睫毛、冷漠无情、趋于透明的齿轮样式瞳孔的眼睛又出现了。
那双近乎虚幻的眼睛正静静注视着老尼尔，注视着克莱恩。即使知道塔维尔在不知什么地方帮他，克莱恩也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张了张嘴，脱口而出道：
“你背后的眼睛又出现了！”
克莱恩的话音未落，虚空中凭空浮现出一枚花纹反复，造型古朴的银钥匙，那钥匙速度极快，宛如一束流光瞬间刺穿并淹没了那双眼睛。
看着那枚银钥匙的出现，克莱恩的心顿时放下了，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无数杂乱的信息涌出，他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克莱恩来不及细想，只能跌跌撞撞跑出武器库，大声呼喊道：“邓恩队长，邓恩队长！老尼尔出事了！”他再向着外面跑了两步，感到一阵更加强烈的眩晕传来。在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克莱恩终于撑不住了，他昏迷了过去，他别在胸前的那枚胸针也失去了光彩。
等到邓恩赶来只看见了地上的一片狼藉，他看着昏迷倒地的克莱恩以及逐渐崩溃成血肉的老尼尔，不禁握紧了双拳。
另一边
坐在宫殿书桌旁的塔维尔手上上下抛着一个泡泡，那泡泡里关着那双虚幻的眼睛，那眼睛左右挣扎却始终无法突破泡泡的束缚。
“还真的是知识荒野，居然泄露成这个样子，不应该呀，知识荒荒野在地球的两条途径都有主，难不成是因为我象征着打开一切封闭概念的模因才会泄露成这样？四皇之战时蒸汽与机械之神也出手了，也不算我欠祂的，那位蒸汽机械之神状态堪忧啊，魔药消化的本来就不怎么样，想要再进一步看来很难，也不能指望祂成为知识荒野了。”
宫殿里传来一声叹息，“又要收拾烂摊子了，不能再加强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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