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信纸也许我不必道别。
蒙森纳·普莱特蒙森娜也不必道别。
旧信纸蒙森娜也不必道别。
蒙森纳·普莱特她不会这么做的。
旧信纸她逃走了。
旧信纸她作为母亲的部分走了。
蒙森纳·普莱特她作为女儿的部分走了。
旧信纸她作为女儿的部分逃走了。
蒙森纳·普莱特但我还在这里,
旧信纸我一直在这里,
蒙森纳·普莱特我一直都在……
旧信纸我一直都在……
旧信纸——蒙森娜书于下午
蒙森娜收好钢笔后习惯性拉开南边的窗帘,让阳光透进来。
反应过来后她又拉了回去,快且迅速。
“咔”
窗帘卡住了。
房间里一半是红色的,一半是暗的。
像切开的腐烂柚子,败坏的气味越发浓郁。
窗外阳光正好,风不算大,没有任何人经过。
风铃蝴蝶似的影子在木地板与床铺上飘荡。
如此安谧,如此祥和。
一如往常。
客厅嗒,嗒,嗒……
蒙森娜撑着站起身,向客厅走去。
红茶冒着热气,醇厚的香精味在餐桌上嬉戏。
跃动的色泽铺开鲜亮的锈色,掺杂着皮肤碎。
血温和,黏腻地流淌到地上,她不得不去看:
所爱之人的躯体……
蒙森纳·普莱特……
蒙森纳·普莱特你饿了吗?
扶开厨房的门帘,将火压灭掉,打开锅盖。
一阵令人满足的气潮扑面而来,是肉的味道。
客厅嗒,嗒,嗒……
蒙森娜将锅盖上的水珠擦掉,把肉重新焖盖好。
石砖地粘粘的,但厨房的地只是一天没拖而已。
她又不得不去看:
所爱之人的躯体……
女儿在客厅直勾勾地盯着她,端详着她,揣摩着她。
随后缓缓滑到了地上。
她走过去将她扶起来摆正,把她身上的小飞虫揪掉,安然坐到她的对面。
蒙森纳·普莱特要不要,尝试一下喝酒?
所爱之人的躯体……
蒙森纳·普莱特……
她应该没有说什么。
蒙森纳·普莱特试试吧,你的母亲现在准许了。
她弯腰从桌子底下的抽屉里勾出一瓶,拿抹布擦了两个高脚杯,打开瓶塞,倒入果酒。
一杯推至前方,一杯继续倾倒。
所爱之人的躯体……
蒙森娜憨笑着将高脚杯拈起:
蒙森纳·普莱特干杯!
酒杯轻盈地伸过去,稍稍碰了一下。
客厅汀~
清脆的回响久久徘徊,果酒被一饮而尽。
蒙森娜为自己又续上一杯,起身回到厨房。
**愈发旺盛,湿热的空间逼的她有些反胃,不过这没什么。
打开锅盖,肉块绕着中心回旋,对半切开的小番茄与卷心菜叶子已烂透。
大片的西红柿皮漂浮了上来,还有三两块青柠檬,呈现出药材的绿褐色。
细嫩的洋葱虽说不上诱人,但只光是看一眼,胃酸都将要撑破褶皱的胃。
蒙森纳·普莱特母亲,要加点白胡椒吗?
她用手帕擦了擦汗,回头看向置物架:
所爱之人的躯体……
她应该想说些什么。
蒙森纳·普莱特好的,加一点,就加一点。
蒙森娜微微点头,打开胡椒瓶拧了拧,搅和几下端了出去。
客厅咚!
肉汤是唯一的食物,但是足够管饱也不至于腻味,现在说不定可以剩下很多。
蒙森纳·普莱特稍等一下,人还没齐呢,不许吃哦。
她再进去把母亲抱下置物架,顺手把她身下垫着的毛巾抽走丢进洗碗池里。
蒙森纳·普莱特委屈您了,在架子上呆了这么久。谁叫我没学过缝合呢?
将最后一人移上座位,蒙森娜搓搓手坐下。
蒙森纳·普莱特那就开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