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挤在大巴车上一起听mp3 ,罗大佑的歌放了个前奏,她就跟着开始哼哼,先不论调儿准不准,那架势倒是整得很足,表演完了还非得让我给她鼓掌。
我若是不肯,她就凑过来把腿压在我身上,扯住我的脸,对我使用暴力手段。
迫于她的淫威,我连忙拍了两下手,让她放开我。
其实我是怕她再压我久一点,我心跳声就藏不住了,只好匆匆垂下头让头发遮住耳廓。
我和她呆在一个澡堂里,互相给对方搓背。她很爱装成一个流氓来戏弄我,我每次都被她弄得又羞又恼,有时卯足了劲儿对她说诨话,结果倒先把自己闹个大脸红。
她于是又笑我,说我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她哪知道我是因为喜欢她才说不出那些话的,她哪知道啊。
有时我和她一起跑步,有时我和她一起去健身房。不过我懒,去得少,一般都是发现自己长肉了才不得已去那里光顾一趟。
说到这儿,其实我以前采取的方法是节食,但也不是过度节食,也就是不吃晚饭这种程度。我觉得还蛮有效的,不到几天就能瘦下来,张怡宁知道了这事儿特不高兴,皱着眉头劝我好好吃饭,说我再减下去得成骨头架子了。
我不以为然,我哪有她瘦啊。她才是瘦得跟骨头架子一样,全身上下没几两肉,抱起来都嫌硌人。
但我要是敢不吃晚饭,她就敢不跟我讲话。你信吗?俩成年人的处理方式,竟然是用不搭理对方来威胁人。
可这事儿就这样发生了。而且还发生了很多次。
她不知道我喜欢她,但她清楚我的黏人程度,我一定会因为她不搭理我而生闷气。所以这是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
那我是怎么威胁她呢?我得好好想想。印象中我威胁她的次数很少,因为她其实还蛮听得进我的话,遇到什么基本上我劝她几句她就听了。
唯一几次就是她打不过王楠那段时间,心情忒不好,练球儿练得很狂躁,效果也出不来。我逮着她骂,一顿输出以后她才平静点儿,说她就是着急,每次感觉冠军马上就到手了,但是每次都差那么一点儿。
我说你急什么啊,你才几岁啊,人楠姐几岁啊,你打的球还没人吃的饭多呢。
她说她就是想拿冠军,想快点儿拿冠军。
我说你要是再这么胡乱打球,我就不准你见狗狗了。
狗狗是我家小狗的名字,是只毛茸茸的比熊,她可喜欢了,哪怕后来她养了自家爱犬——熊熊,也没有对我家狗始乱终弃,两头儿都宠爱着。
不得不提一嘴,我家比熊叫狗狗,她家秋田犬叫熊熊,老使人觉得这俩名字是不是弄反了。
我说她取的什么名儿,好好一只狗叫熊熊。
她也说我取的名儿不好听,还说我太敷衍哪有人直接给叫狗狗的。
然后我俩又笑作一团,都说对方奇葩。
她这下急了,说别介啊,答应我要好好练球。
她有对付我的办法,我也有针对她的杀手锏。
这不就是天生一对么。
写到这里,不禁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