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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服

长月烬明:女配叶冰裳的反击

“萧凛,所以我是你生活中唯一的人吗?”

萧凛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狭长的凤眼如深渊般深邃,眼角微微上翘,这是连曼儿最喜欢的样子,当初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被他的眼神给吸引住了。

“莹儿,你是我心中唯一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说,以后他的生活中,会有那么多的女子,而他的心中,却再也容不下她了?

连曼儿苦涩一笑,萧凛却是一头雾水,转身走到她身边,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双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莹儿,你不相信我吗?”

“萧凛,我不确定,如果你真心爱我,就别管我了,我想和从前一样,无忧无虑。”

“把李易和之前那样救出来?还想再往沅州走?你现在是个女人,是我萧凛的老婆,就应该尽到一个女人的责任,莹儿,今时不同往日,你马上就要做妈妈了,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享受自由?就算我是宰相,也不能为所欲为,就算是皇帝也不行,更不要说你了。”

“萧凛。”------

叶冰裳听出了他的误会,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她知道后面会有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和李易一起进京,而是和萧凛在一起,就算是被关进监狱,她也不会走。

“莹儿,你就留在家里,给我生儿育女吧,当初在巴蜀,你偷偷地给我服下避孕丸,你可知我当时的心情如何?我真后悔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没有注意到你在吃这个,否则我们的宝宝就会被蒙在鼓里,你居然这么残忍。”

她跟萧凛斗不过,萧凛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就算她跟他说,少女时期不能有孩子,他也不会信,就算她跟他说,就算她当时有了身孕,对他们两个来说,他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她还能说什么?两人明显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正如她无法适应三妻四妾的婚姻。

“在家好好待着,哪里都别乱走,一会儿我跟你吃饭,要是实在闷了,就弄几个好菜,今晚我们好好喝一杯。”

萧凛一脸柔情的望着她,连蔓只得点了点头,萧凛一把搂过她,也不管军服会不会被揉出褶皱来,就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他的吻如疾风骤雨,充满了强烈的征服欲,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萧凛这才放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明显是连曼儿的温柔让他很满意,他站起来,一身紫衣将他整个人都衬托出一种矜贵之气。

叶冰裳愣愣地从床上爬起来,半天都没回过味来,她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却无法和萧凛争辩,她斗不过萧凛,人家是高材生,现在还是宰相,万人之下,她哪里斗得过萧凛?

紫金阁把它交给李易,就是为了逃命,萧凛之所以要离开九九层,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对李易的感情,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

现在,萧凛好像早就计划好了?砍了她的翅膀,把她绑在家里?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叶冰裳站了起来,她换了一件简单的青色长裙,头发盘成一个丸子头,走进大厅,让人将李江请了过来。

李江依旧装出一副尊敬她的样子,她看得出,整个王府里的人都不清楚她的身份,既像是女主人,也像是女主人,她很清楚,如果她想要杀一个人,只要萧凛一句话,那些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她毕竟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即便杀了那些人,也会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让他们心生疑虑。

她现在才知道,在这个年代,什么名分都是浮云,特别是萧凛这种地位仅次于宰相的人,他的妻子和他的爱人,那就是天壤之别。

李江不知她为何要见自己,神情略显局促,但那目光却瞒不了任何人,叶冰裳亲手为李江斟了一壶茶水,让他在自己面前坐下,李江顿时觉得十分荣幸,便开始说一些家中的事情。

这次萧凛是跟吕后一起上了香,安然回来,宫中送了许多礼物,都记录在册子上,就是要问问曼儿这位主母长老。

叶冰裳闻言,神色不变,等李江讲罢,她才举起手中的茶盏,“为李管家这几个月来的照料,我先喝了。”

李江老脸一红,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谦逊地一饮而尽。

“李管家,这是我亲手沏的茶水,你喜欢吗?这是我家新采的茶树,口感绝佳,比起闽中来,都要好上许多。”

李江听了这话,也是一饮而尽,果然和自家的不一样,他只知道自家主子不仅开了酱作坊,还开了一间茶场,光是这两样东西,就足够老爷您几年的开销了,别的不说,就说这一点,夫人对您也有很大的帮助,只是她的家境并不好,一个农家女,如果能和吕氏一样,倒也是一对璧人。

李江一饮而尽,很快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叶冰裳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她就变成了李江的样子,她的身材本来就不好,可经过她的易容,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而且,那些侍卫也只是远远的站着,如果长得差不多,她就能轻易的骗过去。

叶冰裳抱着李江进了沙发,又给他披上了一床被子,让人误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她走到门口,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从西南边的一个小门走往东市。

她特意注意了一遍,并没有看到有人跟踪,便放心的在人流中停下了步子,望着那熙熙攘攘的人流,她忽然觉得,原来她也很想去外面看看,那里,似乎也是一个充满生机的地方。

从什么时候起,她就感觉到这宅子里的日子过的这么憋屈了,她甩了甩头,不再多想,多想无益。

她快步走到紫金阁的后面,张管事也没有料到今天自家主子会过来,平日里,自家的折子都是送给江凌的,因为那块牌子,可是自家老爷亲自给的。

连曼儿去了密室,向张管事要了一本最新的册子,之前的册子都被人发出去了,每天都是用最快的速度运来,从来没有停过,现在都在等着发出去。

连曼儿便让张管家将那一本复制了一本给江凌,自己也要了一本,只是放在了紫金楼上,让她一看到就烧了,绝对不能给萧府。

今天那本册子里打听到的信息并不多,倒是有一些低级官吏在饮酒中谈起了成阳先生的徒弟,这才知道这人居然还是萧凛的一名大师兄。

这人是个五品大员,当然比不上萧凛,不过他在朝中谈到萧凛时,却是一脸的厌恶,一连说了数遍。

看样子之前冰裳在小屋里所说的都是真的,汪子渔和于时灵都是萧凛最好的闺蜜,两人都按捺不住要出京去劝说萧凛,可见萧凛在朝中的所作所为有多过分,只是萧凛为什么要这么做?

以往他可不会这么做,他说自己最恨昝泊,众师兄都清楚,老师最喜欢的就是这位亲传,因此当年他写那封信时,大多数都是站在他这边的,现在自己做了宰相,再把他们的势力整合起来,朝里还有什么人能拦得住他,而且那成阳大人的徒弟,很多都在京里做官,在当地也是一样。

就连曼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萧凛会做出这样和以前完全不同的举动,难道他真的改变了?又或者,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管家,邬管家现在在哪里?何时回京?之前我是迫不得已才同意让他走的,不过我也很遗憾,邬管家不在,我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帮我做事的人。”

张管事的脸色沉了下来,嘴巴一张,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连蔓朝他使了个眼色,让张管家坐下,两人之间只有一桌,她掀开窗户,朝外面热闹的大街上望去,“张管家,你跟我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张总管事欲言又止,“邬管家现在在燕北,前些日子才去了燕北城,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了。”

“为何?”叶冰裳脸色一白。

他本来应该在许州等他的,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李原的领地上,而且还被允许到燕北来。

张管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位邬管家,乃是九九阁的掌柜,主人既然将这枚令牌给了萧公子,那就一定要听从萧公子的命令。”

是不是萧凛叫自己去燕北了?为何?难道,他要毁了她?就是想把自己留下来,然后继续待在京城?又或者是什么?

连曼儿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昨天听到的和听到的,都让她心神不宁,今天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她难以接受,她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低声道:“萧先生怎么说?”

“萧先生本来想让邬管家留在许州,可是邬管家一家都要留在京城,他担心,就把一家老小都搬到了燕北方,邬管家临走前,总是说,如果主人要找他,他就会回去,可是他的家人,却要留在这里。”

他这是害怕萧凛要挟自己?萧凛会不会在背后,对自己的大管家进行恐吓?为何?

连曼儿突然捂着嘴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她感觉自己的肚子都在往下沉,难道她的大姨妈要来了?

张管家赶紧去收拾,又让下面的人去取些生姜过来。

吃着带着咸味和辣味的姜,叶冰裳的情况稍微好了一些,但也是满头大汗。

她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个完颜文宇,究竟是在她的身上下了什么药物,竟然有这样的效果。

她向后一仰,说道:“张管家,你立刻帮我做两个任务,一个是燕北邬管家,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回到京后,你要留在紫金阁,而不是九九楼,你要为他做好准备,第二,立刻让人去沅州,把我师傅素者他们招回京城,记住,你要易容,别去九九阁,就住在紫金阁。”

张管事虽然有些怀疑,但也只能照办。

等他回去的时候,发现叶冰裳已经好了很多,张管家又给她带了不少零食过来,有酸甜可口的李子,也有麻辣的,张凡虽然是个大老爷们,但心思还是很细腻的。

她往沙发上一躺,便让张凡先下去。

连曼儿拿了一块李子,原本她对梅子的时候,还有些垂涎,但是现在,却一点都不酸了,反而很好吃,而且还让她的心,一下子就好了许多。

她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直到中午醒来,她才意识到这里是紫金阁,透过床沿,她能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下面的人群,她怔怔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一家豆腐店,让她想起了自己经营豆腐脑的几年前,还有一家发簪的摊位,很多女人都在那里挑着。

连曼儿情不自禁的把头上的发簪摘下来,握在手里,回想着自己失去记忆后,萧凛想方设法的靠近自己,可是这根发簪却让她有了很多的记忆,每次见到她就会想起萧凛。

连曼儿觉得肚子不疼了,起身时,张管家已经敲响了房门,将饭菜端了上来。

叶冰裳一看,胃口就更好了,这个张掌柜还真是贴心,饭菜虽然简单,比不上萧家的豪华,却也是她现在最爱的,光是闻到味道,就让人胃口大开。

三大碗米饭下肚,她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满足,她一直在喝小粥,早就看得有些反胃了,但是除了酸辣的,她什么都不想吃。

心中盘算着,还是让张管事将饭菜带到萧府吧。

叶冰裳用过饭后,也有点困,便让张管家在天黑之前把她喊起来,这样她就可以再多睡两个小时。

吃饭睡觉是最好的睡眠方式,被张管家喊醒了。

连曼儿将张管家给她的酸梅汤收了起来,满满一壶,端着走,边走边吃,这零食实在是太美味了。

她回了萧府,进了正厅,还没进门,就见到了站在走廊上等着的喜姑,连曼儿假扮的李江,被喜姑一把拽了进去。

所有的丫鬟都被喜姑打发走了,喜姑更是一整天都在外面等着,生怕被人看到她换了一张脸。

叶冰裳也明白,自己能瞒得住其他人,却瞒不住喜姑,但同样的,她也清楚,即便是被喜姑察觉,她也绝对会为自己隐瞒。

叶冰裳走到床边,见李江还在呼呼大睡,便开口道:“喜夫人,他要醒来了,我放的酒不够多,你让我化妆一下。”

连曼儿进了屋,换上一身女装,李江才悠悠转醒,疑惑地望向喜姑,喜姑道:“李管家,你为何要在这里睡觉,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李管家,你先回去忙你的。”

李江往窗外一望,发现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敢情自己一觉就是一晚上,一大早就过来了,一觉就到了晚上,这算什么事?李江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叶冰裳,却发现她和喜姑都在绣花,并没有任何异样。

李江立刻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叶冰裳点头,等他离开,叶冰裳和喜姑互相对望一眼,都收住了手上的活,喜姑劝道:“下次可别这么做,希望李江别发现才好。”

不过叶冰裳终究慢了一拍,萧凛捧着《女诫》走了过来,黑着一张脸走到了叶冰裳面前,把那卷《女诫》往桌上一摆,严肃地吩咐:“从现在开始,你哪里都不许出去,在家好好背诵,我会给你一个考验。”

叶冰裳一看《女诫》三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几天她的心情似乎也有点失控,和之前的情况差不多,她气得把手里的书摔在了地上。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

萧凛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你怎么突然让我学会了?”

萧凛阴着一张脸,在她身旁坐下,“你今天给李江下了醉糖丸,有没有乔装打扮离开?”

“是。”叶冰裳平静的点了点头。

“干嘛?人呢?见到的是什么人?怎么连个暗卫都没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叶冰裳都快哭了,她心情不好,将萧凛一推,就进了里屋。

萧凛跟了上去,一把将她压在了床上,她还真怕他再和之前喝醉的时候那样,把她丢在这里不管。

“萧凛,把我的胳膊拿开。”

“不松手,说吧,你有没有上九九楼?”

“没有。”陈曌摇了摇头。

“紫金阁,竟然在这里?”

萧凛却听懂了,立刻放开了她,问道:“你这次来紫金阁,到底是为了打听我朝廷里的事,或者李易的事?”

叶冰裳从床上爬起来,眼里那股燥热再次袭上心头,让她有种要呕吐的感觉。

她撑着被子站起来,在萧凛旁边蹲下,拉着他的手道:“萧凛,从现在开始,我可以自由出入萧府,但我只是你的夫人,而不是你的侍女,而且,萧凛,我也不会让你去读,也不会去读那些不知是谁脑子坏掉的东西,总之,我不是那种人,我们交往了十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萧凛被她温柔的话语感动了,他走过去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顿了顿,又道:“你要出去也行,不过你要把你的隐卫都带走,千万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京城不同于其他地方,你要小心。”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等我换了一张脸,我就去找麻烦。”

连曼儿抬起头,对萧凛勾了勾唇,萧凛本来还想训斥她两句,可现在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甚至还带着一丝宠溺,心想如果她闹出什么事来,他一定会帮她解决,绝对不会让她被人欺负。

萧凛凑过来,就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

叶冰裳两只小手托着他的脸颊,从之前的不情愿变成了现在的自己,骑在他腿上,长长的热吻过后,她放开他,搂着他脖子,“把这本书拿去,以后不要让我看见。”

“你要好好看看,将来你可是宰相的妻子,很多事情都要小心,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原来如此,自己好像弄错了,但她依然不想再看那些东西,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看这种东西。

萧凛一见她乌溜溜的眼睛骨碌碌乱转,就明白她肯定不会往这边看,他也清楚她不是本地人,也不是本地人,更不是本地人。

“你在想什么?”

叶冰裳挣扎着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她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向萧凛,却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渴望。

“萧凛,我今日身体不太好,待几天好不好?”

萧凛勾了勾唇,翻了个身,就把她按倒在了床上。

“萧凛。

萧凛一把抓住了她的肚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莹儿,我今年二十三岁了,就等着你给我生个儿子吧,莹儿,你就原谅我吧,我也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儿子。”

她今天确实不太好,特别是刚刚闹过别扭,现在好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萧凛想要个孩子,当时她对不起萧凛,偷偷给她下了一颗避孕药。

叶冰裳紧紧搂着他,尽量让自己感觉舒适一点。

这回萧凛倒是先饶了她,反正晚上也没吃饭,两人走出里屋,见萧凛将女戒扔在地上,叹息一声,将其放回桌上,而曼儿则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本书,也不说话。

接下来的两天,叶冰裳都呆在房间里,哪里都不去,她很疲惫,可是她却很好奇,这两天的朝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冰裳一早将萧凛支开,又化身黎三跟着喜姑,将全部隐卫都押了出去。

萧凛答应下来,她要出去,必须乔装打扮,还需要一个隐卫,不能进紫金楼,也不能进九九楼,只能在街上走走,哪怕她闯了祸,他也会护着她的。

不过,就算是她,也很想加入紫金楼。

她跟着喜姑在街上走了半天,给自己买了很多零食,其中梅子就随身携带,每隔一段时间就咬一颗,这让她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到了下午,两人进了一间客栈,连曼儿和喜姑交换了个眼色,将黎三换成了小二的样子,从客栈的后面走了出去,见没人跟着,方朝东市而去。

张管家早就准备好了一本紫金楼的册子,每天都会给江陵寄一本,然后让人抄录一本给她,让她过目。

朝中大臣们对萧凛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甚至还有人说,萧凛跟昝泊是一丘之貉,而且和吕家走得很近。

与之前的昝泊相比,他不仅与吕家走的近,而且马上就要嫁给吕家了,旨意早已下好,李江也在萧府东院安排好了一切,便是曼儿也留在了正房,只是她还没见着院子里有什么喜事,可她却知道,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大红的锦缎和灯笼装饰起来。

这就是萧凛说不结婚就不结婚的原因了?还有一个多月,他就不会结婚了?

叶冰裳眼神一黯,眼中重新燃起了火热,她抬着脑袋,忍着泪水,只觉得胸中一阵翻腾,十分的不舒服,偏偏张管事适时的将酸梅汁送了上来,叶冰裳道了一声谢谢,便抢着去了两个洞口。

一碗酸梅汤下肚,她的情绪也好了许多。

张管家继续道:“大人,晋王还有十天就会回到京,晋王回京的事情,谁也不清楚,据说是奉了一道密令,让他回京。”

江陵虞家人被杀一事,有没有查明?他是不是要将虞家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她觉得李易现在回去不太合适,萧凛若要做点什么,她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帮助他,难道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张管家,你去查一查,定国公府的水悦阁,有没有订亲?”

如果水悦还对李易感兴趣,那她就想办法撮合他们,让李易过得更好一些,虽然她也明白,李易未必会爱上水悦,但是,李易肯定会对她负责的,只是,她的嫂子,却要被欺负了。

做完这一切,她本想在紫金楼歇一歇,但她不能让喜姑知道,便站了起来,正打算离开。

就在此时,一个仆人凑到张管家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仆人便离开了,张管家对着管家汇报道:“主人,今天吕家的大小姐吕欣,今天来了一位贵客。

“吕欣,你怎么了?”

叶冰裳停下了脚步,扭头对张管家道:“暂时不离开,她住在哪个房间,我过去看看。”

两人到了一处小房间,透过一扇隐蔽的窗户向外望去,果然看到吕欣正和两名贵妇在那里喝茶。

平日里只有高层官员,才有资格上三层,张管家今天竟然让吕欣进去了,她瞥向张凡,却发现对方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

吕氏和萧凛的亲事,他也是听说了,这才放他们进去的,如果不是今天撞见,这本册子上肯定会记载着什么。

连曼儿坐在暗房里喝茶,默默地偷听着里面的动静,一开始只是三人聊着街上的热闹,后来娇娇也谈到了亲事,其他两人都夸赞吕氏嫁得不错,虽然出身贫寒,但是在宰相一职上却有很大的话语权,只要两人成亲,吕后就会向皇帝求情,让萧凛升为中书令。

叶冰裳闻言,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吕氏听到二人的称赞,只是微微一笑,接着又道:“不必恭贺,我与舅母已经争过不知多少回,凭什么要让我做平妻?何为平妻?是妾室,还是妾室,为何他已经死去,却依然占据着这个位子?”

“我不服啊,我堂堂吕家嫡女儿,却被人下了贱人的当,却连正室都做不成,就算做了妾,那也是正室,而不是平室吧?我心里憋着一股气,如果夫君的原配还活着,我倒要仔细瞧瞧,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配得上你给她的名分。”

另外两人闻言心中冷笑,吕家势大,京中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吕家的女儿竟然要嫁给一个刚刚崛起的萧丞相做平妻,这让他们很是不爽,不管是哪一方的女儿,若是娶了别人,哪怕只是一个妾室,那也是一种耻辱。

一名女子叹息一声:“欣儿,我看你还是同意给你表的侧妃,这样的话待你表哥成了皇上,欣儿也得是一个贵妃之位,比这寒门士子强多了,君下之臣,也究竟只是一个臣子。”

吕欣听后目光冷淡的看向她,那少女连忙道歉,“是我无状,说的太过了。”

“你们没有看到过萧凛吧,自然不知道,他虽是寒门出身,可他与那些京城贵子们不输半分,不仅如此,他还有所有贵子不曾有的气魄与胸怀,我姑母说萧凛此人身负天下,还说若有可能,魏国有他将达到前所未有的繁荣,而他的权力与手段一定不会比王候差,甚至也不差别于皇室。”

吕欣说出来,两位女伴瞪大了眼睛,吓得不行,另一位少女劝道:“欣儿,千万别把这事儿说出去,毕竟萧大人如今还只是一个实权的丞相,却并没有坐实,欣儿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还不说萧大人将来必造反了?不成不成。”

吕欣却是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也就你们两人听到了你们是我的好朋友,自然不会出卖我的吧,再说咱们也不懂朝堂上的事,只不过这么一听而已,我姑母可不是说萧凛会造反,但是我能嫁给他,也必定要防着这一点的,我表哥是将来是皇上,自然萧凛要拥护的是我表哥。”

“还有,君臣共冶天下也没有什以不可的,咱们是不懂了,但我能嫁给如此一位志在天下的伟丈夫,我很知足了,只是这个正妻之位,我迟早要得到的,萧凛的妻子只能是我,还有以后也不准他纳妾,他一定要纳妾,我就……”

吕欣看向两位姐妹,说道:“就在你们这些姐妹当中找庶出妹妹,这样咱们能掌握着她们的生死,敢跟主母争宠么?”

两位女伴恍然大悟,皆纷纷点头,其中一位说道:“欣儿倒是说的对,以后咱们三个人要联合起来,不管嫁到哪儿,咱们一辈子的感情永远不会忘记,以后遇着困难了,姐妹们一起出主意。”

两位女伴的话令吕欣很开心,她点头应下了,“以后你们但凡遇着事儿,直接跟我说就是,太子是我表哥,皇后是我姑母,我的夫君还是万人之上的丞相,就算提拔你们家中官位,也不成问题。”

两位女伴大喜过望,连忙上前将吕欣抱住,吕欣这个时候又小声道:“你们知道不,听说萧凛的前妻是在巴蜀失踪的,所以我早就派人去巴蜀查了,若是没有死,就一举弄死她,绝不能有后患。”

叶冰裳听到这话,茶杯落了地,想不到吕家女竟如此心思歹毒,如果萧凛真的娶了这样的女子,萧府后院将不得安宁。

叶冰裳再朝里头看时,就见三位小姑子再讲的却是怎么俘获夫君的心,那些手段简直是叶冰裳闻所未闻的,难怪这贵圈里乱的,贵圈里的夫人们能一生坐在那个正妻之位寿终正寝,其手段堪比朝堂上男人们的争斗,甚至更堪。

身为一个男人,若是回家后的后院里出现了这样的女子,想想自己的枕边人时刻都在算计着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这个心思纳这么多的妾室来。

叶冰裳起身往外走,她得赶紧回酒楼,换成黎三的模样赶紧和喜姑回府了。

叶冰裳才跟喜姑从酒楼出来,她就敏锐的感觉到有暗卫出现在周围,一定是怀疑她们两人在酒楼里喝了这么久的茶,吃了这么久的饭有些不对劲了。

两人不动声色的回到萧府,叶冰裳换上一身利落的女装,来堂前坐好,背靠在长榻中,怀里抱着一个软枕,今天这么一劳累,居然犯困的厉害。

一觉睡到天都黑透了,可是萧凛却并没有回来,屋里灯火依旧,却只有她一个人在。

她起身朝外走,喜姑正好进来,看到她,说道:“大人今个儿有应酬,恐怕得晚一点儿回来,九儿,跟喜姑一起吃饭吧。”

叶冰裳点头,两人吃完饭,叶冰裳先去休息了。

之后萧凛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倒是不记得了,早上走了她也不清楚,只知道萧凛的确回来了,一回来就从背后抱住她,抱了她一个晚上,每次她翻身时都有感觉到萧凛那占有欲极强的手臂,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即使是睡着了,也不曾放手。

叶冰裳醒来的时候,日上中天,大好的太阳,可是天色却越发的冷,早晚的温差很大,可以看到下雪的痕迹了,已经有霜降。

她披着温暖的狐裘从屋里出来,手里头抱着一个暖炉子,刚来到廊下,一股冷风吹来,她打了个颤,就见喜姑匆匆走来,看到叶冰裳说道:“汪大人和时大人来了府上了,李江不好往主院引,怕他们发现了夫人,所以在抱夏那边等着,但两位大人的身份,恐怕……”

叶冰裳一听到两人来了,面上一喜,说道:“喜姑,将两人请进来,跟李总管说是我说的,原本是旧识,还有把上次我做好的干脆面拿来,他们两人可喜欢吃了。”

喜姑一听,想起当年在巴蜀见到的于时灵,还有曾经帮过萧凛的汪子渔,喜姑高兴的应下了。

很快汪子渔和于时灵纷纷走来,看到叶冰裳就笑了笑,两人已经换下了官服,穿的是便服,汪子渔一身白袍加身,衣襟和袖口的金绣花纹却显得贵而不奢,而于时灵却是一身紫衣长衫,气质如修竹一般。

两人看到叶冰裳都上前喊了一声“嫂子。”

说实话于时灵应该比萧凛大吧,但两人都用了这敬语,她都不好意思,在朝中萧凛的职位比两人要高,两人是按着官职来的。

在花厅落坐,叶冰裳把私藏的好茶拿出来,接着亲自给两人泡上一杯,一股香茶之味迷漫在花厅中。

汪子渔喝下一杯茶,感叹道:“到了嫂子这儿才能喝到好茶,难怪嫂子的茶生意这么好的。”

叶冰裳笑了笑,看到他们两个让她感觉回到了以前那样的日子。

汪子渔接着说道:“嫂子,其实我们两人来这儿本是来见嫂子的,萧兄还不曾回来,我们也知道,嫂子一向明事理,懂大局,若是男儿身,必能造福天下。”

正文 叶冰裳反而有些奇怪了,他们两个来找她做什么?莫非萧凛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来?

于时灵这个时候也开了口,说道:“成阳先生门下的弟子,有同位高官在位的因为萧兄的提议,皇上将两人外放为官,他们年纪也大了,恐怕经不得折腾,而昝泊此人守在京城一直不曾返乡,让我们两人很不安,不知萧兄到底是何想法,毕竟眼下首要的任务不应该是催着昝泊返乡么?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却让同门师兄外放为官,折了自己的羽翼,此举恐怕会伤了所有同门师兄的心。”

叶冰裳在紫金楼早已经看到了这朝堂上不少事,可是这外放为官的事却是这会儿才听说,莫非是今日早朝的事么?叶冰裳犹豫了一下,要她劝,她要如何劝得住萧凛?

萧凛早已经说过不准她插手他的政务,更不让她谈论朝堂上的事来。

所以她要如何插手去?

叶冰裳没有说话。

汪子渔和于时灵相互看了一眼,两人还要再说,叶冰裳却抬头看向两人,诚恳的问道:“你们两位会帮我么?”

汪子渔和于时灵立即点头,“嫂子的事,我们必定会全力以赴。”

“那你们会支持晋王么?”

晋王?

汪子渔和于时灵对视了一眼,一时间没有答话。

叶冰裳接着说道:“你们是我和萧凛的好友,那么多年得到你们二位的照顾,真的很感激,同时我也相信,你们会帮李易的,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外戚的皇子。”

这一下汪子渔和于时灵有些不明白了,没有外戚的皇子,岂不是也是没有半点势力的皇子,反而是所有皇子当中要争才是最辛苦的一位。

叶冰裳接着补充道:“吕后你们是知道的,如今连皇上都要顾及吕家颜面,因为外戚专权,因为太子的势力,局势才会如此恶化。”

“其实你们说的那两位遭到贬官,正是清流派的顶梁柱,他们若是离开京城,在朝中还能牵制吕家,给皇上忠言逆耳的人就更少了,以后魏国将落入吕家的手中。”

汪子渔和于时灵大惊,想不到他们两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在官场上沉浮,都没有叶冰裳这般看得通透,对啊,晋王是唯一一个没有外戚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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