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刚入秋的校园里,袁秋荷站在树下,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袁秋荷,去买水不?”
“你请我呀?”
“嗯,去不?不去我走了。”
上完体育课的陈执,拉来校服拉链校服,露出里面的黑色短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
袁秋荷跟在他身旁,随口问道:“你喷香水啦?咋一股香水味呢?”
陈执手里把玩着水卡,愣了一下,“上午可乐洒衣服上了,我用湿巾擦了下,可能是湿巾的味儿吧。”
袁秋荷点点头,没几步就来到了贩卖机前。
“想喝啥?”
袁秋荷盯着贩卖机里的饮料,老半天才说:“我不喝,减肥呢。”
陈执嘴角扬起一抹笑,“你又不胖,减啥肥呀,快点,喝啥?”陈执家里条件不错,平时请兄弟们喝水是常事,这次请袁秋荷喝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主要是袁秋荷心思细腻,不喜欢占人便宜,“那就矿泉水吧。”
陈执看出了她的小心思,面不改色地刷了水卡,把矿泉水递给袁秋荷时又顿了一下,“能喝冰的不?”
“能。”袁秋荷懵懵地看了眼陈执,没想到大大咧咧的陈执还懂这些,听了这话陈执才放心地把水给了袁秋荷,看着眼前少女暗自窃喜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平时的陈执看起来冷冷的,和熟人相处起来却一点也不冷,反而挺有趣,还挺好看的,那双眼睛亮得像星星。
想到这,袁秋荷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是挺好看的,但以后可能没机会见到了。
“笑啥呢?”
陈执看着袁秋荷,少女的脸红胜过一切解释,自己的耳朵也热了起来。
“没笑啥,你请的水挺好喝的。”
“矿泉水都一个味儿,有啥好不好喝的。”
少年有点害羞,摸了摸鼻子,“走了,快上课了。”少女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心里有一股酸味涌上鼻头。
阳光照在两个年轻人身上,既神秘,又隐晦,两人都有说不出的心事,一个是舍不得离开但又无可奈何的少女,另一个是准备把心事托出的少年。
这是青春的心事,隐晦的心事,说不出口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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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万千拉回,袁秋荷坐在工位上漫不经心地改写着稿子。因为加了个金牌的头衔,袁秋荷这个记者也算是出了名的。她人长得好看,又好相处,一点也不怯场,什么场合都能主动活跃气氛,所以在工作上大家对袁秋荷都刮目相看。
可今天她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对劲。
“秋秋,昨天晚上你是怎么回去的啊?”柳文知道昨天晚上陈执和袁秋荷是最后走的,但是昨晚散会也不算晚,袁秋荷当然知道柳文问这个问题的目的,“等我把稿子提上去审核了再给你说。”
“啊?所以昨天你俩没掐架吧?”也不怪柳文夸张,如果按照袁秋荷的脾气,倒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只不过心里有些酸酸的。”
“确实,当年你转学的事对他打击挺大的……”
袁秋荷低下头,有些后悔,但后悔也没用,事到如今,人总要向前走。当年她之所以不想把转学的事告诉陈执,是怕他会迁就自己一起转学,她不想耽误他,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
可是秋荷你忘了,你也喜欢陈执。
夕阳余晖将天际染成一片温柔的橙红,云层间透出的光芒像是破碎的金箔,散落在无垠的天幕上,秋风吹动着发梢,也吹起了衣角。
仿佛是时间的手,在抹去曾经那些不堪的痕迹。远处,一只麻雀在树上数落着它的叫声在风中显得格外凄凉,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未了的心愿。
一位少年站在酒店门口,他望着渐渐沉入地平线的太阳,眼神里既有不舍也有不甘。他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时光从指缝间溜走。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长长的,明明还有很多话没说出口,很多事没来得及做,但是她还是走了。
麻雀的叫声与内心的独白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关于青春与梦想的挽歌,这份遗憾与不甘的情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