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性质恶劣的重大案件悄然间掀起了州政界的波澜。随着新春佳节的脚步日益临近,本应洋溢着喜庆气氛的城市却因山匪帮屡次三番的打劫与暴行而蒙上了一层阴霾。此时,市长李清风与城主花云鹤正端坐于办公室内,面对着两名被抬进来的伤重匪徒,二人面色凝重,几欲作呕。只见那二贼双手尽遭残害,舌根亦被割断,已然失去了言语与书写的机能,其真实身份宛如笼罩在迷雾之中。据初步推断,此等匪患乃是遵照山匪帮头目之命,下山肆意掠夺财物及妇女。尽管他们行事看似毫无章法可循,但若非有所图谋,又何至于这般明目张胆?眼见案情进展陷入停滞,缘于匪徒无法供出半点有用线索,官府上下仍旧不敢有丝毫懈怠,誓要拨开重重迷雾,守护一方安宁。
李市长和花城主对山匪帮头目侪老大感到非常头疼。
侪老大占据的山地势险峻,野兽出没,被称为死亡之山,进去的人几乎无法生还。
匪帮每年都会下山抢劫,每次都能逃脱,由于地点不固定,难以防范。
官府曾尝试围剿,但每次都失败,损失惨重,最终放弃。
花城主担心这次匪徒在定北全军覆没,侪老大不会就此罢休。
李市长愤怒地认为,如果侪老大抢一次就不再出现还好,现在定北与侪老大的矛盾激化,未来难以安宁。
他愤怒地质问下属:“谁干的?”
代表下人们“在外面候着。”
李市长在法庭上不耐烦地命令:“把嫌疑人带上来。”
墨一进来后,直接解释了他为了救人才杀人的经过。
顾知府认出墨一是他大儿媳的司机,生气地问:“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墨一反驳:“政府不是有悬赏,抓到或击毙山匪徒有奖励吗?”
李市长气得想打墨一,心想在这种偏远地方,政府的悬赏有什么用?正规军都对付不了匪徒,如果他们来城里捣乱,他这个市长还怎么当,市民还怎么生活?
“你太天真了!”李市长气得拍桌子。
墨一不说话,心里觉得李市长是个胆小鬼,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雇主的父亲,他早就反击了。
李市长转向花城主:“我们现在只能逮捕他,如果匪徒要找人报复,就把他交出去。”
花城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思了一会儿。
他走上前说:“我这个市长可以不当,但不能让市民因为这事受苦。”
墨一挑眉:“有话直说。”
李市长语气凝重:“我们不得不暂时请你配合,以安抚侪老大。”墨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为了一个匪徒,竟至于随意扣人?”李市长急忙辩解:“话不能这么说,我们的目的始终是保障市民的安全。”见墨一转身欲离去,他不由得怒火中烧,猛拍桌面:“你竟敢无视法律?”
墨一轻蔑地扫视了一圈围上来的警察,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他们能拦住我吗?”李市长面色铁青,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墨一的实力,那些匪徒尚且不在话下,更何况是这些普通的警员。眼睁睁看着墨一扬长而去,他心中满是不甘与无奈,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墨一并未触犯法律,任何的强行拘留都缺乏正当理由。
…………
在李府的侧院里,陌芸正在房间里给自己的伤口上药。她之前被两个匪徒抓住,虽然奋力抵抗,但还是受了些伤。
牧城回来后,一推开门就看到了陌芸裸露的肌肤。陌芸感到羞愧,立刻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尽管她和牧城已经结婚,但他们之间还没有过亲密接触。
橘红,陌芸的人,看到小姐因为遮伤口而遮住身体,感到很生气。
“小姐,不涂药伤口怎么好得快。”橘红说。
牧城走过来,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牧城“我来吧,你出去。”
橘红含泪看着牧城,她将药膏递给他,轻声说:“姑爷,小姐身上有很多伤,请您轻一点。”
说完,橘红便退出了房间,留下牧城和陌芸。
牧城“把药涂在被子上么?”
陌芸“我,我自己来。”
牧城“你在嫌弃我?”
#陌芸“没有,我真的没有。”
牧城“拿开。”
陌芸心怀忐忑,生怕牧城会因此而恼怒,她缓缓揭开被子,羞涩地闭上了双眼,脸颊上泛起两抹红晕。牧城的目光触及陌芸那裸露在外的肌肤时,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但他很快便稳住了心神,动作轻柔地为她涂抹起药膏来。望着伤口处斑斑血迹,他的神情不由得紧绷起来,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担忧。
平日里总是冷静自持的他,此刻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这让陌芸不由自主地感到了震惊。她身体微颤,久久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仿佛任何一点动静都会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牧城察觉到她内心的恐惧,胸中顿时燃起了一丝怒火。
牧城“你怕我?”
#陌芸“不,不怕。”
牧城“看着我的眼睛说。”
#陌芸“你身上的气息很沉重。”
牧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连忙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令自己迅速冷静下来。接着,他小心翼翼地为陌芸擦拭着伤口,动作轻柔至极,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关切与温柔。
牧城“疼么?”
#陌芸
#陌芸“疼,那几个该死的东西下死手。”
牧城“他们都该死。”
当陌芸感受到牧城那轻柔至极的触感时,心头不禁一颤。他对待她的伤口,仿佛是在轻抚一件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生怕稍有不慎便会破坏这份脆弱的美好。待伤口处理完毕,牧城示意陌芸躺下休息,随后他亦缓缓靠在她身旁,保持着一定距离,既给予安慰又不失尊重。陌芸本欲开口,却发现牧城已阖上双眼,似是陷入沉思,并未察觉她的意图。那一刻,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悄然爬上心头,她隐约觉得,今世的牧城与记忆中那人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却一时难以言明究竟是何缘故。夜半时分,陌芸自梦中醒来,身旁已不见牧城踪影。他去往何处,她无从得知,四周寂静无声,无人能为她解答。起身之际,不经意间手探入了牧城枕下,触及一缕冰凉。抬手细看,原来是一枚由冰玉精雕而成的玉坠,通透中泛着幽幽寒光。更令人惊讶的是,玉坠表面竟刻有几行小字,字迹工整而隽永。
在摇曳的烛光映照下,陌芸凝视着手中的玉坠,细小的字迹令她费尽眼力,最终辨认出上面刻着的“小九儿”三字。那一刻,她的嘴角轻轻扬起,然而笑容却在下一秒凝固。这块玉坠似曾相识,特别是那抹独特的红,以及“小九儿”这个只属于她与小哥哥之间的昵称,唤醒了她内心深处尘封的记忆。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眼眸不禁蒙上了一层薄雾。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牧城匆匆走进来,见到陌芸正出神地注视着那枚玉坠,他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而局促。他担忧她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些什么,对于自己未能履行的约定更是不知如何启齿。面对这样的她,牧城只能静静站在那里,注视着陌芸那双泛红的眼睛。
#陌芸“是你还是李离?到底是你还是李离?”
牧城“什么?”
#陌芸“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牧城“是你送给我的,失约是我的不对,可那天我……”
他话未说完,陌芸已泪流满脸。他顿时慌了,面对再大的困难都未曾畏惧,唯独对她,他的镇定瞬间瓦解。
牧城“你别哭。”
#陌芸“是你把我救出来背我回家的对不对?”
牧城“那时候你眼睛伤了看不见。”
陌芸想起来,他问他叫什么,他说叫他李哥哥。
意识到眼前之人竟是李家的兄长,她的心情复杂难言。返回陌家后不久便发起高烧,恍惚间,江棉轻声告诉她,是李离将她从危难中解救出来。自此,那份恩情便如影随形般萦绕在心间。待双眸重获光明,她便径直前往那约定之地,而李离亦如约现身。忆及过往,因年少时那份固执的坚持而令一生尽毁,如今才惊觉,原来一切不过是场误会,顿时万念俱灰,她无力地蜷缩在地上,泪水决堤而出。
#陌芸“错了,原来一切都错了呜呜呜……”
#陌芸“不是他,竟然不是他呜呜呜……”
牧城“小九儿,别哭好不好。”
#陌芸“李哥哥,我错了呜呜呜……”
牧城“小九儿不会错,就算错也是对的。”
#陌芸“我曾将他误认作你,正是这份执念,不仅将我自身引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更让我们的家承受了无尽的苦难……”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牧城“你把他当成了我?”
#陌芸“是江棉跟我说李离背我回来的,约定的那天李离去了呜呜呜……”
牧城“所以,你一直以为他是我?”
#陌芸“对,我是个天大的傻瓜,我把他当成了你呜呜呜……”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自嘲与不易察觉的委屈,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滴落在心间,泛起阵阵涟漪。
牧城突然笑了起来,这个笑容让陌芸的哭泣戛然而止。
即使是在前世,她也从未见过牧城这样的笑容。
牧城“所以你心里的人一直都应该是我对不对?”
陌芸有些不好意思,的确儿时的小哥哥是她的执念。
见她红了脸,李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牧城当即紧紧搂住了陌芸,仿佛生怕她会消失一般。一向情感内敛的他,此时眼中也泛起了红润,情绪的波动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悄然显露。
牧城“以后我再也不会躲着你了,再也不会嫉妒李离了。”
他从未将李离放在心上,也不介意父亲对李离的那份特殊偏爱。然而,唯有陌芸始终如一地追随李离,这份情感却令他内心燃起熊熊妒火。每当目睹陌芸与李离相处的画面,那股无名怒火便在他胸中翻腾,几乎要将他吞噬,甚至几度萌生出毁灭一切的冲动。为了逃避这份煎熬,他选择远离,刻意避开与陌芸相见的机会,不愿再听闻任何有关她的消息。直至那一日在假山洞内,得知她的真正身份时,他的心湖终于泛起了涟漪。尽管如此,他依旧强迫自己不去触碰这份久违的心动,只因她心中的那个人,仍是李离。当初放过她,并非全然是因为她的恳求,更多的是出于内心深处那份难以割舍的情愫。他认为,此举不过是偿还了童年时所欠下的债,自此之后,两人之间再无瓜葛。然而,当闻知陌家欲将这段姻缘转嫁于他时,一种莫名的喜悦与期待瞬间充斥全身,心想只要能够将她留在身边,便已足矣。然而,内心的不安仍旧挥之不去,生怕她对李离的深情未曾改变,自己终究无法留住她。为此,他不惜采用威胁与恐吓的方式,企图以此来束缚住她的心。但如今,他已不再为这些烦恼所困,因为陌芸的心,原本就属于他一人,是李离,擅自闯入,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温柔。
牧城“乖,不哭了。”
牧城轻轻抚过陌芸的背,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陌芸微微一愣,仿佛在这一瞬感受到了来自前世的温暖——那熟悉的温柔,如同穿越时空的细语,轻轻触动着她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