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一件事情前,通常会需要某种借口。
真实(回忆):
在进入高二之前,我曾通过各种群聊认识新同学,通过初高中同学推荐的年级群聊,我加上了李寒宸,我们两个相互问好后,再说开学时见面认识。
由于路程时间的原因,我后到了学校,同时也被安排好了分组,组长也由男班长杨幽探变成了新同学李寒宸,都是新进入这个班级的新同学,原来的班级都被拆分重组了,我内心怀有好奇,想对这个最先了解的同学有一个进一步了解。
由于是生物分组,组员要不定时的到组长那里进行抽查背诵生物知识点。我背着背着就突然忘记了,内心又是尴尬又是焦虑,勉强挤出一脸微笑,希望眼前这位朋友能够通融通融,比如说提醒一下知识点又或者是给个台阶下,现在这副情景,已经不像是初中小学那般可以肆意妄为样,背不到直接拿书甩手离开,我见这人脑袋木讷,感觉甩手离开又是一件尴尬而不礼貌的事情。这人仿佛是明白了我的尴尬处境,从嘴里挤出了一个或是几个我期待已久但是丝毫没有提醒意义的词,我背着仍是乏劲,丢脸似的拿着书转身离开。
准备好背书内容,抱着勇探深山密林的想法,继续去面对那个木讷脑袋背书。他专注于自己的作业,头遮挡住自己正在看的内容,留出数学卷子在外面,视线方向停留在最后一道与向量、求范围有关的几何题上,此题题型怪异,用惯常思维思考不出结果。
我将生物知识清单书轻轻压在他的书桌边缘上,他感受到前方视野障碍,抬起头,见着又是我,转过头对他的同桌示意,对他说:“你监管她背书吧……”。
背着背着还是紧张,李寒宸周围气氛怪异冷淡,总有一种气息逼迫着我,就像是在告诉我:“你快点把你的书给背完,最好一次性过……”。自然是没有顺利过完知识清单,此时上课铃响了,也应当开始进行下一节数学课。
数学课相对轻松,因为放假时已经将辅导书给翻了个遍,除了李寒宸刚刚看的题目,基本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我便不再管数学何老师的基础知识讲解与二级结论延伸,直接将答案翻找出来,与学校所发教资进行对照筛选出有代表性难题,将那些一套格式的简单题目直接甩出了必刷清单。周围人有些人诧异,似乎是看不起,但也没说什么。后来与启密扪做同桌时,启密扪就在班上大叫:“哪个抄答案,我瞧不起哪个。”
也有信息朝我送来:“你怎么自己在那里搞数学哟,大家都在听课就你不听,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学习的。”与此信息气息相似的人都抱着一种瞧不起自学人的态度。
做完错题摘录与二级结论整理,我背了会儿生物,准备下课时再到李寒宸那里背书。
李寒宸和他的同桌两个人面面相觑,相互推让……好在也是背完了。
新同学有意思,我好几次去背生物资料,他都在那看同一道数学题。当天放假拿到手机后,我用作业帮搜好了题目,才知道这道题目需要将含有两个未知x、y的方程设成另一个未知,再利用三角形的性质求解。
先将答案抄录下来,让我前去一试。
他看着满是解题步骤的草稿纸,满脸困惑,对我问了一句,
“你这写的不是有答案么?”
本是来试探了解新同学的小心机之一,他这一提问,让我自己对我自己的行为艺术与他这一反应瞬间无语,作死来整这死出。而后我接受到一个未知信息,他来自于一个不知名花花公子。这一瞬间,我与他的信息仿佛发生了碰撞。
幻虚:
我与他进入了一个副本,他扮演着一个有钱的花花公子,我是一个需要投资抚育的贫困乡村女。这仿佛发生在另一个时空,不知道我与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成了我的丈夫,或许又是我的主人,我是他的保姆,而我是一个不受待见饱受他家庭冷眼孤立的一个家庭主妇或是下人。
真实(回忆):
我仿佛嗅到了一点淫威,这淫威信息仿佛将我与他带到了一个未来,一个我与他谈恋爱会发生的未来。这淫威信息仿佛是在告诉我:“未婚妻,你是不是想以后等我肏死你……”
我诧异困惑,我其实只是想找一个学习搭子,顺便来做个朋友。
我勉强挤出微笑,稍微挤了挤眉头、眯了眯眼睛而后恢复眼眉至正常疏松状态,露出睁开的眼睛,嘴角微微上翘,几乎是滋着嘴了,但还是将即将碰撞摩擦的上下牙齿分离开,这使得我的嘴角肌肉微微颤抖。
我说道:“啊…我有几个步骤看不懂,这过程步骤新颖独特不是平常题目的那种惯常格式,看了一两遍看不懂,我难以理解,你帮我看看有没有说法能将我讲懂。”
恰好是最后几个步骤很考验知识运用能力与语言表达能力,我很好奇他会用什么语言将这个步骤说成让人通俗易懂的一句话。他看了一会,读完题目与解答过程,没有说一句话,从神情细节来看,他还没有理解到步骤含义,又重新看了一遍。
“理解能力看来与我差不多嘛,或许智商也是一样的……”我内心暗想,“如果优势互补,倒也可以做个不错的学习搭子。”
不知怎的,我突然不耐烦了起来,他应该是看了两遍才对,我内心得出结论,他放学前死嚼这道题目应该并没有思考出结果,现在等他看懂又再等他用他自己的语言编织说法使我听懂,似乎成了一件漫长甚至不可能的事情,我想从他那收获什么……
三道题过程察看时间过去,他仍然没有给出回应,我逐渐变得急不可耐,想着去做其它有意义的事情,他这人数学成绩应该也很一般,我抱着去问问其他朋友的想法,拿着写着解题步骤的纸张转身要离开,
“我还是去问其他人吧,同学……”
我离开了他的座位八步远左右,走到了教室靠后门的墙壁,与他座位相差差不多四个桌椅差。李寒宸仿佛是思考了一会,转头又对我喊了一声:
“诶,我晓得怎么讲,你再让我给你整理好思路……”他浏览翻看了一遍解题步骤,最后说了一句,“最后几个步骤是三角形的任意两边之和都大于第三边,这样来求取范围……”
我听得似懂非懂,这与我的全方程算式理解要简洁一些,倒也算有收获,但也差不多了。心满意足后,对他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
在我时常想要试探了解李寒宸时,便总会找个由头。初到班上,李寒宸坐在在离我较远的地方,他坐第一排,我坐最后一排。第一次换座位,他坐在我的周围,时不时见他学习态度左右摇摆,上语文课时,有人听有人不听,他看见周围新同学两种截然不同过的学习态度,内心似乎焦虑迷茫,最后他属于听课流的踏实乖宝宝。那个时间段,孟断焰时常在回寝后和其她室友讨论,说听语文课有没有用,而后大家都表决态度,干脆不听都干自己的事情。
他仿佛在学别人如何听课一般。
第二三次找他问题,仿佛有威压阻隔抵挡在我去问题的路上,像是在问我:“你老是去找他干嘛?!”这个信息没有声音,但是让我的心中燃起了一簇愤怒的火焰,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讥诮与戏弄,在决定要去寻找他提问的路途中,不经意间,一句“(老子)去骚扰一下他(打断他正在进行的学习过程)”便从唇齿间溜了出来。
杜娅坐在我正在说话路上的旁边,旁边还有几个正在谈论说话的女同学。她们时常也会在寝室里谈论某些同学挨得近像是在搞暧昧,要一副快要谈恋爱的样子,我或许是做贼心虚,问题或许也是问得频繁了,由于我总是会去寻李寒宸问题,有一些话与我情况吻合,让我不禁怀疑,她们是在当面蛐蛐我,温和一点的说法,她们是在提醒警告我。
此骚扰非彼骚扰,是《记承天寺夜游》里苏轼寻夜半寻张怀民的“骚扰”,我想我是将李寒宸当成一个朋友了,但此人实在不喜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