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的局势分析,计徽安都不能算是个完整的人。
既然老陈她一把年纪肯折下来面子来求他,闾丘逸也不会让计徽安有个闪失。
更何况,计徽安天生童子命,生来就是走偏门的命,不说是天赋异禀也说是老天爷赏饭吃,他怎么舍得让这种好苗子遭罪受呢?
“你梦中那东西我和你说过,是个已经成了气候的,不受地域限制,昨天晚上病房那些东西就是祂的分身。”
“那师父我该怎么办呢?”
孺子可教也,闾丘逸微眯着眼睛享受着计徽安叫他师父。
既然对方一口一个师父,又是女孩子家家的,哪里有晾着她的道理?
“祂在外的分身一路跟过来了,我们先解决这些分身,再去解决祂。”
“很棘手吗?”
闾丘逸双手抱头半躺在沙发上,他慢悠悠吐出一句:“不棘手,好解决。”
计徽安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闾丘逸一个眼神示意乖乖闭嘴。
房门外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三长两短。
第一次敲门声过后没人应答,第二次敲门开始。
不知外面那东西敲了几次门,最后由轻轻的敲门声最后变成重重的砸门声。
另一边闾丘逸则是懒散的躺在沙发上,面对砸门声还不忘伸出手指着门对计徽安说:“看吧,这就是成了气候的东西,在病房那晚我杀了一部分分身,现在还敢跟过来。”
祂不仅敢跟过来而且敢在白天过来,这在闾丘逸看来无异于在他头顶拉屎。
不过一息的时间,一张黄符从闾丘逸的袖口中飞出来贴在防盗门上。
符纸一贴在门上,门外的东西瞬间停了动作。
随着一声“破”,计徽安听门外有什么东西爆炸。
事不过三,闾丘逸不是没给那东西几分薄面,但是祂屡次破坏规矩分明就是没将他看在眼里。
为了彻底解决祂,闾丘逸准备在计徽安入睡后入梦看看这东西到底何方神圣。
“你先去补个觉。”
计徽安刚想和闾丘逸说自己不困,就迎上闾丘逸那双略带戾气的眼睛,吓得她不敢有任何反驳。
闾丘逸给她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客房,计徽安刚躺下就觉得犯困。
她不知道的是,闾丘逸从刚才一到家就开始熏安神香,为的就是方便计徽安睡着后动手。
计徽安很快又见到了梦中的那个东西,穿着红衣,看不清长相。
那东西原本藏在芦苇荡里偷偷观察计徽安,见计徽安一个人在身侧没有任何人,大胆向计徽安扑过来。
计徽安和祂打了这么多次交道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套路,她听到滴水声后立即下蹲被祂扑了个空。
祂扑空后很是意外,在祂看来计徽安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竟然还能躲过一击。
也正是这次闪躲彻底激怒祂,祂的长发缠住计徽安的脚腕,作势就要将她往水里拖。
计徽安死死抓着芦苇不让自己被拖下水,因为从小在外婆身边长大的缘故,她明白这个东西似乎在找替死鬼。
芦苇被她拽的连根拔起,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后飞来的金剪剪断缠绕的发丝,金剪绕着那东西飞一圈又回到闾丘逸手中。
还没等祂反应过来,计徽安身后飞来三张符依次打在祂身上。
计徽安看到符纸在祂身上起了作用,祂周身被熊熊大火燃烧。
随后的声音彰显符箓主人的身份。
“我当是什么厉害人物呢,没想到只是个小小邪神。”
大火灼烧过后,祂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闾丘逸直接跨过同样躺在地上的计徽安径直向祂走去。
他一把拽住祂的头发,强迫祂与自己对视。
闾丘逸笑得轻蔑:“还是个假借正神香火不入流的邪神。”
他手上动作一紧,捏爆了祂的脑袋,祂整个身躯彻底灰飞烟灭。
末了,闾丘逸掏出上衣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自己脸颊的血渍,擦完后将手帕随意扔在地上。
他走到计徽安身前,整个人挡住阳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自己能站起来吗?”
刚才那一幕计徽安完全吓傻了,经过闾丘逸这么已提醒,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地上躺着呢。
计徽安双手撑地艰难起身,闾丘逸满意的点点头。
他才不收废物徒弟,没被吓尿裤子都算她兜得紧。
“想问什么等你醒了再说。”
说完这句话,闾丘逸就从她的梦境中消失。
邪神消失后,由祂一手缔造的梦境也随之崩塌,梦境全部崩塌后计徽安从梦中苏醒过来。
自从梦中邪神驱除之后,计徽安感觉自己这几天不再腰酸背痛了,精气神正在慢慢恢复。
她以为自己这一觉只睡了两个小时,等到计徽安睁开眼却发现天早就黑了。
等到她迈着犹疑的步子走出客房时,闾丘逸正系着围裙拎着锅铲在厨房里叮咣炒菜。
一旁在看热闹的计徽安不由得心惊,锅里的火苗蹿的很高,好像要烧到房顶。
就在计徽安祈祷不要把房子点着,另一边闾丘逸早就关火将菜倒进盘子中。
他端着盘子走到客厅,将茶几简单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用来供两人吃饭。
计徽安拿着筷子牵起盘子边的肉,浅尝一下,顿时睁大眼睛。
“好吃吗?”
“好吃,师父你真的是全才。”
“也不枉我去新东方进修。”
最后一句话闾丘逸说的很轻,专心干饭的计徽安并没有听见。
她看闾丘逸这个厨子也不动筷吃饭,反而是她这个客人不顾主人家先动筷,计徽安伸出筷子夹了几块肉放在闾丘逸碗中。
“吃啊师父,你不吃我还不好意思吃呢。”
闾丘逸笑着拿起筷子,摸了摸计徽安的头。
他现在不得不承认,带孩子也没有那么烦。
“师父,你能给我详细讲讲那邪神吗?”
“食不言寝不语,吃完饭说。”
既然寄人篱下,计徽安就得按照别人规矩办事,计徽安吃完饭后,闾丘逸还在左挑右拣。
虽然他做饭很好吃但是他很挑食,他没什么食欲,完全不吃也不会死,他做饭更多是出于陪计徽安吃饭的目的。
他碗里只有一小块饭,闾丘逸吃了半天还剩下半块。
闾丘逸为了省时间,索性一口将半块米饭塞在嘴里。
“好了,你想从哪开始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