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将雪山定格一刻,我们站在那里,热吻着彼此最珍贵的人。
“当时你被马叔(拉货人)捡回来的时候,可把我们着急坏了哩,怕你的家人着急,让人去询问了一番,结果什么都没有…”
看着面前扎着辫子,被紫外线严重侵略了肤色的小姑娘,乐yue恩无意识的抓了抓盖在身上的薄被,难得的沉默了起来。
姑娘还在喋喋不休,“你怎么这么能睡呀,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他们说你是‘腾格里’的孩子,我不信…”小姑娘叫伏娜,是族长的女儿。现在他住在族长二儿子的蒙古包里。
蒙古人怎么听得懂汉语…
乐恩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嘴里也没有水,“…可能摔坏了吧。”他回答的是第一句,小姑娘虽然年纪小,但谈吐之间很能损人。
“腾格里”在这里是天空,对老天的另一种称呼,这里人跟崇拜神明一样供着。
伏娜愣了一下,“乐恩…名字很有江南风,你肯定是从江南那边来的,你可就偷着乐吧,你现在住的是我二哥的屋,他和阿爹他们出去打猎了,等他回来,你可能就得跟大哥一起住了,二哥都不怎么跟我们讲话,蛮凶的…我都没有住过二哥房间。”
一次意外,乐恩到了这个辽阔无边的大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他自己都不敢说出去自己是个21世纪的纨绔子弟,他也不知道算不算‘腾格里’的孩子,伏娜说把他捡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难怪不得这么能睡。
那小姑娘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清澈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幼稚,身上带着一堆铃铛,风一吹,清脆的铃铛声直接穿进蒙古包里,倒是添了几分惬意。
乐恩喝了一口水,望了一眼这个带着冷木香的蒙古包,收拾得很干净,可见主人有些洁癖。
伏娜被她阿妈叫走了,阿妈身形彪悍,黄皮肤的脸上带着纯真慈祥的笑。
“族长去打猎了,估计晚上才回的来,如果饿了……就去旁边插着彩旗的主包里,里…面有人在。”
阿妈汉语有些蹩脚,但也听得懂。
半夜,乐恩猛地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他看到了一双漆黑的眸子,脖子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掐住。月光透过蒙古包的缝隙,洒在了乐恩通红的脸上。
那双漆黑的眸子就像草原上的狼,深邃而又镇定。
乐恩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他捏住脖子上的手腕,艰难的说道:“抽…抽什么疯…”
“……”脖子上的力道撤回了,顺便把他的手甩开了。
伏牧云没有说话,在桌子上点亮了一盏灯。那张锋利的漂亮皮囊照了出来,漆黑深邃的眼眸盯着床上的人,薄唇轻抿,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话,“…”
听不懂蒙语的乐恩一脸懵逼,完全忘记了刚才是谁被掐住,“说汉语?please。”
伏牧云:“你属鸟?”
这倒是汉语。
“……”这是说自己说的英语是鸟语?虽然他口语不太好…但是也不至于这样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