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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得去问问那个老师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照片上那个老师就是带我们进来的刘老师。”
“凌凌,还得是你,真聪明。”
余雯已经免疫了阮澜烛猝不及防地对凌久时的夸赞,她挽起庄如皎的胳膊,向着刘老师的办公室走着。
刘老师还算实诚,告诉他们路佐子死了有两年多了,但反应过来急忙问他们不应该在测量房子怎么打听起学生来了。
余雯走上去,双手环胸,脸上毫无一丝表情,“我们觉得那栋楼里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后来我们打听到那里死了很多学生。”
剩下的也不需要他们多说,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言下之意是什么都心知肚明。
可刘老师死不承认,非说是意外事故。
但是不是意外事故,只有他现在心里最清楚。
阮澜烛问他路佐子是个怎么样的人,他说:
“路佐子...是个挺不起眼的学生,而且她根本不属于这里,我们这个学校只招收精英家庭的学生。她家里面是卖鱼的商贩,竟然会把孩子送到这里求学。”
坐在刘老师对面的凌久时问道:“学费很贵吗?”
“对于一般家庭来说,根本负担不起。”
可路佐子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
“她这种身份的学生啊,在我们这个学校怎么会有朋友呢?她每天身上都有一股浓浓的鱼腥味,跟我们这儿的环境就格格不入。”
阮澜烛明白他的意思,“所以那天合影的时候就不带着她。”
刘老师眼神闪烁,明显开始心虚,他喝了口水,沉吟道:“那只是一张照片而已。”
她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犹如出鞘的利刃,令刘老师不由自主地垂下了目光,不敢与其直视。
“只是一张照片?你作为一名老师,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这种态度?你还知道你是个老师吗?!”
余雯气的眼眶通红,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刘老师想斥责她,可却被阮澜烛的眼神硬憋了回去。
阮澜烛犹豫再三,还是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刘老师偷偷观察余雯的神色,发现她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以后这才继续说下去,“大概是高一的一次郊游活动之后吧,她独自回家,在公路上压断了腿,失血过多死的。”
庄如皎感到疑惑,“货车司机呢?没有救助她吗?”
“那司机发现撞人之后就跑了,不过后来抓住了,赔了一大笔钱。”
这也说得通为什么路佐子要杀了二班的学生,因为她遭受排挤,连死后都无人关心,还用歌谣来嘲笑她。
余雯轻叹一口气,如果是她,她可能比路佐子还要疯狂报复。
庄如皎皱紧眉头,“这么看来,这个刘老师并不喜欢路佐子这个学生啊。”
刘老师只给他们关于路佐子的生前消息,实在是太少了,阮澜烛觉得还有必要找江信鸿问问情况。
他们刚走到食堂门口准备吃晚饭,就看到里面出来一个短发女孩,也是之前一起过门的,不过没有见到她身边的男人。
“你们好,我叫罗晓雨,是跟你们一起进门的,我有一个叫聂成的队友一直没有回来,是在旧校舍,我去上了个厕所,出来以后会就发现他不见了。”
她的嗓音染上哭腔,声线有些颤抖,“后来我实在是害怕就先回来了。”
黎东源无奈摇头,早就知道聂成已经凶多吉少,却还是要感叹一番。
“看来门里的厕所不能轻易上了,不是在厕所里死了人,就是从厕所里出来把人给弄丢了。”
余雯飞快转动大脑,承诺罗晓雨一定会帮忙找到聂成。
就当帮忙人家了结一桩心事。
“我们今天还是得到不少线索的,比如路佐子在学校被同学孤立。”
黎东源一说完,阮澜烛就接着补充道:“刚进门的时候,那个刘老师就说学生快要考试了,现在的天气肯定不是冬天,自然不是期末考试。”
那就是毕业考试。
等学生毕业以后,就不是这里的学生了。
所以毕业考试就是他们最后的期限。
黎东源十分自信,“有我和大舅哥在,一定能带你们平安出门。”
余雯已经不想说什么了,揉着已经开始犯困的眼睛,就准备上铺睡觉,可被阮澜烛拽住衣角无法爬梯子。
“你干嘛啊阮澜烛。”
“今晚和我一起。”
余雯不知道为什么阴差阳错地答应阮澜烛的邀请,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和阮澜烛躺在一张床上了,不过他们俩中间的距离甚至可以开一个蜜雪冰城。
阮澜烛睡觉很规矩,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肚子上,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倒显得柔和不少。
眼皮渐渐沉重,意识也随之模糊。余雯便在这般情形下悄然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