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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阮白洁这么一说,程文的脸部猛地一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做好心里建设后,他才缓缓转过身。
当看到那里是个树墩子时,程文东张西望,双眼通红,歪歪扭扭地跑到树墩子前。
可他依旧不相信这只是个树墩子,试图继续为自己辩解:“我刚刚...我刚刚明明看到的!”
熊漆终于忍无可忍,手里的斧头直指程文,“你再闹事,你别怪我不客气!赶紧走!”
要不是程文被熊漆给吓到,加上神经本来就脆弱不堪,估计还要和熊漆打一架。
那场面才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
王潇依已经哭到鼻头发红,上气不接下气,若不是她拉着余雯的衣服,恐怕就要在这里原地坐下哭了。
凌久时发现他们上山这么久门神还没有杀人,是不是因为没有触发禁忌条件?
阮白洁反驳了他,并用合理的逻辑分析解释着。
“她明显是有智慧的,如果是我,这三天我一个人都不杀,可能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明白了,程文已经崩溃了,以后可能会出现不止一个程文。”
凌久时和阮白洁对视一眼,便明白彼此的意思,继续向着山下前进。
刚到木匠家,就听到熊漆问木匠还有一天时间棺材能做好吗。
那木匠说三天就是三天,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行,只能是后天来。
并让他们不要惦记着棺材,那门神还没有吃饱,如果他们让她吃了,这棺材还用不上呢。
也不一定非要吃活物,也可以吃死物,吃什么都行,但是碰到她,却不让她吃饱,肯定出不来。
阮白洁绕场一周,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他阴阳怪气地哟了一声:
“斧头都藏起来了,还想问你点事呢。”
阮白洁本觉得可惜,余雯瞥见凌久时的手上还有一把斧头,于是碰碰他的手臂,示意他丢给阮白洁。
“我有。”
阮白洁顺利接过,那木匠看到他手上又多了一个斧头,顿时脸色大变,满脑子都是上次险些要了自己小命的画面。
木匠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连语气都沙哑起来:“你想问什么?”
阮白洁直接开门见山,问他钥匙是不是在棺材里。
余雯捕捉到关键信息,危险地眯了眯双眼,盯着木匠的后脑勺,等待着他的回答。
“在。”
木匠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毕竟阮白洁手里的斧头可没有人性。
杀人不眨眼。
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阮白洁率先走出木匠家,多一秒都不想等。
返回住所的路上,夜幕已然降临,一盏盏灯笼高高挂起,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小径。
王潇依受了惊吓,体质有所下降,不出意料地开始咳嗽起来,可生怕传染给余雯,又主动放开抓了她一路的手。
余雯难得做一次好人,发现这好人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她活动着已经僵硬的手臂,心想还不如回第十二扇门里上班呢。
所有人都紧跟着大部队,生怕自己落下,可程文不这么想,他默默脱离队伍,在寻找着下手机会。
天助他也,程文发现一旁已经被雪覆盖的一把锈斧头,不过还算锋利,倒可以算的上一把趁手的武器。
他怒吼着,像从地狱而来索命的黑白无常,若不是阮白洁反应及时一把拉过余雯,恐怕成为斧下亡魂的就是她了。
王潇依也吓的不轻,脸色苍白,毫无一点血色。
阮白洁抱住程文的腰身,直接把他撂翻在地上,还不忘嘲讽他:
“真够不要脸,只会对女人下手。”
“她根本不是人!!”
“那你算人吗?你要是有本事就对我下手,或者动熊漆试试。只会对女人动手,你算什么男人。”
余雯收起先前的笑脸,黑眸深处涌动着几分薄怒,似从地狱出来的冷森气势,给人莫名的压迫感和恐惧。
程文的斧头已经被阮白洁夺走,他不敢直视余雯的双眼,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只能默默承受着余雯的怒火。
余雯一脚踩在程文侧脸,这种耻辱和痛苦让他不能接受,可他只能不甘呐喊,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
听到外面动静的老板娘从屋内出来查看情况,王潇依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狂奔向老板娘。
老板娘看到她这副模样,满眼都是心疼,她轻轻梳理着因为奔跑而凌乱的头发,并告诉她那边有一个井,狼来的时候他们都躲在里面,让她过去躲躲。
余雯收回脚,在雪地上狠狠摩擦两下,如同踩到屎一样,表情都是掩盖不住的厌恶。
阮白洁也气的不轻,咒骂程文是个疯子。
程文看到正在往井边狂奔的王潇依,也不管阮白洁和余雯会不会再把他撂倒,只是孤注一掷,再也不要命地狂奔过去。
余雯暗喊一声不好,可她没有着急过去,因为她知道二人不观井。
王潇依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抵得过一个男人的力气,更何况还是一个疯子,在负隅顽抗的同时还在不断求饶。
打斗过程中,两人双双趴在井边,半个身子都探到井里。
“不要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