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而为人,都享一样的权利,平等,其自由,不应该被谁控制。”连江泠都惊讶,自己会说出这话。她又因体力不支,跪倒在地。
“你!好啊,我的好徒弟居然反抗我。”大巫祝怒不可遏:“来人!上蛊!”
站在下面的人们纷纷低下头,都忌惮着这东西的厉害。
“你似乎忘了,苗寨不是只有你一人做主。”
声音的主人似乎虚弱极了,还伴随着几声轻咳。
众人抬头,一旁的楼房栏杆上,一个女人站在上面,“祭祀大人。”所有人叩拜。
“你都变成这样了,还出来做什么?”他毫不留情地道。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心知肚明。”她淡淡地道。“我以祭司的身份命令你,放开我的孩子。”
“如果我拒绝呢?”大巫祝一脸不屑。
他又挥鞭甩在江泠身上。江泠再也撑不住,又吐口血,“改不改!”大巫祝怒视着她。“呵。”她冷笑。“不改,死也不该!”
“住手!”一道声音响起,冷静又从容。
裴桑带人闯入了苗寨,她站在队伍最前面,举着枪对着大巫祝:“放下。”其他人没见过强,但大乌猪是知道的,他脸上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带着些敌意:“你是从那来的?”他问。
他是怨恨的,怨恨为什么当初撤离独独不带走他们。
裴桑没说话,用枪指了指半跪在地的江泠:“我要带她走。”
眼看着大巫祝的鞭子又要甩过来,站在裴桑身边的副官率先扣动扳机,大巫祝的头上就出现了一个血洞,整个人就这么直停停的倒在江泠旁边。他眼里带着不甘,缓缓闭上了眼。
裴桑快步上前,把几乎昏迷的江泠抱起来,大步流星走出去,其他的制服也跟在他后面,人群自动为他们开出一条道。
“祭祀大人……您……?”旁边的有人问她。
“让她去吧。”女人闭上眼,神情很悲伤。她缓缓睁开眼,看着下面的族人:“我以大祭司的身份宣布,从今往后,苗寨废黜大巫祝这一职,每家每户不用再将孩子送入祠堂。且今后,不存在什么尊卑,每人都是一样的平等,享有各种权利,也包括我。”
上了飞机,裴桑立刻喊来医生。
江泠脸色惨白,紧闭双眼,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开肉绽,血迹斑斑,连素衣都被染成了红色。
云医生扶了扶眼镜,咋舌:“不是,你上哪弄的姑娘?你打的?”裴桑扫了他一眼。对方立刻悻悻转头,开始处理江泠的伤口,裴桑腰间别着枪,就这么靠墙抱着手静静地看着。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惨白的墙壁与裴桑黑色的制服显得格格不入。
“嘶。”江泠无意识叫了声。
“你轻点。”她皱眉道。
“亲爱的上校,要不您自己来?”云医生差点想把绷带糊她脸上。他剪完缝合线,转头告诉裴桑:“行了,住几天院就差不多恢复了。“裴桑点头:“帮我看着点。”
云谦:“呦呦,裴上校……”“云谦。”裴桑冷声道。“好好好,我知道了,至少先去看一下你的伤吧。“他道,“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连你的飞机都坠毁了?”云谦似乎猜到了什么,收起了笑嘻嘻的嘴脸。
裴桑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几个雇佣兵被杀了,手上的武器也被怪物夺走,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个三头六臂的怪物蹲下来捡起手枪,学着人类的手法朝他们开了机枪,它甚至知道裴桑是核心人物,逮着她就一顿乱射。裴桑因为丰富的经验,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然后让其他的督察员全部回飞机。
她来到驾驶舱,亲自坐镇,观察外面的动向。他有注意到飞机后面有个长着翅膀的怪物,直到飞机跌了一下,裴桑这才瞥见它,手里还抱着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