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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恋人不成已成挚友

现实降临之刻

“胆小鬼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你才不是过去的我,过去的我是为了衡量现在的我而存在,在他的心中,只有超越他的我才是应该存在的我。”

  我与“我”用可以达到的最快速度进行着接近疯狂的战斗,雷电与火焰交杂着向着我嘶吼,汹涌的水魔法将它们尽情捆绑,并扭断了它们的嗓子,我迅速俯身蹲下将魔杖的尾端树立在地上,强劲的风魔法席卷着这个楼层。

  风与水逐渐形成水龙卷,一面透明的水墙包围了我和“我”,这将会是一个绝对优势的战场。

  “冰元素我先用喽~”

  他举起和我一样的魔杖,在尖端冰蓝色的闪耀下,刚才流动的水墙瞬间冻结,在他一个清脆的响指声下向四面八方炸开,我快速控制所有较为锋利的碎冰刺向他,在他用魔力击碎“冰刀”的期间,产生的冰雾会遮住他的视线,我只需要快速接近就行。

  “胆小鬼只会搞偷袭了吗?伊莱娅教的也不咋样嘛,小汐还是交给我来就行了,但凡你那天晚上胆大的主动一点,她的初体验早就被你拿下了!”

  “别跟我叨叨!你今天不仅要破防,还要我被我反复鞭尸!”

  我抽出腰间隐藏的短刀,附上光元素对他进行中近距离的切割,一道道闪烁着真理锋芒的光刃在他的身边飞舞,我闪躲开自己的攻击后快速召唤火焰逼近他,只听到他大喊:“你家魔法师玩近战啊?!”

  “就他喵我家魔法师喜欢玩近战!”

  寒冰冰冷的锋芒与烈火热烈的火苗在刀身上达到共识,我为左手附魔上金元素,将他拼死挣扎的气焰全部捏爆,刀刃毫不留情的刺进他的胸膛,随着深入血肉,我将伊莱娅教我的引爆术传输到他身体里的刀刃上,将冰元素化作冰刃在中扩散开来。

  他的血液飘洒在我的脸上,但是我毫不畏惧,因为我杀的是黑暗的一面,哪怕黑暗的一面还会出现,那也得先把这个主动送上门的给结局掉。

  “胆小鬼是我的童年,也是我的个人史,哪怕是黑历史,我也不会逃避,因为根本逃不掉嘛,但是黑历史不是让我退缩,而是主动承认,主动改变,做出让人们改变看法的事情,更不是像你一样的一味嘲讽,除了看到之外毫无用处。”

  “你终于完全改变了……那么我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拥有了比我更好的事物,也就该进入你的个人史博物馆了。”

  “再见了,我。”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解脱的神态,散发出温暖的白色光芒渐渐飘向一望无际的蓝天。

  林翔……让“翔”彻底放飞,让过去飞到远方,让现在飞回脚下,让未来飞来这里,这就是你(我)名字的含义。

  看着最后的光粒子融入太阳,我也重新意识到,未来就在我的头顶,只需踏上几道阶梯。

  我看着楼道口的那块玻璃,内心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楼梯走太慢了,飞上去吧!

  于是我后退几步将脆弱的它击碎到地上,再助跑一段后,果断的跳出楼道,享受着这一刻的勇敢。

  我立刻释放风魔法将下坠的我极速吹向楼顶,当我的视线里不再是下降的墙面而是一个忧伤的女孩时,我右手一挥收走风魔法,口中大喊道:“伊莱娅!!!”随后单膝平稳落地。

  我站起身快速奔向站在边缘的她,完全的伸出右手将她拉下来,认真的告诉她:“伊莱娅是我现在乃至未来不可或缺的一位魔法美少女,是我还要继续请教的老师,我的内心在爱的位置虽然只能有小汐,但是挚友方面还是有很大的位置的,要来吗?”

  草坪上吹起了阵阵清爽的微风,青草在我们的脚下轻松的摇摆着,伊莱娅的蓝色长发被风吹散又合隆,反反复复。

  我们头顶广阔的蔚蓝色天空与她同框,白云渐渐飞过她的头顶,伊莱娅的长发轻轻亲吻着她自己的脸颊,那张脸庞上滑落最后一滴泪珠,被泪水附上一层薄膜的美丽双眼反射出蓝色的耀眼之光,她在这一刻完成了调解,这一刻她走出了不知所措的困境。

  “林翔,我明白了,我不该为了这种飘渺的感情困住自己,又难为你,我们彼此都走不到到那一步,所以我们当难得的朋友如何呀?”

  我正式的伸出礼仪之手,她这次也是十分自然的握住,她的笑容,正是我最想得到的东西之一,毕竟可爱女孩子的笑容可是治疗疼痛的良药啊,啊哈~

  忽然的眼前一黑,我只模糊的感受到与土地的亲密接触,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得出答案了?我是没看走眼,只是你的效率太慢了,萝莉控先生。”

  久违的调侃再次环绕在我的耳边,她使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彻底进入土壤,安息在那里,永远不会发芽。

  “你明明还活着,大会上我亲眼看到了。”

  “你就当我死了吧,我们以后在现实再也不会相见。”

  “活着就是活着,我为什么要当你死了!”

  “你在吼我?随你吧,总之这就是当下的局面……”

  她转身告诫了我最后一句话:“现在是文明的时代,一夫多妻制已经埋入了坟墓,谁也不可能将它光明正大的挖出来复活,你的回答我很满意。”

  她再次转身,不带犹豫的融入漆黑的环境里,伸出半截的手臂被我缓缓缩回,并不打算挽留,以她的性子,哪怕挽留了一天也挽留不了一周,随她去吧,她的使命更加繁琐。

  我们现在是一个方向两条路上的人了,在有生之年,我们只有永别了……

  当周围的黑暗开始破碎,光明借此机会降临时,我的视线终于该回归现实之中,去直面现实的一切,然后实现不远的现实。

  我猛然睁开眼睛,如饥渴的状态一般,贪婪的巡回着周围所有事物,想要把整个世界都装入我的眼中。

  “目が覚めた。”

  一个泪痕未完全干透,却笑得十分可爱的脸庞深深载入我的记忆,我的后脑勺也有着从未有过的舒适。

  “麻烦你用意识传递,九州语我听不懂。”我用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想要靠自己起身,却发现直接整个人栽了下去。

  “我还没有把封印完全完成,可以再闭上眼等会吗?”

  听到封印,我有些疑惑,伊莱娅为什么要封印她教给我的力量?在问清原因之前我肯定不可能配合她的施法。

  她一眼就看出我的反应是因为什么,语气平缓的解释说:“刚刚你只是用力一推,就把自己的脸推到地上了,这是魔力失衡导致的,所以我设下一个封印来安抚魔力,它会随着你的魔力进步而消失,无须担心。”

  我默默的低头看向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心中有些难以言喻的难受,但还是说:“这样也好,我本身就是山河人,魔法什么的就不该存在在我身上。”

  “你相信命运吗?你们山河人曾经对此深信不疑吧,自从星星降临后,不管是你们山河、露西亚还是我们九州包括其他独立区,都不再相信命运了,所以魔法的有无不是命运决定的,是一个巧合也算是机遇,你要好好把握住它,我相信我的挚友有那个能力……小汐也会相信你。”

  伊莱娅松开了我的右手,我举起这只感觉奇妙的手掌,看着忽明忽暗的六芒星印记,我心想这个应该就是封印了。

  “老师,麻烦你了……”

  “挚友的麻烦我可以接受的,更何况是为师我第一位学生,当然要好好的宠幸啦!”

  “意思表达是这样没错,怎么话有些怪怪的。”

  “想那么多没有意义呦,我不希望你多想,来吧,我们继续实战,刚刚是我的错误,所以还要学飞行吗?”

  她水灵灵的眼睛靠近我时,我真的毫无抵抗力,根本驾驭不住啊!特别是这双与小汐在感觉上几乎一样的蓝色眼睛,就好像她真的在我面前。

  “先实战吧,伊莱娅!”我下定决心要与她肩并肩的学习。

  “有点大感动,实战的时候要注意安全,老想着进攻容易暴露缺点。”

  她特别叮嘱我,虽然一味的进攻我也知道欠妥,进攻即防御的想法看来要改变一下了,只是时间真的够吗?

  “伊莱娅,要不我们还是先重温控制术和天气魔法什么的吧,我还是不放心。”

  伊莱娅把左手放在下巴下,看样子是开始思考了,“为师完全同意,虽然你是后天魔法师,进步很快,但是老话叫熟能生巧,我也建议你继续复习。”

  “那么作为报酬,明天晚上的小吃街我会专门给你多拿点让你回九州也能吃。”我竖起那根代表非常认可的大拇指,笑着承诺道。

  这次她的眼神有些动容,原本复杂的眼神一瞬间又变得坦然从容,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低语道:“你是一个懂得照顾他人情绪的人,但是我是一个容易被情感淹没的人……”

  “我懂了,我以学生的名义向伊莱娅老师献上敬礼,这既不是贿赂也不是圈套,而是发自内心的,以尊敬和敬佩为前提的礼物。”

  “突然那么正经也不是不能接受,这样说为师心里也安踏了一点,开始练习吧,林翔同学。”

  我们在太阳撒下一道道阳光时互相微笑着,哪怕只是刹那,我们的光也超越了丁达尔效应。

  学习的时间往往很快,当伊莱娅和我都收回魔力时,已经到了晚上,我告别她后来到了文艺部的办公室,如果不出所料,小汐现在就在处理工作,因为要出发前往露西亚学院的时间已经近在咫尺。

  可是,凡事都有意外,小汐这次诧异的不在这里。

  “那个,请问梦璃汐部长人呢?”我随机拦住一位短发女学员询问道。

  “你是林翔同学是吧?”

  “是我。”

  “梦部长她说让你去家里等她,你们是兄妹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说是的话太胡扯,后面也唐塞不过去,说不是那肯定会勾起对面的好奇心,双难的选择。

  “…………”

  “如果真不想说,我尊重你们的隐私,只是梦部长最近有些不知劳累,越来越像邓雪会长了,你也帮我们这些人劝劝她吧。”

  她一脸担忧的样子让我心中也有些忽隐忽现的不安,看来小汐她现在需要我,或者说需要一个人来重新告诉她,生命是革命的本钱。

  “我知道了,谢谢你,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绘就行。”

  “有艺术的名字啊。”我伸出右手。

  她立即回应我:“因为我父母就是这个学院毕业的美术社成员……怎么聊起我自己来了?你快回家等梦部长吧。”

  “好的,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我在走出学院的路上,思考着,我坐在无人车上,思考着,我来到小区,思考着,我来到电梯中,思考着,我伸出食指进行指纹识别打开了她家的门,还在不断思考,我该怎么劝说她?我又如何站在她的角度上尝试理解她眼中的事情?无奈……

  等我坐在客厅过去两个小时时,那扇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的大门终于打开,一个柔弱的身影依靠着墙壁勉强走了进来。

  “小汐……”我绷着心脏小跑到她身边。

  “怎么啦?那么一脸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她的笑容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灿烂啊,但是眼神的疲态是无法掩盖的,这点我还是很了解汐月的。

  “快坐下吧,当部长真是辛苦你了,你下午上哪里去了?”我扶着她的胳膊坐到沙发上,我特意把空调的温度调低,让她感到凉快些。

  “你果然去文艺部了呀,我去民间搜查书籍了,那些书我已经都大致看一遍了。”她虽然表情自然,但手捂着胸口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注意。

  “有什么收获吗?”我递给她一杯水。

  “我认为要斩草除根,把我们的思想阵线继续加固。”她的眼神变得如坚冰,连语气都变了,浑身都散发着毫无商量地步。

  “没有反对派吗?”

  “辩论会已经结束了,他们落了下风,但是我不认为那些人会善罢甘休,所以我需要露西亚的内外合力,从根本上共同解决问题。”

  小汐去露西亚并非是为了道歉,而是为了联手清扫吗?我真的小看这女孩了,她比曾经变化太多了。

  “小汐,你是不是需要休息啊,你的身体已经疲倦到不需要说就能看出来的地步了。”

  她的脸色一变,虽然有些难看,但她的确在克制,果然疲惫到这种地步连自身情绪都管理不好了。

  “小翔也是来劝我休息的吗?该休息的时候我肯定会的,只是现在不行,如果想休息从露西亚回来后有的是时间,你不必担心。”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火气就上来了,但是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镇静,就是宽容,不然的话我们可能就此闹掰。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该工作工作,该休息休息,这不是人的作息规律吗?”

  听到我的这句话后,小汐的神情明显好转一点,双眼也多了一丝光亮,我将她温柔的搂进怀里,在这个安静的环境里,在没有月光的客厅里,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

  “我好像没开灯……”

  “哈哈……我一点也不意外。”

  虽然被嘲笑了,但起码让她重新由心的发出笑声,露出笑脸,这一点都不亏,简直血赚。

  我呼叫AI助手,它敏捷的做出反应,点亮了客厅的吊灯,这个家庭全生态链多亏了研究会的新会长,每家都能进入智能家居时代。

  这样一想,那个新会长下个月会展开演讲来着,到时候看看吧。

  “小汐,我虽然这么认为,但是我还是要重复一句话,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可是……”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提一下意见,具体怎么做还是看你呀,我的女朋友。”我将额头抵在她异常冰凉的额头上,用双臂慢慢的搂住了她纤细的腰。

  “隆羽和周楠也可以努力啊,我们是集体,集体如果只靠个人主义支撑,那么意义就变了,和他们一起努力就好,你是人,不是机器也不是神。”

  我抬起她的脸庞,红彤彤的脸上现在悬挂着泪水,但是没有想不争气的掉落下来的意图,只是在眼眶中不断打转。

  “他们有各自的职务,我只能靠自己,这样才能让文艺部的其他任务不耽搁。”她边诉说着心中的烦闷,边紧紧抱住我。

  “我想起来了,在三好学院,我和古月偷偷来到一个几乎废弃的图书馆深处,我在那里读到了一本书,是那个人写的,上面这样说——要依靠学员,毕业的,没有毕业的,已经退休的,还未退休的,都应该团结他们,依靠他们。”

  “我懂了,我这样的目的不单纯是为了答案,谢谢你,我也要谢谢那位已经离世的导师。”

  不知道是泪水反射的灯光,还是她的坚定的目光,总而言之,汐月已经懂得了一些道理,谢谢你,我们共同的老师。

  时间在我们的沉默中穿梭着,一切都一切都在流逝,带走了她的苦恼,也带走了我的担忧。

  “小翔,那天没能完成的事情……继续吗?我询问一下你的意见。”她面色通红的凑到我耳边对我说。

  我大脑被一道电流猛然间穿过,思考着她为什么会如此的急切又如此的……应该不是因为内心最原始的欲望,那会是什么呢?

  她不断的靠近试图把我压在身下,但我毫不客气的躲开并拒绝了她,因为我要弄清楚来龙去脉,不然我心不安,什么也办不到。

  “小汐,你为什么那么急切?按理说我们结婚后也不迟。”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她的目光再躲闪我也不会放松一点。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不离开我,爸爸妈妈他们就是如此,哪怕感情破裂了,因为这层关系存在,所以没有……”

  我咬住了下嘴唇,告诉她:“小汐,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感情不是强求的,那种事也不是一种绑定契约,而是被纯情的爱恋唤醒的原始欲望,我们还没有达到那种地步,这样对你也是不负责任,初体验很重要吧。”

  “嗯……你说的或许没错,可是我这辈子只认准你了。”

  “我当然也只认准你了,所以我们的时间很长,也不急,而且我刚才悟出了一个道理,现在说可能会误伤你的心灵,所以你愿意听一下吗?”

  她从我身上坐了起来,我也顺势坐起。

  “我愿意听。”

  我对视着她那坚决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开口道:“离婚或许是感情问题,但是出轨一定是人品道德问题,感情纠纷会被世人理解,但是出轨矛盾必然会被世人唾弃。”

  怕她误会,我连忙继续说道:“叔叔阿姨他们是感情问题,是能被理解的,我记得小时候他们对我可好了,虽然每次都委屈你一点吧……哈哈~”

  “噗噗,哈哈哈——小翔你太紧绷了,我当然不会认为你会这么说我爸妈,你说的很对,这的确是个爱情观的真理呢。”

  看到她再次笑起来,我也算是完成自己的任务了,我要在有生之年见证她的有生之年,最后我们一起走向有生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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