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尽管去找,但是,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出不去。"
李时俕知道南巫的性格,此时顾不上失礼了,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公子,我会看着他的,不让他乱动,请公子帮世子找到解毒之法。"
叶当当满意李时俕的识趣,回以一笑"李小将军,可否借你侍女一用。"
李时俕看了一眼谢裴月,见她没有抬头,对着叶当当点了一下头"请。"让步,留下空间让他们离开。
"叶公子记得把她安全带回来。"
"好。"
蓝梧与谢重月两两相望,一时无言。
蓝梧抱臂,打破沉默,冷漠的有些不像他自己。
"重月公子,想必你发现了,我是魔,魔鬼疯起来,什么都做的出来,你最好不要把主意打到玄白神身上。"
谢重月脸色难掩病气,却还是透出了一丝讥讽,"呵,魔族和神界的玄白神搅和在一起,真是天大奇谈。"
蓝梧没在意他说什么,说太多他也不会有情绪波动,
"你居然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身上是有什么你想得到的吗?"
"不是做什么,都要有目地,若真要说,玄白神身上的灵力值得我跟在他身边。"
谢重月闻言,懒散的抬眸"魔气四散的时候,可别伤到你敬爱的玄白神。"
蓝梧再次叮嘱道:"若让本座知道你在做伤害玄白神的动作,本座定与你不死不休。"声音狠厉,完全没有忍让的意味。
叶当当突然出现,打破了两人的僵持,把身旁的女子推过去,拉起蓝梧朝门外走去。
蓝梧甩开他的手"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看望小孩吗?"
"不出来,怎么让兄妹团聚呢。"
叶当当盯着蓝梧,突然念叨"蓝梧,南巫。"
"真巧啊。"……"巧什么。"
莫名的回来,莫名的念叼他的名字,蓝梧皱着眉问道。
"那孩子叫南巫,而你叫蓝梧,好巧啊。"
"只是读着一样而已,字又不一样,我蓝梧照样是独一无二的魔。"
谢重月靠在榻边,轻轻启唇"我没事,不要用那种怜闲的眼神看我。"
谢裴月心疼的看着哥哥,抬手捻了捻被褥"盖好,你体弱,小心一点。"
"玄白神是谁。"
刚刚听他们句句不离玄白神,她很是好奇。
谢重月轻轻抿唇,眉峰发白,掩不住的病气"帮我倒杯水。"
谢裴月起身走到桌边,试了试温度,温热的。
"他就是昨日宴会上的宸安世子,那个消失了百年的世子。"谢裴月把杯子递到他手上,让他暧暖手"他啊,是厉害,我看不出来他的境界。"
谢重月轻轻摇头,苍白的唇角盖住笑意"就连七境的人都看不出来南舒的境界,可笑他们的自以为是,南舒是神啊,看不出境界是因为他不需要那些。"
"六界的人需要的是灵力,不是境界,混沌之力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七境的认知还是太浅了。"任谁都能听出菲薄之意。
谢裴月倒是对一事好奇的紧"七境为什么对玄白神敌意那么深啊。"
谢重月的指腹轻轻按在杯上,低垂着眉眼,"玄白神比那些虚伪的正派好太多了,我很遗憾,没能在这之前结识他。"
想必结果会是不一样的吧。
他缓缓抬手,往嘴里灌了一口水,,眼眸不由向上瞟"从玄白神的哥哥讲起,他的哥哥是天道。"
"天道啊,好厉害。"谢裴月赞美的话脱口而出。
"是啊,很厉害。"谢重月的声音凄凉的让人感到孤独"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被司命传言天道一生,终其孤独。"
"玄白神的哥哥虞宿就应了这一预言,他与元姜从仙魔大战结识,惺惺相惜,两人形影不离,要说这缘分啊,神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与死,却不能决定他的心。”
“虞宿是混沌之力的原始神力,最纯最至的灵力,而元姜是上古大妖星与和元兮上神之子是妖神结体,妖族后裔,体内妖力旺盛,两人命格相克,注定会阴阳两道。"
谢重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
"哥哥,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元姜在打伤天道后,回了妖族,而天道因受损,加上心伤,灵魂陷入沉睡,至今仍没有走出过他的宫殿。"
谢重月听完陷入了沉默,她不是神,却从哥哥口中听出了无奈,沉闷的说:"哥哥,你还是没有说到玄白神。"
"两百年间.无人知晓玄白神去了哪里,可是,如今他一出现,便失去了一位好友,很可悲。"
"有人说,他是被天道带走了。"
"他可悲吗?他的哥哥只是闭关了而已,而我的哥哥呢?"
谢裴月几乎是咬牙才说出来的。
“他的痛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谢重月罕见的用一种严肃的眼神看着她"你无法评价他,我们谁都不能,他要担负起天道的职责,更要找回因七境丢失的佛心,他可救天下众生,唯独救不了自己,我相信等七境之心都找回之后,他就和七境再无关系,即便这是他一手创造的,他哥哥的事情更值得他操心,不是吗?"
"我们留不住玄白神,就像七境从始至终都没留住过君上。"
谢裴月有些感慨,她的哥哥把什么都看的很明白,唯独对自己…
"哥哥,你告诉我吧,让我来南凉到底做什么?"
"还有,杀了我们满门的到底里谁!!"
谢重月不想让自己的妹妹活在仇恨中,但是仇恨却让他自己先迷失了本心,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谢裴月,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痕迹。
"小樱。若李时俕防碍了哥哥的计划,你会选谁?"
谢裴月字扶樱。
谢裴月坚定道:"选哥哥,哥哥筹化了这么久的计划,不能有任何损失。"
她不是没有想过,她的哥哥会亲手杀死李时俕,可是,她怎么忍心呢?
她的哥哥只有她了。
湖边
层层波澜映照着两个身影,南舒低头看着湖面上两人同框的模样,低低的笑了,"阿焱,像吗?"
不明所以的一句话,北相焱的眸子仿佛要穿过湖面,看到湖底"不像,江是江,湖是湖,本就不同,何来相似。"这句话似乎逗笑了南舒,笑意愈发上扬"阿焱说得很对。"
话落,扑面而来的杀意令湖水波浪大起,重重身影接踵而来,剑锋直指一人--南舒。
"不知死活!"南舒低喃了一句,抬手设下结界,隔绝北相焱。
南舒丝毫不动的坐在那里,眼睛对上北相焱,轻声说道"放心。"
抬手间,湖水升起惊人的高度,化成利剑,流雨般射向青色身影。
七境 青衣
云庄---一点都不掩饰。
南舒静静的看着好戏,青衣人的动作越来越慌乱,章法杂乱,他默数三秒——
三——
二——
一——
"砰——"一声响声,水化作的剑瞬间溅开,青衣人措手不及,南舒挑眉,弯头挑畔他们,眼中的不屑尤为明显,勾唇:
"废物。"青衣人一个接一个的落在水里,南舒拍拍手起身伸手,想拉北相焱起身。
北相焱搭上手,顺着他的力道起身,南舒极其礼貌的在走之前说了一句"拜拜。"
北相焱学着南舒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拜拜。"一个轻快,一个生硬,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南舒突然上前一步,周身的气势凌厉逼人"我要让你们云庄所有人都给我听到,我,南舒,南宫新上任的少主。”
"你们要想和南宫为敌,本君随时欢迎。"
"要是因为那件事,还希望你们云庄主亲自前往南宫顶楼。"
青衣人中有一个从水中探出头来,冲着南舒喊道:"南舒,我不知道你和我们云庄有什么仇,但是我凭什么相信我们庄主去了你的南宫会不会安全回来。"
"以本君的灵魂起誓,云庄主会无恙的回去。"
以本君的灵魂起誓——
青衣人呆呆的望着南舒离去的背影,他好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