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琼等待多时,见北相焱出来后,抱拳行礼“君上,皖心寺已经开始行动了。"
北相焱的气势跟白天判若两人,举手抬足间泛着冷气"盯紧他们,等南舒亲自解决。"
颜子琼欲言又止,神色带着犹豫"君上,云庄对公子的敌意不小。"
他隐晦的提醒,想让北相焱注意着南舒的安全。
"放心。"
得到这两个字,颜子琼放心地回去看着皖心寺了。
黑暗中,北相焱的身影就站在那里,看不清神色,他抬手,不知念叨了什么,便回到了屋内。
翌日
蓝梧看着安静的府院,陷入了沉思。
君上不喜外人在府内他可以理解,是这tm太安静了,安静的跟鬼宅一样,别的府内现在想必很热闹,他默默的想着…
没注意到身后的花幽,一转头,突然出现的影子让蓝梧的心里再次开起不安,他退后一步,扬起浅浅的笑意。
“花少主有何事。”
花幽的眼神落在蓝梧脸上,美眸轻皱,"你昨天看到我了,为何不问我。"
蓝梧的眼中倒映出花幽百年不变的冷脸,嘴角抽了抽"花少主,你想去哪是你的事,我并不感兴趣,脚长在你身上,没人想知道你去干什么,我没有兴趣知道你去干什么,所以我有权不问。"
花幽被他一气说那么长的一句话,愣在原地"你...说的对。"
而后,默默转身走开,蓝梧单手拿扇抵在下额,眼神明显开心了许多。
哎~跟在君上身边也有不好的地方,灵力太多的也令人发愁啊...
口嘴里喃喃道:"叶当当那货去哪了。"
"你是在叫我吗?"
突然崩出来的声音让蓝梧扫过身后,谁料叶当当就把头放在他肩膀上。
蓝梧再次退后一步,嫌弃的拍拍衣裳,叶当当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默默闭上了嘴,神色正经起来"我等会要去镇南候府看看昨天那个小孩。"
"小孩?"谓侃的声音从蓝梧口中说出来"要是让南巫听到,又要和你打一架了。"
"你今天要干什么事,总不能一直等玄白神接下来的命令吧。"
"设结界,筑灵力。"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叶当当邹起眉。
南梧又到长安街买东西了,北相焱手中拿着糖葫芦跟在他身后,沉溺的眼神落在他的后面,一路都是一样的眼神,从未变过。
"你想离开这里吗?"北相焱突然问南舒问。
“说实话,我很想见哥哥。"
"没关系,很快都结束了。"南舒低声喃喃道。
北相焱的声音低沉的响在南舒身后"一次比一次的时间长,阿鱼,要小心。"
南舒听着男人关心的语气,步伐有些慢了几拍,少年肆意的声音在繁华的长安城格外清晰"别忘了,我是玄白神。"
"神明在世,世人仰望。"
"你后悔让七境现世了吗?"
南舒嗤笑一声,压根没放在眼里"没有一个能打的,不值得。"
"况且,他们有自己的意识,算好的,不是吗?至少不是没有感觉,希望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对立,我能在天界看到他们。"
南舒突然眼前一亮"我要吃那个。"
听闻镇南侯家的事,李时俕登门拜访。
"候爷,世子如何了。"李时俕声音有些急,却不失礼义的行晚辈的礼仪。
镇南候知道眼前的人是李年将军的独子,并与自家儿子是多年好友,鬓角一夜发白,苦闷的说道:"巫儿中了盅毒,本候却不知道是谁下的。"
李时俕的余光察觉到谢裴月的眼神不对,来不及多想安慰眼前颓废的老人"候爷,南凉国神医数不胜数,相信一定能找到医治的办法的。"
话峰一转"可否让晚辈去看一看世子。"
镇南候挥挥手让小厮带着李时俕去了南巫的院子。
南巫缓缓睁开眼,干涩的嗓子说不出来话,用手指了指桌上的杯子,李时俕倒了杯水,扶起南巫,缓缓往他嘴里倒水。
南巫没太注意低着头的谢裴月,粉色着装,丝毫不起眼,他垂着眉眼,不似白日在街上的所为,甚是可怜。
"小十三,我中毒了对吗!"
李时俕轻轻放下杯子,温和的说道:"准确来说是蛊毒,别担心,我会为你找出这世间所有的方法,治好你的。"
叶当当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在场的三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李时俕惊讶于他的灵力太强,稳住心神“在下李时俕乃大将军之子,敢问你可是那日宫宴中在宸安世子身旁的红衣公子吗?"
"正是,不过吾名叶当当。"
南巫清涩的眉眼尚未长开,难掩生气之色,欲拿出来的手被李时俕按住,不失温和的问道:"是你说世子中了蛊毒的。"
"请问你有办法解了世子的蛊毒吗。"李时俕恳切的问道,焦急之色不掩分毫。
叶当当不答所问,目光却是盯着低头的谢裴月,笑意四起"要想解毒,需找到下毒之人。"
李时俕抬眸,再次行礼"还望公子指教。"
叶当当没打算说太多,只是说了琢磨两可的话。
"放心,你们的世子不会死。"
他走到南巫面前,俯视着他,眸中泛着无情的光"你在恼怒。"不是反问,是肯定。
南巫依旧死死的盯着他,染上怒意的眸子发红。
"什么呢?是你中了蛊毒还是恼怒我赢了你。"
他把手轻放在南巫的额头上,欣慰的笑了笑,收回手,"很好,修养好之后,不要再找那俩位母女了。"
南巫突然收起怒意,恶劣地说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