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弥散着发霉的气味,老鼠的叫声,夹杂着若隐若现的水滴声,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余芷渐渐苏醒,浑身上下酸痛无比,她想揉揉眼,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被铁链拴住挂在墙上,手腕处已经出现淤青。
“不会吧……”她暗自祈祷,随即抬头观察四周。
屋顶只有一个白炽灯孤独的发出微弱的光,周围有不少像她一样的女生,衣衫不整,双手被钉在墙上的铁链拴住,不过现在看来只有她一个人是醒着的。
余芷头痛欲裂,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只记得是大学里美术设计系组织出去旅行,因为大家都是一个学院的,而且她身边有十几个朋友也报名了,所以她没有顾虑什么也跟上了队伍。
随后就是大巴车,路上的美景,似乎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最后一个记忆点在大家兴致最高的时候有一个男生发了糖块,因为余芷有些晕车所以收包里一直没吃,但坐在她旁边的好朋友梁青青吃了,然后她便听见大家都问那个男生从哪买的,口味很好。
但当时她的晕车实在有些严重,昏昏欲睡,没过多久好像车里的人都安静下来了,自己也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便是这个鬼地方。
她转了转手腕,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不过好在铁链的口不小,再加上她比较瘦,余芷目测能将手伸出来。
“ဒီအခန်းထဲကအမျိုးသမီးတွေအားလုံးဟာအထိပ်ပိုင်း”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余芷虽听不懂他说的话,但之前在大一的时候也报过有关语言类的社团,目的是为以后的海外设计做准备,这话听着倒像西南地区的人。
“西南地区……不会是缅甸吧!?”余芷暗自想着,突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她赶紧闭上双眼,假装和其他人一样还没醒来。
“啪嗒”,门开了,脚步有点乱,似乎是两个人。
“ကြည့်လိုက်ပါ”,还是那个男人在说。
随之而来的是近半分钟的沉默,余芷尽量保持静止。
“不错”,另一个声音传来,是女的,还说中文。
余芷有些震惊,她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那女的穿着红色的裙子,个子很高,那男的似乎是她的手下了,一直点头哈腰的。
“从这里面再分两类,看看有没有处,处的开价有的一个就能搞三四万”那女的抽着烟,一边说一遍吐白气。
他们现在走到屋屋子最里面,离余芷大概有七八米且是背对着她,而门几乎就在余芷右手边,她动了跑念头,就算死被一抢崩了她也不愿意被出售凌辱。
她暗自用力,将手从铁链里抽出,疼的呲牙咧嘴,不过好在没几秒钟她就将手拿出来了。
那两个人在小声密谋什么,余芷正好在他们视野盲区,一寸一寸挪动,水泥地磨的她双脚很疼。
“快了快了”,她将微微颤抖的手搭在门把上,“咔”
完了,她回头,两人已经扭头看见她了,那男人猛冲过来,余芷想跑出门,但拉门太耽误时间,于是她出门后顺手将门狠狠一关。
那男人的手被门夹着,疼的他叫了一声。
“သေတဲ့အမျိုးသမီးတွေ!”,他愤怒的喊了一声,想从里面把门拉开。
余芷没太有力气了,她准备撒开就跑。
“啪”的一下,年久失修的门把经不住里外两人的合拽,断了。
余芷因惯性往后一踉跄,巧的是后面一扇门突然打开,她也正好摔到了那个人身上。
余芷心里十分恐惧,来不及看这是谁,急忙向旁边跑,手腕却被一只大手钳住。
“这还想着跑呢,胆子真大”身后的人开口了,余芷挣脱不开胳膊,于是用余光看向他。
个子很高,带着半个黑色面纱,似乎有些笑意,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穿着长风衣,不知道是不是垫了肩垫,显得肩挺宽。
“洗干净送到我屋”他给对面屋子里目睹全程的女人下了命令,随后向右离去。
“别让我看到身上有伤,影响心情”,又留下了一句,便是在走廊尽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