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启禀陛下，近期青鸟一族蠢蠢欲动，凤族余孽还未清除，臣等恳请陛下出兵！”一个头顶还带着龙角的男人走到大殿中央躬身行礼，“讨伐妖族，清剿凤族余孽！”
尉迟晟修长的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龙椅把手，垂下的眸子让人看不清情绪：“讨伐妖族？清剿凤族余孽？”
“凤族余孽朕已经派人暗中清剿完毕，至于讨伐妖族...”尉迟晟仿佛想到了什么，幽幽地抬了抬嘴角，“云爱卿认为如何？”
“妖族若是日益猖獗，唯恐对陛下帝位不利。”陌淼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恭敬的语气让人联想不到他的心理，好似谁都没有他对尉迟晟忠诚一般，“一切由陛下定夺，微臣不敢妄言。”
“于帝位不利？”尉迟晟拍了下龙椅把手，继而站起身，大笑着应下，“来人！快马宣大将军回宫！”
“是，陛下。”
“众爱卿还有何事？无事便先行退朝吧。”尉迟晟拍了拍衣袖，转身便离开了大殿，只余下空荡荡的龙椅和低声交谈后离开的大臣。
... ...
“什么？！我去？我只是侍郎！陛下。”
“那又如何？爱卿前几日去了哪里，你当真以为朕一无所知吗？”尉迟晟翻看着书本，头也没抬，可好像就是能读懂身边人的心一般，“是，朕就是派人在暗中跟着你，去了...”
话音还没落下，云昔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微臣没有不利于陛下之思，还望陛下饶恕微臣一命！”
“龙凤不两立，你应该明白。”
“微臣没有任何谋反之心，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若有不然天打雷劈！”
闻言，尉迟晟满含笑意地看向云昔泠，指尖轻点，御书房外瞬间雷声大作，吓得云昔泠一激灵。
“不过朕很欣赏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尉迟晟收回了目光，手中的毛笔轻飘飘地滑过砚台，轻触在粗糙的纸张上，“所以朕留了你如此之久，还让你待在朕的身边。”
“爱卿认为，你应该如何报答朕的不杀之恩？”
随着声音落下，云昔泠身形一顿，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尉迟晟，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拆穿自己拙劣的伪装。
“微臣无以为报。”
“那便随着朕去讨伐妖族吧。”尉迟晟没开玩笑，他想要面前这个人清楚的明白，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和他作对，如果有，那边只有杀了他，“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难道他们就是非杀不可吗？”
这种问题云昔泠问过很多次，那还是他作为沈弃趑时，他问过那些追债人，有的人不过只是借了些钱，但他们罪不至死，为什么就一定要赶尽杀绝。
他没想到他来到这个世上，作为云昔泠还要再问一遍这种问题，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好生可笑，甚至是愚蠢。
有的人偏执自信，以自我为中心，怎么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收敛自己的作为和想法？
“你不想朕杀他们，是想朕杀了你吗？”尉迟晟的语气有些危险，云昔泠明白，他不高兴了，他不喜欢超乎自己掌控的事情，他认为他给了自己一次活下来的机会，自己就会甘心为他所左右。
可他没想到本该在意料之中的想法在这一刻却因为一句话而崩塌。
“那你便杀了我吧，我不该因为自己而去伤害别人，我已经有过遗憾了，不能再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他不敢去回想之前的事，不管是自己生活在原本世界里的弟弟，还是到达这个世界后遇到的九尾，他无法再次做到为了自己的命去伤害别人的命。
“你哥也会去，你若不陪朕前往讨伐，朕便派他一个凡人去充当先锋，让他为了朕的皇权帝位而舍命。”尉迟晟站起身，轻飘飘地走到御书房门口，回眸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云昔泠，“你是去是不去？”
“我只是一个侍郎！我不是你的士兵！我没有义务去征战沙场！我的哥哥也没有义务一定要为你而拼死舍命！”
“那又如何？权利把控在朕的手中，你有什么资格和朕讨价还价？”
窗外的风越刮越大，打在脸上仿佛刀割一般疼痛，树叶被打得沙沙作响，让人安静不了思绪：“好！我去！我去...”
每个世界都在打压他，抛弃他，可他没有想过放弃世界，他认为世界上还有自己真实的东西，或许在这里的死亡就是回到现实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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