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落水之前就受了重伤,落水更是直接导致伤口发炎陷入昏迷。
医生边替她处理伤口边感叹她命大。
但拓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了,他一个人站在床边盯着医生给女人换药,他始终没说话只是在默默的看她。
看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想到小弟那副贪色模样,但拓突然觉得情有可原。
男人嘛。
走肾往往比走心更多。
女人颈脖、手腕、胸脯、大腿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伤,但拓初步判断应该是被棍子或者是裤腰带抽打的。
把她打成这样又丢那么偏僻的湖里,对方明显就是没打算让她活着。
“命大嘞”
医生替她包扎好伤口不禁再次感慨。
但拓盯着女人:“她什么时候醒?”
医生收拾好药箱将药递给他:“像她这么命大的人老天爷不敢收嘞,这些药每天饭后给她吃还有这些药水是涂伤口的”
“至于她什么时候能给醒嘛”
医生嗤笑轻拍但拓肩膀:“到不了明天早上就会醒噻”
但拓送走医生后,回头就见猜叔和细狗带着貌巴站在房间门口在等他。
“出什么事了?”
猜叔微微抬眼盯着但拓看,看似是在关心但拓,实则在质问。
但拓指着房间并没打算隐瞒,将这件事如实跟猜叔说明,猜叔听后点点头在等但拓后半句话。
半晌。
但拓缓缓开口:“猜叔把她留下吧”
一听要把女人留下,作为猜叔亡妻遗物的细狗瞬间恼怒:“你说什么?一个来历不明路上捡回来的女人,你要把她留在咱们这个地方?”
说实话到现在她问但拓当初为什么想把自己留下,但拓也说不清,也许是头脑一热也许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但拓看眼猜叔观察他的神色:“人是我带回来的,出了事我担”
“你担?你拿什么担!”
细狗咬牙切齿指着但拓,在他看来但拓就是纯有病。
貌巴也不太理解自己哥哥的做法,但他尊重他哥哥的所有决定:“猜叔就算是我哥想把他留下,但人家未必愿意,我看她伤的好像还挺重的,不如先把她留下来让她养伤”
猜叔朝但拓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在看身后的亡妻遗物,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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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她躺在床上望着房顶,陌生的环境吓得她撑着胳膊起身就想跑。
丝毫没想起来她受了多重的伤。
“啊…”
身上伤口疼得她发出声音,她的声音如猫叫声是的抓人心。
守旁边的但拓被这声猫叫声吵醒。
“醒了?”
他语调冰冷听不出什么情绪。
女人惊恐的环顾四周,一双楚楚可人的眸子不停的眨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好似随时都能夺眶而出。
但拓察觉到女人害怕,解释道:“目前来说你是安全的”
安全。
听到安全两个字,女人喜极而泣。
女人杏眸湿润,泪光楚楚,眼睛和鼻子哭起来红红的:“是…你救了我?”
但拓看着温晚凝这副我见犹怜,忽然感觉口干舌燥,这时候的他只想说去他妈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嗯”
但拓淡淡的点头。
女人扭动僵硬的脖子环看四周,房间亮着的灯发出滋滋声忽明忽暗。
但拓倒了杯水递她:“你叫什么?”
“晚凝”
她接过水杯小口抿了抿:“姓温”
“中国人?”
温晚凝说话很拗口,这些年来边水想要发大财的中国人不少,多多少少但拓也能听出来。
但拓见她没说话,继续追问她:“你是怎么到的边水”
温晚凝双手紧紧紧握着水杯,纤细白皙的手指因握用力,指腹泛白。
她还没说话,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是的噼里啪啦往下落,看的人心都要碎了。
“我…我、我是被骗来的,他…他们叫我骗人,我不愿意他们就打我,后来他们就把我丢到了湖里”
温晚凝边说边抽噎哭泣。
但拓看温晚凝止不住发抖的身体,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在这个满是罪恶的地方她所承受的已经很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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