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着面包晃悠到门口看的时候,老鼠已经不见踪影,地上的血迹也消失干净了。
收拾得真好,就是那两个一点也不着家,经常不见影。说来,他们有把这当家吗?怕不是只是一个修炼的好去处。
我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腿上的酸痛还没消失,嘴里念叨着有本事痛死我,抬起右脚使劲往地上跺。
那一瞬间,一股电流从脚踝迅速跑到我的天灵盖,我眼前跟着发黑,用劲站稳才没倒下。
我伸手摸了摸,扶好门框安静站着等眼前的黑暗散去。
再次重见光明,我又瞥见了一只猫。它走在马路边,尾巴被胶带缠绕着,一丝毛都露不出,沉重地拖在地上,发出难听的摩擦声,使它的行动极为缓慢。
它这几天应该不在山里,这座山只剩下我一个住客。前几天还下过雨,但胶带看起来很新,应该没超过三天。
被山下人缠的胶带,这么闲得要死的,只有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破孩了。
毕竟我有一次去买零食补库存,想着锻炼身体,步行去的,回来就被一个男孩给拦住要吃的,语气傲得我想把他给扇进土里。
我直觉是他,错了当我放屁。
我想把那只猫招呼过来,但我不确定它怕不怕人,也不敢强抓,怕它应激。
我连动静都不敢发出,要是惊到它,它受激躲起来,导致伤上加伤就完了。
我慢慢后退,想瞧瞧后院有不有苗沐白缴在,让他们帮忙救救猫。当退的那只右腿受力时,我一整个跪下。
“嘶!”
膝盖磕在门槛上,当即破了皮。闹出的动静挺大的,哐当响,但那只猫没有什么反应,仍然保持着它那节奏前进。
对了,我之前的动静也没多小,它也没受刺激的表现啊。它是白猫,我看短视频里科普说白猫很大几率是聋子,听不见,或是弱听。
我扒着门框站起来,受伤的那只腿站不直,只能弯着,又不能弯太过,伤口绷着也疼。
这腿我不想要了。
我转头冲着后院的方向大声喊苗沐白缴的名字,指望着他们出来救救我和那只白猫。
不知是不是他们真的在后院,反正很快就冲出来了。苗沐是从屋里跑过来,但白缴竟是原型绕过来的,在门口盯着我。
“苗苗能不能和那只白猫交涉一下,我想把他的胶带给取下来,或者你帮忙也可以,你帮忙还更好。
“ 还有,他好像听不见。”
“白白能帮我转移到那跟长椅上吗?我想坐一会儿缓缓。”
苗苗白白各叫了一声,我就当是答应了,因为苗沐真冲那只猫去了,白缴也把我给卷起来带到了长椅上。
白缴的姿势看上去挺滑稽的,尾巴尖死死地扒住门槛不放,坚挺着不肯进门。
所以是进房子就会变成猫吗?而且他们还能感应到,或是他们试过?
我本想劝白缴进屋的,但他既然这么坚持的话,我抬手摸了摸白缴身上的鳞片,对他说:
“谢谢白白了,你出去吧。”
白缴毫不客气的直接退出了。因为长椅是靠着墙摆放,虽说我家大门可以完全敞开至墙壁,但我只各开了两个折,所以看不到苗沐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