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我腿一下地用力就觉得酸,一种说不出来的酸。
我皱着眉头揉了揉腿,没用。这也正常,毕竟我毫无手法可言。不是不能忍,我换好衣服出门,就瞧见疾跑而来的苗沐,他后面追着白缴。
他俩在我面前上蹿下跳,战况激烈,我直接一眼略过,躲也不躲地直走下楼梯。
“砰—喵嗷!”
“靠!”
苗沐被白缴一个设计咬住尾巴从台面上甩出,直奔下楼的我。我被大腿上的冲击力向前快速下了几步楼梯,因为是封闭楼梯,没安扶手,我没稳住身形,就要摔倒。
却发现身前像有了个透明屏障,支撑着我,我趴在了上面。我又揉了揉发酸得厉害的小腿,稳住身形站在楼梯上。
缓了一会儿,我转了方向,上楼一手拧着一只猫的后颈,这两个正心虚着,也不敢挣扎,冲着对方哈气。
我带着他们往下走,楼梯还剩三四阶的时候,我悠着力把他们一齐扔了出去。
我气在下楼期间就淡了,把他们抛出去就消了(我真好哄,哦,我根本不需要哄。),我挺平静地说:
“我不管你们怎么闹,要是再伤着我或是破坏了家里的家具,我就向猫大人告状了啊,都别想好。”
我忍着腿酸,如释重负的下了楼,坐在大堂的长椅上。缓了会儿,我把大门打开,然后关上。
门口是个什么东西?
我扯着嗓子把又打起来的两个喊过来,待他们停战,疑惑地跑到我旁边后,我重新把门打开一个缝——
“吱?”
靠,超级无敌大耗子真上我家来了,还在家门口站着看着我。
“苗沐,上!”
不知道白缴这种吃不吃老鼠,但苗沐是真猫,应该能应付。
我刚把门敞开,苗沐就冲了出去,我估摸着他都没看清门外是什么。白缴也跟着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想知道是什么让我这么激动。
“吱!”
那老鼠实在是大,哪怕苗沐一招制服它,锋利的爪子直指它的脖子,也避免不了苗沐一整个猫都站在了它的身上。
老鼠葡萄大小般突出的混黑眼球转了一圈,最后看向我,这个发出指令的人类。
“吱,吱吱!吱吱吱!”
听不懂,就不能说人话吗。
苗沐倒是很诧异的样子,但仍没有放开被压在身下的大耗子,指甲慢条斯理地从它脖子上划开,那条口子延伸到它的腹部。
老鼠拼了命的挣扎,却不能把苗沐甩下去,反而惹恼了苗沐,让伤口被刺得更深。
血从老鼠伤口上流出来,把它黑色的皮毛染得发亮,乌红的血又顺着硬粗的毛发到达地上,想把我门口也染上色。
我竟然对这一场景接受良好,只是心疼我家门口的地。啧,遥想当初,我被苗沐白缴的打架声给吓得不敢睡,对着猫大人谄媚不堪。
我变化咋这么大呢?
白缴在我走神的时候跑出门,张嘴咬住那半死不活的老鼠的耳朵往后退,苗沐配个地摁住它,老鼠耳朵被扯了下来,痛得它吱吱乱叫。
“不要在我们家范围杀生,我还得收拾。”
说完我就走回屋了,打算拿几个面包当早饭吃。咦,没听到老鼠的声音了,可能是被玩死了吧。